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曼捂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一巴掌不夠,還想再來一下!”杜昕厭惡的看著這個不斷作死的女人。
要不是怕傷口裂開,她都想直接將這人拍飛。
誰知道,溫雨曼下一秒?yún)s露出一個迷一樣的微笑,既像是得意,也像是炫耀。
她掏出鏡子看了看臉上的紅痕,聽到外面?zhèn)鱽淼泥须s聲音,嘴角微微勾起,慢騰騰又惡毒地說道:“杜昕,這次你死定了!”
她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奸計得逞”這四個字。
下一秒,一群記者破門而入。
溫雨曼手捂著臉頰,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臉,一下子變得震驚不已,正泫然若泣的看著杜昕。
在扭頭看到記者進來之后,她又趕忙擦了擦眼淚,露出一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僵硬笑容。
而杜昕則是女王般靠坐在病床上,嘴角諷刺地勾起,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六個大字:沒錯,就是姐打的!
“咔擦、咔擦”,清脆的拍攝的聲音不斷響起。
“杜昕,我們是朋友,是一個劇組里面的女主和女二,我不過是來探望你,你怎么可以”溫雨曼默默地低頭哭泣,卻恰好把受傷的臉露了出來。
“就算你,我知道你被欺負了,心里委屈,但是”溫雨曼咬住發(fā)白的準備,再次伸手擦了下眼淚,把一個為朋友操碎了心的好閨蜜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
杜昕則拿起手邊的蘋果,‘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一邊品著美食,一邊欣賞著她的大爆發(fā)的演技,要是在片場上她能有這個水平的演技,愛如一場夢境早就該殺青了。
看那委屈的小眼神,還有那好心卻被誤解的不解,杜昕真的想給她鼓掌。
下一刻,記者們已經(jīng)將兩人團團圍住。
溫雨曼掩在手下的得意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就被一個話筒給截斷——
“溫小姐,請問微博上流傳的三級動作片的女主是你嗎?看片子里男人那么多,你還能準確地說出他們的名字嗎?”
“你針對杜昕,是不是妒忌她不用像你一樣博身體出位,還有星光總裁做靠山,所以處處陷害杜昕?”又一個話筒堵在傻眼了的溫雨曼面前。
“流傳這次杜昕受傷也是你做的,現(xiàn)在你是來求杜昕原諒的嗎?”
一大堆話筒遞到溫雨曼面前,攝像機師傅敬業(yè)的扛著攝像機拍攝著溫雨曼的每一個表情,這可都是頭條啊。
“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是杜昕被人糟蹋了,你們應該采訪的是她!”溫雨曼后退了兩步,話筒卻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這么多男人都為你而著迷,請問你是有什么訣竅,還是天生麗質呢?”
“視頻里還有一個看起來足有七十歲的老人家,你覺得這樣的行為代表什么呢?”
一個個沒有下限的問題,連珠炮一樣發(fā)出來。
溫雨曼緊緊的握著提包,錯愕的表情掛在妝容精致的臉上,顯得那么的可笑。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一幕,不斷地搖著頭。
這些都是她售賣過來的記者,怎么逼問的對象好像倒過來了呢?
“溫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記者雙眼發(fā)光的逼近。
“你們說的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小心我告你們誹謗!”溫雨曼咬緊牙齒,眉頭緊皺起,身體在搖搖欲墜。
“做都做了,還裝什么裝?你視頻上的表現(xiàn)真是**。”有娛記者對她不屑,大膽的說出了廣大記者的心聲。
“就是,正宗的當婊子立牌坊。”有記者隨聲應和著。
“叮咚叮咚叮咚咚”,正想說話的溫雨曼拿出手機,看見是經(jīng)紀人的來電,眼睛閃過一道光。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溫雨曼,我以為你只是沒有演技,誰想到你居然連腦子都沒有!”經(jīng)紀人在電話里狂噴,簡直是恨不得從電話線里爬過來將她吃掉,“你干那樣的事還留有錄像,你真的是--無可救藥!”
本來就有點蒙,她聽著經(jīng)紀人的迎頭大罵,整個人都不好了,是出現(xiàn)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杜昕把玩著手中的蘋果,忍著一抽一抽的疼痛,看著溫雨曼表情從開始的得意變成現(xiàn)在的無措心虛,懶懶的開口,
“溫雨曼,樹無皮則不活,而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恭喜你,你已經(jīng)無敵了。”
像是找到罪魁禍首,溫雨曼猛然轉過頭來,厲聲喝問:“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哎,總是有人那么自我感覺良好,”杜昕將蘋果放在一邊,笑容像是看到蒼蠅一樣厭惡。
“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的嗎?天天裝的跟圣女一樣,有意思嗎?真面目露出來了,感覺如何?”
“你什么意思?”溫雨曼想到經(jīng)紀人的電話和記者的刁難,心下暗道不好。
“你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嗎?上面好像都是你的消息!挺火的。”杜昕笑得一臉囂張,還揚起了手中的手機。
溫雨曼慌慌張張的,也顧不得有這么多記者在場,拿出手機一看,頓時全身癱軟,一張粉臉變得雪白。
鋪天蓋地:論溫雨曼欲|女的身體上位史!
隨便點進去,里面都是她各種火熱的照片,更有大量的視頻,還在不斷地被發(fā)出來,雖然這一秒被刪除,但是下一秒立刻又有人上傳!
而視頻和照片的下面,卻全是罵聲一片。
毀了,自己毀了!
溫雨曼的腦子嗡嗡作響,只剩下這一句話。
欣賞這一刻的她,攝影師把攝影機抗的高高的,鏡頭里面的女人面無血色的攤坐在病房的地上,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
杜昕則躺在病床上,不施粉黛,臉色蒼白,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套在她身上,顯得空空的。
不斷響起的“咔擦、咔擦”聲,將溫雨曼的理智拉回來。
她忽然瘋狂地站起來,手胡亂地揮舞,“不要再拍了!不要再拍了!這是我的**,你們這樣的行為侵犯了我的**權,我回去告你們的!”
發(fā)瘋的她,力氣尤其的大,伸手奪過前圍記者的攝像機,雙手拿起,重重地朝后面扔去!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攝像機碎成一片。
現(xiàn)場靜默了一秒,但下一瞬,像是菜市場一樣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