黑哥的死,徹底擊垮了溫雨曼。
她的身體匍匐地倒在地上,眼瞳驚恐地睜大,嘴唇緊緊咬著。
“對這個情景似曾相識對不對?”有娛的美艷御姐忽然開口,諷刺地說道,“當(dāng)初唐欣影后在你面前失去生命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一副表情,對不對!”
溫雨曼忽然崩潰了,她不住地后退,驚恐地尖聲叫道:“不是!唐欣不是我害死的,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唐欣別墅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美艷御姐聲音清冷,卻聲聲逼人,“你自稱為唐欣的閨蜜,但是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哪里對得起這閨蜜二字?在你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被這個場景嚇醒的吧!”
溫雨曼臉上出現(xiàn)驚駭,手攀在地上,不斷地后退,瘋狂搖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溫雨曼,你還不把你那時候的所作所為交代出來!”
猶如一聲警鐘,溫雨曼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嗚嗚地哭了出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唐欣她自己死的,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
美艷御姐冷笑,“誰信?”
諷刺的眼神,就是壓倒溫雨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雙手抓著頭發(fā),在使勁地狂喊,“不!不是的!是唐欣自己爬不動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冷天銘在一旁聽得一陣一陣震驚,忍不住開口驚呼:“雨曼——”
要是她把事情說出來,那他該怎么辦?
溫雨曼看了他一眼,似乎恢復(fù)了部分的神智,搖著頭哭喊:“我也想要救她,但是我真的、真的沒有力氣把她拖出來啊!”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樣子看起來很真實。
美艷御姐卻再次冷笑,“她為什么會爬不起來?是不是因為你刺了她一刀,是不是!”
最后的三個字,她說得突然又大聲,別說是溫雨曼,就是旁邊的記者,也被嚇了一大跳。
溫雨曼囁嚅著將身體縮成一團(tuán),痛苦地閉上眼睛,“是的,是我刺了她一刀,然后在房子里放火,這一切都是我干的!”
大吼出聲的幾句話,將眾人都驚愣在原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唯有冷天銘,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
美艷御姐終于滿意地點頭,轉(zhuǎn)向各位同行,“既然她已經(jīng)承認(rèn),那么我們不必客氣,將這個殺人犯送去警|察局吧!”
各位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異口同聲,“好!”
他們對于唐欣影后說不上什么感情,但卻容不得她死得如此冤枉!
再怎么說,那位對他們記者也不算差,有時候還會對他們噓寒問暖,送上一杯熱奶茶什么的。
于是,a市當(dāng)?shù)鼐炀诌@一天傍晚接到了一樁十分離奇的案件。
影后唐欣的死竟然另有玄機(jī),謀殺人竟然是她的好朋友溫雨曼,并且溫雨曼決定主動招供!
這說出來,每一件事都是奇談啊,卻偏偏就是真實地發(fā)生了!
美艷御姐看著被兩個女警抓著,如同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勾起唇角,冷艷地笑了。
這時,緊跟在她旁邊的攝像師終于無奈地嘆一聲氣——
“小潔,好了吧?現(xiàn)在唐欣的死已經(jīng)真相大白,并且壞人也受到了應(yīng)得的懲罰,我們該專心做新聞了。”
外表高冷、性格冷艷的眉眼御姐,竟然有“小潔”這樣一個接地氣的名字?
小潔卻緩緩地?fù)u頭,“不是這樣。”
“你追查了這件事情這么久,終于得到了結(jié)果,不是這樣你還想要怎么樣?”攝像師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的男人,聽她這樣說,十分不滿。
小潔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警告,“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死皮賴臉地要跟在我身邊,需要怎么做嗎?”
攝像師的表情一下子凜然起來。
他嘟著嘴巴,大氣凜然,“知道,你的話就是我的圣旨,我一定會好好干的!”
小潔清淡一笑,“要是你不愿意”
“不,誰說我不愿意,我十萬個愿意!”攝像師將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小潔瞧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那行,我們繼續(xù)調(diào)查!”
離開了她的視線,攝像師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來,嘟囔道:“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
“你在說什么?跟上來!”小潔聲音冰冷。
攝像師摸了一下臉,將沮喪去掉,道:“好,來了!”
這邊,選擇回家的兩人并沒有看到這場好戲。
杜昕將身體疲累地靠在沙發(fā)上,秦?zé)鍖⒆约旱墓P記本電腦拿出來,走到她面前。
先將電腦放下,接著不安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了,很累嗎?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杜昕迷蒙地睜開眼睛,無力地點了點頭。
“好,到今晚七點的時候記得叫我。”
秦?zé)灏櫰鹈碱^,“七點?”
