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翊走出廳堂之后,身上還是散發著殺意,就連風煞看了都不敢靠太近,害怕被無辜傷到。
可這個時候,還偏偏有個不怕死的不識時務的偏偏要湊上來,在昭景翊要過橋的時候,一個女人從另一端沖出來攔住他。
“站住!本小姐有事情要和你說,你憑什么那么和父親說話!蹦饺葙蝗愎室庾龀鲆桓备甙恋哪,挺了挺胸抬起頭。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慕容倩茹的心里卻也被昭景翊身上的氣勢逼的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是這慕容府的三小姐,可惜沒能從魏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生母只是一個普通的姨娘,所以她注定要被慕容嫣柔壓上一頭。
一個富商家的庶女,命中注定要么只能嫁給商戶當正妻,要么嫁給有權勢家的公子做妾。
但她慕容倩茹從來都不是輕易認命的人,心比天高,現在她那個從小癡傻的大姐姐居然都能嫁給世子當世子妃,她自認哪里都不輸給那個傻子,為何就不行?
剛剛在廳堂的時候,她就被這個男人迷的少了三魂七魄,發現他根本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病殘,而且只要得到世子妃的位置,她還在意這些干什么?
她的生母是花樓里的姑娘,慕容倩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人天生骨子里都賤,越是順從他們的,他們就越是會厭煩。
所以她才故意這般做高姿態,說不定昭王府的世子會看上她,畢竟她慕容倩茹可自認為比那個傻子好多了。
只可惜,慕容倩茹這般做足了姿態,昭景翊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上她一眼,而是視她為無物一般的直接過橋。
眼看著昭景翊就要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慕容倩茹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小姐說話!父親他好歹是你的岳父大人。”
昭景翊厭惡的看著拉在自己衣袖上的那一只手,立刻抽出風煞的劍,直接把那一節慕容倩茹拽過的衣袖給割掉。
這女人嘰嘰喳喳的真的很煩,若是在平常,她早就沒有再開口的機會了,只因他心中惦念著一人,暫時也不想惹事才放過了她。
慕容倩茹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直到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她才驚覺到剛剛發生了什么。
居然有男人拒絕他!還拒絕的這么無情,而且那人還是一個朝都女人都不愿意嫁的病殘世子,簡直是要把她氣死。
慕容倩茹死死的咬著牙,面上表情恨得扭曲,一把將手里的小半截袖子扔在地上,用腳不停的踩在上面出氣。
再說房間里的慕容凌月,她可不知道慕容府剛剛因為她而遭受了不小的災難,已經沐浴完換好衣服的她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天花板。
圣心堂被毀始終是她的一塊兒心病,凌漱鳳你丫的也真是夠狠的,奪了她的男人,將她趕盡殺絕還不夠,是不是還要抹去一切她存在過的痕跡?
糟糕!慕容凌月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立刻驚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放在頭頂上揉搓著頭發。
凌漱鳳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吧!看來她還是要找機會出去一趟,至少回凌府看一看父親。
縱然現在,她沒有辦法再以女兒的身份承歡膝下,盡到為人女兒該做的。
只是距離她恢復自由之身的日子還遙遙無期,甚至連一點兒希望之光都沒有看見,真的好無奈。
她帶來慕容府的藥材本來就不是很多,現在又被浪費的差不多了,要進一步研究就只能等回昭王府再說。
一般的回門差不多一天就可以了,可是昭景翊卻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好像這里就是他家一樣,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剛剛想起昭景翊,門就被推開,慕容凌月抬眼看了一下,立刻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給包進去,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
昭景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沒有戳穿慕容凌月的小把戲,輕輕把門關上之后來到床邊坐下。
慕容凌月只感覺床板兒往下一沉,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家伙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于是她又往里挪了挪。
這個男人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總是感覺他莫名其妙的,所以還是最好不要招惹他為妙。
昭景翊看見慕容凌月這般,心里一時也很無奈,在床前坐了一會兒,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
他們之間的事情,說不清也理不清,所以最好還是什么都不要說,因為兩個人心里都是亂的。
以他們兩人針尖對麥芒的性子,現在越說只會越亂。
“你等等……”最終慕容凌月還是成了那個沒有沉住氣的,她三兩下爬起來,坐在床邊,說的話有些沒有底氣。
“我……還想出去一次,你放心,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在顧忌著什么,我不會做任何危害你的事情,以我的人格擔保!
說完,慕容凌月還害怕昭景翊不相信似的,鄭重其事的舉起手,豎起三個手指做發誓的手勢。
她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父親和圣心堂,雖然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凌漱月,可是該盡的義務和職責,她還是放不下。
昭景翊要被這樣有趣的慕容凌月給逗笑了,但是還是忍住了笑意,輕咳兩聲掩飾,壓低聲音道:“本世子也不是鬼怪,又沒有禁錮著你,愛妃想去哪里都隨意。”
聽到這句話的慕容凌月,只能無言的抽搐著嘴角,心里呵呵兩聲,覺得昭景翊的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
是!他不是鬼怪,卻要比鬼怪還要可怕的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誰差點兒把她給掐死?剛剛又是誰忽然間就發瘋的強吻她?
不過這些全都不重要了,反正昭景翊剛剛話里的意思,是她以后能自由行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這真的是她來慕容府以后聽到過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
此時的慕容凌月沉浸在自己開心的事情中,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慕容府因為她的原因,全府上下都陷入一種恐慌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