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昭景翊這怕是有點兒想上天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傷到什么地步,能不能出這個谷都是個問題。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身上的傷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再經(jīng)過他這么一顛簸,她的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
她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不愛多管閑事兒,也做不來什么圣母,如果病患自己都不愛惜她辛苦的成果,那么她為什么還要巴巴的貼上去。
“所以愛妃這可是在關(guān)心本世子?”昭景翊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撐著自己,慵懶的靠在床上,盯看慕容凌月的目光灼灼。
真是難得一見的奇事兒,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居然也會關(guān)心自己的傷了,簡直是出乎他的意外。
慕容凌月沒有理睬昭景翊這個無聊的問題,背對著他擺弄手上的草藥,似在撒氣一般的用藥杵使勁兒砸里面的草藥。
她算是快受不了了,只想等昭景翊的傷口稍微好一點兒,就趕緊回朝都去辦自己的事兒。
自己身上的傷倒已經(jīng)不是很嚴(yán)重,而且她自己也會調(diào)理,基本上已經(jīng)差不多,只是內(nèi)力這個事情,還是急不來的。
速心丹副作用太大,藥效過去之后,不僅身上的痛苦翻倍,而且她好不容易突破到鳳天決四層境界,現(xiàn)在又跌回了三層。
離恢復(fù)到大圓滿境界,估計還要好一段時間,真是的,提起這件事情她就郁悶,好想早點兒離開這個地方。
所幸昭景翊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雖然昭景翊的體內(nèi)埋藏這一個隨時都能夠要了他命的烈炎之種,可也不是半分好處也沒有。
之前她還在奇怪,為什么昭景翊能在受了那么重的傷的情況下,還能出現(xiàn)在樹林里救她,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有了解釋。
昭景翊這個變態(tài),烈炎之心入體之后非但沒有讓他被焚燒成灰,反而他的血脈中還吸收了一些烈炎之心的力量,所以身體強度和恢復(fù)能力遠(yuǎn)非一般人能比。
終于熬到可以回去的時候,師父的山谷中卻連一個能代步的工具都沒有,所以昭景翊和慕容凌月兩人就只能用兩腿當(dāng)代步工具走到山下。
可是從這里到朝都的路程,以他們兩人這樣的行進速度,起碼還得走個一兩天,恐怕還沒等走到,就累死餓死在路上了。
到時候可就好玩兒了,昭王府的世子殿下和世子妃無故餓死郊外,這可真的是要貽笑八方。
慕容凌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抹了一把辛酸淚,身旁還拖著個“累贅”,可是那又能如何?還是要繼續(xù)趕路。
昭景翊將手搭在慕容凌月的肩上,唇邊微微斜起,他倒是覺得這樣的機會越多越好,甚至他希望從這里到朝都的路能遠(yuǎn)一點兒。
這個小女人最近是越來越乖了,也沒有再說過一些索要休書離開王府的話,這意味著她離他越來越近。
大寶和二丫把他們送下山之后,慕容凌月對著它們揮了揮手,讓它們可以回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愿意走。
大寶今天表現(xiàn)的尤為狂野,直接跳在慕容凌月的腿上,咬住她的裙擺不松口,二丫則用屁股對著她扭來扭去。
“你們的意思是……繼續(xù)跟著你們走?”慕容凌月挑了挑眉峰,把大寶從她裙擺上取下放在二丫身邊,用她超常的理解力理解了一波大寶和二丫的動作。
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家伙今天的異常,還以為是她要走,所以它們有點兒不適應(yīng),但是又覺得不大可能。
這兩只小東西就是沒心沒肺的,只要兩只在一起,還管誰在身邊嗎?所以肯定是師父又交代了它們什么事情,要不然它們不會是這個反應(yīng)。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蹦饺萘柙掳颜丫榜捶鲋诼愤呅菹,自己準(zhǔn)備跟著大寶和二丫去看看。
雖說昭景翊的恢復(fù)能力遠(yuǎn)超常人,可畢竟身上的傷不是假的,還是小心對待為好,方才走著下山來已經(jīng)很為難他了。
在慕容凌月轉(zhuǎn)身之際,昭景翊忽然把慕容凌月拉住,往身邊一帶,手掌拖著她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聲囑咐,“小心些,早點兒回來!
慕容凌月的心神一震,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染紅了她的雙頰,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閨閣小姐,當(dāng)即便回吻了昭景翊的臉頰。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昭景翊,所以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慕容凌月就一把推開他,徒留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昭景翊在原地。
不知道是方才那個吻,還是現(xiàn)在跟著大寶和二丫后面劇烈奔跑的原因,慕容凌月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飛快。
想到前世宮祁晟對自己說的話和眼神,還有那凌遲之痛,慕容凌月的身上就又出了一層冷汗。
昭景翊——
希望她這一次,不會再看錯人,落得個不得善終的地步,昭景翊……可千萬別讓她好不容易拼湊出來的心,再被傷的支離破碎。
跟著兩小只的腳步,慕容凌月找到了一個用藤蔓遮擋住的山洞,進去之后她才知道師父為什么要讓大寶和二丫帶她過來。
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過師父的算計,知道他們兩個傷員要走回朝都的難度系數(shù)太大,所以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在這里。
雖然簡陋了一些,和昭王府出行的根本沒有可比性,車廂基本就是個木頭盒子,不過總比他們兩個人的四條腿好上太多。
而且精髓的地方壓根兒就不是馬車,而是拉著車的那一匹馬,它好像有靈性一般,不用慕容凌月驅(qū)使,便像識得路途一般,自己跑了出去。
為什么師父身邊的動物,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靈性,她從前從未好奇過,這是她最近才察覺到的。
而且細(xì)細(xì)算來,她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至少也有十?dāng)?shù)年之久了,卻從來不知道關(guān)于他神醫(yī)身份之外的任何事情,也從來未問過,他為什么要選中她成為弟子。
從前,她對師父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懷疑,甚至深深的相信,但是重生一世之后,她看待很多事情的角度都發(fā)生了變化,所以更想要解開師父身上的那些不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