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美玉放在一起,給人看著就像是看到了一處美麗的風景一般。
美人突然問我你如約會娶我嗎?
我一怔,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畢竟她尋了我300年,雖然想不起她,但是有玉佩做證。可是她已經入魔太深,殺了那么多人,害這城市變成這樣。我是一個天師,怎么可能放任她繼續害人。
“你殺了太多人。”
我許久后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呵呵,你相信那些人是我殺的嗎?”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前世與我在一起的那個善良的小妖已經不存在,現在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殺人惡魔。
“我不知道。”
“哈哈,看來你不信我。”
美人笑的很憂傷,我可以感覺到。可是死了這么多人,而且她又是群邪物的領頭,讓我怎樣信服呢?
也罷也罷,既然是我欠她的,自然要給她一個交代。
“只要你讓那些市民恢復原樣,我就娶你。”
“不行,你得先娶我。”
我扭不過美人,只得答應了她。
沒想到堂堂一個天師會有娶妖為妻的那天。
美人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兒坐落著幾戶人家,她說既然我們是在這里相親,你也是在這里許諾的,我們就在這里成親吧。
為我們見證的是一對老夫妻,我也沒有換新郎服,美人穿得這么鮮紅,看起來已經很像一個新娘了。
“你知道嗎這三百年來我一直都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就是期盼再次遇見你,你會許諾娶我。”
說人有情,倒不如去妖更有情,可惜了你是個妖。
婚禮儀式很簡單,像古人拜堂成親一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陪我再去看一次棠花吧,這片的后山上棠花開的正旺。”
我笑著看著她,點點頭。美人牽起我的手,慢悠的朝后山走去。
果然,這個時候的棠花開的很好。白色的棠花,清雅的花香,讓人很舒服。美人一身紅衣置身其中,倒成了點睛之用。
“相公,這會幾時了?”
我看了一下我帶的記時法器,已經是下午5點40分。還有20分鐘,如果順利天雷一來,我們便能消滅邪物了,可是如今她卻成了我妻子。
美人忽然湊過來,烈焰的紅唇吻上了我的雙唇,就那么幾秒,我竟有心跳的感覺。我們雙目對視,她又泛著淚光說道:“相公你一定要記住我的樣子。”
一定會的,這么清澈的雙眸,那么美麗的臉,像是詩中所說的,你眉目如畫,傾醉了天下。
“可否喚我一聲娘子?”
“娘子。”
“相公,其實我本名不叫美人,叫做嫣燃。是你給我取的,你說姹紫嫣紅,希望生生不息,所以給我取名叫做嫣燃。”
嫣燃,真好聽的名字。
說完,嫣燃拉著我回了市里,去了我和師傅上午一起去過的那塊空曠的草坪上。然后師傅已經恭候在那里了,張佳看到我板著一張臉。
唉女人吶。
“小天師的師傅,馬上就6點了,天雷會準時出現,那時候你便將鬼引放出,我會把他身體里的邪魔一并帶走。”
“你不想知道我今世的名字嗎?”
不想,我知道你前世的便好。嫣燃看著我輕輕說道。
很快就到6點,天雷果然準時打起來,師傅放出鬼引,嫣燃使著妖術,竟然一下子就將我體內的邪魔取出來了。
天雷響起,師傅將天雷引到嫣燃的身上,瞬間被劈的粉碎。我只聽見邪魔啊的聲音,還有嫣燃的那句:“我沒有殺過任何人。”
然后天空落下一塊玉佩,是嫣燃的那一半琉璃佩。
這是關于嫣燃臨死前的獨白:我嫣燃,從不后悔遇見顧傾靈。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選擇尋他三百年,甚至更久。如今我心愿已了,死了也無遺憾了。
打完雷后,便下起了雨,真是剛好為這座城市清洗掉那些污穢。
而我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對了,我的前世喚作顧傾靈。
不久后城市恢復了平靜,那些活著被感染的人也恢復了原樣。
師傅也回去了。
我和張佳將踏上新的旅途,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城市去尋找鬼引的親人。
“哼,別以為我原諒你了啊。”
路上張佳對我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也是沒辦法,好說歹說,她就是不原諒我。
“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鬼才愛上你了呢。”
“你不就是鬼嗎。”
張佳被我說得接不上話,臉瞬即紅了。我看著她的眼睛,竟覺得有幾分像似嫣燃。我從懷里掏出嫣燃的那一半玉佩遞給張佳,張佳問我這是什么,我沒有告訴她,說這是秘密。
有些事吶,能不讓她知道就不讓她知道,不然啊,哪天和你一吵架,就又把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拿出來說。
我繼續走我的路,張佳跟在我后面琢磨著琉璃佩。
唉,真是個笨蛋啊。
大概走了一個多月,我們才到鬼引的家鄉。不要問我們為什么有車可以坐還要走路,任性唄,有時候走路過的沿途風景肯定要比坐車過的沿途風景更美麗。
我們照著鬼引給我們的地址尋到了他家,他家里就只有他妻子一個,懷著8個多月的身孕,沒人照顧,行動挺不方便的。
我和鬼引的妻子說明了我們的來自,他妻子也好生招待了我們,張佳說他妻子現在行動不便,先讓她妻子生了之后我們再走吧。
畢竟我也答應了鬼引照顧他妻子,我就同意了下來。
我忽然想到,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嗎,如果他妻子懷的是女孩,張佳不是就可以轉世投胎到大嫂子那兒去了?
“大嫂請問你這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吃飯聊天的時候我就順帶問了這個事。
“醫生說是個女孩呢。”
真是太好了,張佳看我一臉興奮的表情,就問我怎么這么高興,我就說沒什么啊,就繼續吃我的飯了。
晚上張佳來找我,說道剛才我聽那大嫂子說是女兒的時候那么高興,不知道的以為是你的女兒呢。
“女兒自然不是我的,但是以后會成為我的徒弟。”
張佳一臉郁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張佳。可是她表示并不想去投胎,我問她為什么,她說怕投胎以后不記得我了,還怕我會欺負她。
話說,我是那樣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