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在手上什么都沒有,但只是救一個溺水的孩子,慕容凌月還是有把握的,況且她入水的時間不長,除了受了點兒寒氣之外,其他的問題不大。
慕容凌月將雙手交叉放在孩子的胸前,用力的按壓,讓她把嗆入的水吐出來,只要孩子醒了就沒問題。
果真,在按壓了幾次之后,孩子的小嘴兒一張,歪著頭吐了好幾口水出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沒事兒了。”慕容凌月站起身來,抱著自己快凍僵的身體,“快回去找你父母,以后別到處亂跑。”
她能說的不多,只是讓這個孩子以后能夠小心一些,富賈商戶后院的陰謀詭計,可不比后宮少多少,要想在這大宅院活下去,就必須早熟。
否則她今天就算是救了這孩子,也是枉然。
在慕容凌月轉(zhuǎn)身的時候,那個孩子拉住了她的裙角,小聲囁嚅著似在哀求道,“姐姐,你能不能送我回院子,我好怕剛剛的壞人又把我扔進水里,好冷……”
一邊說著,孩子一邊抱著自己的膝蓋微微顫抖,她身上的衣服本就很單薄,臉上被凍的慘白慘白。
慕容凌月低聲嘆了一口氣,拉著孩子的手把她扶起來答應(yīng),“好吧……你說你的院子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就好。”
握著孩子細小瘦弱的手,慕容凌月暗自怪自己怎么又同情心泛濫,才管了一樁不該管的閑事兒,又應(yīng)下了第二樁。
不過這樣也好,把這個孩子送回去,省的她半路又被發(fā)現(xiàn)遭了人的毒手,要管閑事兒索性管到底,做半吊子不是她的風格。
看這小女孩兒的穿著,應(yīng)該不是自己那個濫情的父親慕容德的產(chǎn)物,畢竟除了慕容凌月一個人,慕容德對自己其他孩子還是挺不錯的。
所以肯定是慕容府哪個家奴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到底是這孩子的父母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狠心到對一個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事實證明慕容凌月猜的沒錯,孩子帶慕容凌月來的地方就是專門給下人住的院子,屋舍什么的都很陳舊,地方也荒涼。
“姐姐,我們家到了,進來喝杯茶,把身上烤干才不會那么冷。”小女孩抬著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慕容凌月。
看著那純真無邪的眼睛,本想離開的慕容凌月竟然有些不忍心拒絕如此可愛的孩子,想著進去將衣服烤干些再走也好。
只是慕容凌月在轉(zhuǎn)頭的時候,壓根兒沒有看見小女孩兒的眼睛中閃過的一絲糾結(jié)和掙扎……
屋子里里面果然生了火,火上還燒著一鍋熱開水,靠近火源,慕容凌月的身上總算是有了點兒熱氣兒,橘色的火光映的她小臉兒酡紅。
小女孩兒出去了一會兒,端了兩杯茶進來,遞給慕容凌月一杯,乖巧地坐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講話。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那個人要殺你。”慕容凌月小心的抿了一口杯子中的熱茶,和小女孩攀談起來。
奇怪的是小女孩兒并沒有回答她,而是扔下手中的杯子,一溜煙的跑到了外面,不見了蹤影。
可能是被嚇到了,慕容凌月笑著沒有做其他想法,感覺茶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這才準備起身回去。
只是這不動的時候沒有察覺,慕容凌月一站起啦,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兒就撞翻了火堆。
這里有古怪!慕容凌月仔細嗅了嗅空氣,又重新蹲下沾了點兒小女孩傾倒的水聞了聞,這才發(fā)現(xiàn)大事兒不妙,中了奸計。
這是兩種藥結(jié)合起來才能生效的軟筋散,慕容凌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小女孩兒要欺騙自己,但是她現(xiàn)在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
保留著最后一點兒意識,慕容凌月顫顫巍巍從大門跑出去,卻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家丁在那里。
而這些家丁的旁邊站著的正是早前在她這里裝模作樣的桂婆,更可怕的是,她還看見剛剛被她所救的那個小女孩兒,正被兩個健碩的丫鬟抓在手里。
“姐姐快跑……”小女孩兒哭喊著,小小的手腳踢打著抓住她的兩個大人,只是下一刻迎接她的,是好幾下又狠又急的耳光,直打的她趴在地上吐血。
慕容凌月沒有跑,因為她是真的中了軟骨散,即便是跑也跑不過這么多人,所以何必為了些無用的小動作惹惱這些人。
桂婆見慕容凌月一臉的平靜,微微有些詫異,冷哼一聲道:“你怎么不跑?難不成又變傻了嗎?”
不跑不是傻,而是最聰明的選擇,不過慕容凌月才不會和這個老婆子說這些廢話,有時間還不如想想怎么脫身。
“你們一個個的,難不成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慕容德都不敢對我怎么樣,你們一群奴才怎么擔待的起謀害世子妃的罪名?”
聽了這一句話,桂婆臉上非但沒有半分害怕,氣焰還更加囂張,哈哈狂笑兩聲,“世子妃又怎么樣?老娘倒是要看看,昭王府的世子還會不會維護一個被人給穿過破鞋。”
說完,桂婆努了努嘴,立刻就有兩個家丁上前來,抓住已經(jīng)使不上一點兒力氣的慕容凌月往房間里拖拽。
“今兒個算是便宜你們了,好說也算個美人兒。”桂婆解下褲腰上的煙斗吸了兩口,得意的扭著肥碩的身軀轉(zhuǎn)身走了。
反正只要到了明天,她慕容凌月的名節(jié)就算是徹底的毀了,夫人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完成。
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像觀摩猴子一般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可是她現(xiàn)在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來,現(xiàn)在只能隨機應(yīng)變。
慕容凌月一邊躲閃著他們的觸碰,一邊暗中悄悄的把隨身攜帶的銀針握在手里,這里有五六個人左右的樣子,而她手中只有三根銀針。
那些家丁開始淫笑,嘴里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事情,有的已經(jīng)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不能再等,慕容凌月首先用僅剩的力氣把銀針狠狠的插進自己的身上,痛覺讓她恢復(fù)了不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