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漱鳳身邊的這幾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是會一些功夫的,可是和昭景翊手中的這些玄衛中的精英到底是沒有辦法比較的,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被解決掉了。
雖然是這樣沒錯,可到底凌漱鳳帶來的人太多,玄衛的戰斗力雖然強,但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必須馬上撤退!”昭景翊一邊砍殺了一人,一邊靠近慕容凌月,在她身邊低聲和她說道。
慕容凌月這邊也很焦灼,凌風云身上的玄鐵鏈她沒有辦法解決,現在又攪進來一個凌漱鳳,事態更加嚴峻。
雖然她很想把凌風云帶走,可是很顯然,眼下他們誰也沒有這個能力,繼續留在這里,也只能是白白送死。
“好——”慕容凌月咬著牙,一狠心答應了下來,她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所以再留在這里只有壞處,沒有一點兒的好處。
說話間,慕容凌月已經虛晃一招,靈巧的穿過了保護在凌漱鳳身邊的侍衛,直接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橫在了凌漱鳳的脖子上。
“都不要輕舉妄動!”慕容凌月捏住凌漱鳳的命門,把匕首緊緊貼在凌漱鳳的脖頸上,匕首已經在凌漱鳳細嫩的皮膚上留下淺淺血痕。
這一下凌漱鳳整個人都慌了,她是不想放這些人走,但是她更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她現在的命可是金貴的很。
“都給本宮停手啊!”凌漱鳳大喊大叫,也不敢輕易掙扎,只能和慕容凌月協商,“姑娘,本宮也不愿和你們為敵,只要你們不帶走凌風云,否則魚死網破。”
慕容凌月緊緊咬著唇,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天知道她是有多想在凌漱鳳身上劃上幾刀,可是她不能沖動。
今兒個的時機沒有選好,營救爹的計劃,大概是只能等到以后再找機會,因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這次的行動還有昭景翊和玄衛參與進來,她一個人死就死,可是絕對不能無端端的連累他們。
尤其是昭景翊……
不知不覺間,她是越來越不希望昭景翊出任何事情,尤其是因為她而受到連累的事情。
凌風云看清了局面,心痛的嘆了一口氣,“你們趕緊走吧!為了我一個不中用的老頭子不值得這么做的。”
慕容凌月淚眼朦朧地看著凌風云,半晌才扭過頭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你們先走,我來墊后……”
玄衛只聽昭景翊的指示,所以直到昭景翊點了點頭,他們才相繼撤出去,但是昭景翊卻怎么著都不愿意走。
慕容凌月就這么架著凌漱鳳,慢慢走出密室,而昭景翊始終就在她的身邊,一步都不曾離開過。
此刻,昭景翊身上的殺氣騰起,逼的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而這邊慕容凌月手中還拿捏著凌漱鳳的性命。
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直到把凌漱鳳擄到凌府門口,慕容凌月才作罷,匕首飛快的在凌漱鳳臉上一劃,一收,接著在凌漱鳳耳邊說了一句什么話,就閃身沒了影子。
凌漱鳳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疼,她顫抖著去摸自己的臉,結果卻摸到了一手的鮮血,不知道怎么的就直接暈了過去。
可是慕容凌月卻覺得這遠遠不夠,根本不及她曾經受過苦的萬分之一二,她剛剛在凌漱鳳耳邊說了一句話。
從別人那里偷過來的東西,永遠不會真正屬于自己……
凌漱鳳從她這里偷走的一切,她都要原封不動的從她那里拿回來,自然……宮祁晟那種負心漢就不用了,她已經看不上了。
而且,她在要這里就祝他們能天長地久,這樣就能少禍害點兒無知的少女少男。
出了凌府,昭景翊就直接帶著慕容凌月坐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星夜趕回昭王府商議下一步對策。
慕容凌月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上了馬車就這么毫不設防的直接睡過去了,馬車里只留下了昭景翊一人若有所思。
他看著慕容凌月連睡著了,都忍不住蹙起的眉心,默默的為她撫平,又拿了毯子蓋在慕容凌月身上,為防她在路上受涼。
經過這一次的行動,昭景翊覺得藏在慕容凌月身上的謎團更加深了一些,比如她為什么會對凌漱鳳如此仇恨。
如果說挾持凌漱鳳是為了救他們脫身,那么最后那劃在凌漱鳳臉上的幾刀,就是她個人在泄私憤。
她一個慕容府的小小商女,認識凌風云已經很出奇了,緣何好像還和皇宮有關系,現下又如此仇恨風貴妃,實在是說不通。
他也是人,自然也會有好奇心,也希望知道關于自己妻子的一切,但是只要她不說,他還是不會深問,也不會派人去查。
他相信,如果有一天這個小女人如果不再總想著如何離開他,一定就會愿意自己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
昭景翊看了看慕容凌月安靜的睡顏,忽然覺得一切是那么美好,所以他為什么還要主動打破他們之間的這種和平……
馬車沒有驚動外院的那一群討厭的人,直接將人帶到了昭景翊的院子里面,直到現在慕容凌月都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昭景翊打發了車夫,直接打橫抱起慕容凌月,進了內室,把她放在床上,讓她換了舒服的地方繼續睡著。
慕容凌月在睡夢中似乎做了個很好的夢似的,居然還不忘的把被子本能往身上一卷,咂了咂嘴換了個姿勢睡去。
昭景翊就看著這一幕,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中了毒,怎么會覺得這個小女人是如此的可愛。
今夜他又不能睡好覺,昭景翊索性認了命,隨意找了個美人榻將就躺在了上面,可憐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淪落到睡美人榻的地步,而且那美人榻,還沒有他的身子長。
但是,這樣子倒是可以時時刻刻都能看見那個小女人,這么一看,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
一夜就這么過去,慕容凌月好不容易睡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張大床上,而這張床,她可是記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