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慕容凌月還沒有看清楚昭景翊是如何動作的,就看見那道士從原地直直的飛了出去,還好死不死的砸在了那沈氏老太太的腳底下。
“既然你說本世子必須娶鳳星命格的女子,那么你倒是說說,那位所謂的女子在哪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昭景翊唇角斜逸起,眼底浮上薄冰,手指骨被他掰的咔咔作響。
只要是有點兒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昭景翊已經(jīng)是處在暴怒的邊緣,千萬不能招惹,否則他會讓人知道,連死都是一種奢侈的感覺。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識抬舉,例如那道士,傻的以為昭景翊相信了自己的話,立刻咽了咽嘴里的血沫,故作高深道:“世子殿下,只要你先把這個災星趕走,您的真命鳳女自會出現(xiàn)……”
“啊——”那道士吹牛皮的話還在嘴邊,卻忽然驚叫一聲,只見他胸前赫然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鮮血正往外冒著。
昭景翊淡然的抹了一把不小心濺到他身上的鮮血,嫌惡地看著那半死不活地道士,“那你就去閻王殿替本世子去找。”
膽敢挑撥他和凌月的關系,還編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哄騙他,當他是無知的黃口小兒嗎?
看來是他平日里太過收斂鋒芒,所以導致這些人已經(jīng)忘記他當初嗜血模樣,是時候對他們不客氣點兒了。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那沈氏老太太見到道士就這么面目猙獰的死在了她的面前,說不害怕怎么可能,所以一時竟然受不了刺激,兩眼一翻,暈倒了在了地上。
“翊兒,外面如此吵嚷,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后面忽然傳來一聲溫柔莞爾的聲音。
昭景翊和慕容凌月兩人都很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玉清婉知道,她的身子弱,定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當下,慕容凌月?lián)Q上了一臉親和的笑容,轉身迎上玉清婉,“母妃,沒出什么事兒,只是老太太暈倒了,我們這就著人送他回去。”
昭景翊立刻拉起供桌上的黃布,把那死相可怖的道士一蓋,命令玄衛(wèi)過來把現(xiàn)場給清理掉。
玉清婉還沒走到近前,腦中就一陣暈眩,險些暈過去,幸虧有慕容凌月在近前扶著。
“母妃,你沒事兒吧!”慕容凌月面露擔憂,當下便給她把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越的臉色也變得越陰郁。
玉清婉這是被人下了迷藥,而且那迷藥還不是普通的,已經(jīng)可以算是慢性毒藥,若是她再晚些發(fā)現(xiàn),一定會損傷她的身子。
看來今日的一切都是早有人預謀的……
好在這迷藥不難解,解毒丹這種東西,慕容凌月身上都會常備一些,當下就拿給玉清婉服用。
“母妃!”昭景翊處理完那邊的雜事,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打橫抱起玉清婉,將她抱進屋子里休息。
服了解毒丹后的玉清婉陷入昏睡,慕容凌月有些不放心,又在屋子里點了些醒神的熏香,這才和昭景翊離開房間。
“查一下那個道士吧。”慕容凌月的眼神清明,里面卻有些讓人看不清楚的東西,她覺得這件事情很不簡單,不像是專門沖著她來的。
這件事情昭景翊心中早有思量,他牽起慕容凌月的纖手,目光描繪著她的眉眼,“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做,等著做本世子最美的世子妃。”
這一刻,慕容凌月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fā)脹,一些話不經(jīng)過腦子就說了出來,“昭景翊,如果我真的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鳳女,你當如何選擇……”
不得不說,她雖然不相信那道士說的話,可若是說對她一點兒影響都沒有,那也騙人的。
因為在乎,所以不想他出一點兒事情,她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她又是如此脆弱,脆弱到看不得他受到任何傷害。
“呵……”昭景翊揉了揉慕容凌月的頭頂,雖然是在笑著,但眼底帶著嗜血的鋒芒,“這句話是誰說的?本世子遲早把那人找出來,誰若阻我娶你,我便殺誰。”
笑話!他好不容易才遇見自己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摯愛,別說是因著這幾句毫無依據(jù)的話,就是神佛阻他,他也要殺出一條血路。
聽到昭景翊的這話,慕容凌月的眼眶愈發(fā)地酸脹,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盈滿她的心房,她傾身擁著他的腰身,眼淚無聲落下。
慕容凌月知道,無論自己之前給自己的心加了多厚的枷鎖,都在這一刻化作了齏粉,這一世,她等到了屬于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已經(jīng)在心中暗暗立了誓,無論前路如何艱難險阻,面對的敵人多么強大,她都會和昭景翊攜手面對。
昭景翊滿足的擁著懷中的小女人,唇邊不由勾起邪笑,他忽然有些慶幸有今日的那場鬧劇,至少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更加貼近小妮子那一顆冷清的心。
“咳咳……”一陣隱忍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
昭世誠就站在不遠處,面上神色尷尬無比,說實話,撞見他們小夫妻倆這樣摟摟抱抱的,還真是……有些懷念自己年輕的時候。
慕容凌月到底還是臉皮薄,一把將昭景翊推開,畢竟在她眼里,昭世誠是長輩,在他面前和昭景翊親密,她還是有些在意的。
昭景翊倒是無所謂,反而還一臉的埋怨,似乎在控訴自家老爹的出現(xiàn)打攪了他和愛妃調(diào)情。
“父王,你怎么回來了?”昭景翊的語氣平淡無奇,一點兒也不似平常家的兒子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恭敬謙卑的模樣,反而還帶著絲絲嫌棄。
昭世誠眸子一瞪,作勢要教訓昭景翊的模樣,“臭小子,你這是翅膀硬了,這可是本王的府邸,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皮癢了是吧?小心我教訓你!”
“算了,父王……”昭景翊眼底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你的那點兒本事,還是留著照顧好母妃吧。”
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總覺得自家的父王,年紀越大反而越像小孩子,昭景翊好像有一種自己才是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