“嗯,今晚我要回星光宿舍去住,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她含含糊糊地說完,閉上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而男人卻被她這話震驚得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向她,“回星光宿舍?”
兩人已經(jīng)說開,難道不應(yīng)該住在一起嗎?
杜昕睜開眼睛,輕笑一聲,“你現(xiàn)在可還沒讓我喜歡上你呢,要求這么多,就不怕會被我拋棄?”
被這話堵得心里難受,秦?zé)逖壑虚W過一抹深光。
當(dāng)時針走到數(shù)字“7”的時候,不管男人愿不愿意,終究還是把人給叫起來了。
頂著一雙還沒睡飽的眼睛,杜昕堅決拒絕了秦?zé)宓南嗨汀?
“要是你親自送我去公司的話,就算是一個瞎子也能看出來,我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嘴角抽了抽,秦?zé)灏l(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沒有公開過兩人的關(guān)系,至少外面的娛樂記者只是猜測,而并不敢肯定。
看來,他是該公開了!
下樓,陳建澤看到杜昕,大大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杜昕啊,我可算看見你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機(jī)會跟在自家藝人身邊,而秦?zé)逡矊⑺渎洌麩o聊得都可以長草了。
杜昕飛了他一眼,笑得十分狡黠,“你放心,很快你就會忙得飛起了。”
“好啊,那我可求之不得!”
當(dāng)多日后想起自己說的這話時,陳建澤幾乎想要一巴掌把這時候的自己拍死!
叫你烏鴉嘴,叫你烏鴉嘴,現(xiàn)在忙得四條腿都跑不過來了吧?
將人送回到宿舍樓下,當(dāng)杜昕還沒下車時,就看到江思渝和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正在散步,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思渝!”杜昕叫道。
那邊笑容甜美的女孩聽到聲音,連忙回過頭來,滯了一下這才叫,“昕昕!”
杜昕朝兩人走過去,眼尖地看到男孩避之不及地松開手,眼神一動,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她假裝什么都沒看見,懵懂地問:“思渝,這是你男朋友嗎?”
江思渝看看高大的男人,身上是名師設(shè)計的西裝,面容俊朗,年紀(jì)才不過三十。
她羞澀地正打算點頭,卻不料男人卻率先開口,“這位小姐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的雇傭關(guān)系。”
甜美的笑容僵硬,江思渝滿臉不解地看他。
伸出手來,男人伸出手來,“蔣子辰,幸會。”
尷尬地看了江思渝一眼,杜昕才伸出手來,“我叫杜昕,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練習(xí)生,你好。”
“杜小姐可真謙虛,已經(jīng)出演了一部電視劇里的女二,再怎么說也輪不上是練習(xí)生吧?”
杜昕連忙擺手,“這只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當(dāng)初,要不是聽信蘭斯的話,她可未必會借助秦?zé)宓牧α咳コ鲅菖菓{借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闖一次娛樂圈。
蔣子辰笑了,“這話我可不認(rèn)同,在這個圈子里,有時候出頭靠的就是運氣。”
兩人相談甚歡,旁邊的江思渝面色卻越發(fā)的難看,臉上維持的微笑幾乎要繃不住。
恰巧,闊別多日的蘭斯又開始在腦海里說話,“哼,壞蛋宿主,我一醒來就聽到你在說我壞話!”
杜昕愣了一下,忍不住狂喜,連忙告辭道:“蔣先生,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一步,你們繼續(xù)聊吧。”
揮了揮手,她匆匆地回到宿舍。
“蘭斯,你能說話了?”
“不行,上次被襲擊我的力量損耗過大,需要進(jìn)入休眠狀態(tài),要是你想我醒來的話,至少需要成為影后級人物。”
杜昕的眉毛一下子皺起,“那”
“所以我來告訴你,這段時間要是你可以一直賺取威望值,身體暫時不會有事,加油,我睡了!以后也要好好加油哦!”
萌噠噠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腦海里,杜昕像是被打了一記重錘。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出聲,“蘭斯——”
這個小家伙是陪伴她醒來的萌物,要不是有他,先不說這條命,她的心情一定會陷入抑郁之中,恐怕不會這么快就恢復(fù)過來吧
“蘭斯?”開門進(jìn)來的江思渝恰好聽到這一句,不由好奇了,“你在叫誰?”
杜昕一下子恢復(fù)過來,搖搖頭,轉(zhuǎn)身去洗漱。
站在她身后,江思渝臉上的甜美笑意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反而是用一種陌生的令人恐懼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