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抱怨這次斗下的不值。我和彼得則是調(diào)侃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墓葬里臟東西那么多,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他居然還一心想著人民幣,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大。
我粗淺地問了一下他師父還有沒有和他說什么,將他們師門的情況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就和他說拜拜了。其實他還是想在跟我?guī)滋欤驗樗麘岩晌宜讲亓四估锏墓哦H欢沂遣辉敢飧谝黄鸬摹K@人腦袋不靈光,還偏要逞強,還不如彼得這個聽話玄學小白。
告別潘胖子之后,我和彼得攙著元氣大傷的杜村長,一行人回到村長家,開始準備下一步的該做什么,巫力只是我的一個猜想,這鬼樓的事恐怕是和康啟口中的東洋陰陽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果真的是他動用了巫力,那么我作為一個玄學弟子,是有義務(wù)去管管這事的。
回去之后我就開始查閱關(guān)于巫獸銅像的資料,然而因為這東西出土實在太少,第一次的現(xiàn)在保存在博物館里,而我唯一知道的那次也不知道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如果劉孫真的是因為受了巫獸銅像的蠱惑,那么很可能就是這個村子有另一尊巫獸銅像。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可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不光是我這次的工作完成了,甚至能在為道家做出一個貢獻。
雖然道家講究無為,也就是少作為的意思,而信仰該維護卻是要維護的,這是我從小就被灌輸?shù)牡览怼?
這么想著,我的心情不錯,和旁邊一時間還沒緩過勁兒來的杜村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于是我這才想起來我有問題要問他,趕忙坐到他身邊。
“杜村長,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不得不說你這次難受的有點過于著急了,你既然信我,那我就告訴你,你對這個村子只有貢獻,沒有危害,不要聽那個劉孫瞎說。”
杜村長臉色十分灰敗地抬起頭看看我,“張大師啊,我對村子好我自己還不知道嗎,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這個村子里的村民指控說我才是這個村子里的禍害啊!我為了這個村子,一直守在這兒,到處為他們謀求福利,天天想著村子,連個媳婦都討不到。”他說著,搖搖頭,滿臉的失望。
“你且聽我解釋。”我給自己到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對他說,“那個劉孫也不是想指控你,我看他那副樣子,十有八九是被控制了心神,應(yīng)該就是他祖上發(fā)了不該發(fā)的財而埋下的孽緣,你放心吧,他家的孽債當然不會用你來換。”
只有我表現(xiàn)的不緊不慢,才能增加我這話的可信度,不過我說的也的確是大實話,我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摸骨看出來的那段姻緣說出口——雖然現(xiàn)下杜村長的確需要安慰,可如果我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他也許會有一種釋然的想法,反而會再次篡改他的命格。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往好的方向扭轉(zhuǎn)過來,哪能讓他再回到從前?
“好了杜村長,你只需要清者自清就行了,現(xiàn)在我還有重要的問題打算問你呢,面包會有的,媳婦兒也會有的,啊?”我開了句玩笑,為的是讓杜村長能暫時放下心結(jié),好好跟我討論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他果然還是知道以大局為重,又嘆了口氣搖搖頭,吐出一句:“問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可以肯定,那棟鬼樓里確確實實存在一個幽靈。”這個幽靈當然就是康啟,只不過康啟絕對不是這棟樓鬧鬼的根本原因,他壓根就不想害人命,不過當年杜大膽他們要拆那棟土樓,恐怕他是暗中阻止了的。
杜村長聽到“幽靈”二字,嚇得渾身一哆嗦,畢竟在普通人眼里,幽靈,鬼之類的東西都是恐怖的代詞,他抿抿嘴唇,顫聲道,“那張?zhí)鞄熌悖阌袥]有降伏他?”
“我無法降伏他,誠實一點來說,嗯,我斗不過他。”我是個不會撒謊的人,即使這樣說話很有損我這個天師在杜村長眼里的高大形象,但是咱們純陽弟子,畢竟不能動不動口出狂言不是?
我知道,在聽說我斗不過康啟之后,杜村長肯定又要長吁短嘆一通,馬上接著說,“那幽靈和我們平常說的幽靈不一樣,他是不會害人的,他雖然強大,不過可以看出來,他再過幾年就要消失了。”
康啟的記憶力越來越差,正在慢慢地忘卻生前的是是非非。他在人間游蕩這么長時間,恐怕也不能轉(zhuǎn)生了。這樣也好,他便能不受那輪回之苦,活了這么多年,也許是他的福分也說不定吧。
“如果他不壞的話,土樓為什么屢屢發(fā)生命案?”杜村長很不滿意地看著我,以為我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打馬虎眼,如果能看到別人的內(nèi)心,那么現(xiàn)在他心里一定再考慮要不要換一個天師。
他著急自然也有他的原因,我便不賣關(guān)子,把我的猜想說了出來。
這個村子風水極好,正是處于龍脈之上,可是卻年年遭災(zāi),非澇即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東西在搗鬼。把之前之后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去可以得出一個大概的線索——東洋的陰陽師帶著他的美女蛇式神,幾年前來勘龍脈尋天機,盯上了這個風水極好的村子。
可偏偏杜大膽這個糙漢做了一些事情讓他無法達成目的,于是他便準備想法子害死杜大膽,但是該一個人的命數(shù)是非常難的,所以那個陰陽師就用了某些卑劣的手段,將可憐的杜村長徹底陷入了那個輪回的怪圈——這樣他就無法摻和村子里的事,而他的轉(zhuǎn)世,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杜村長會在幾天前被多年前的自己殺死。
這樣的話,杜村長兩世為人,壽命都不長,什么事也做不了,就不會妨礙他了。
可現(xiàn)在不同了,因為我的橫插一腳,一切都不一樣了,不過杜村長還好好的在我面前,那就證明杜大膽還是被那陰陽師用其他手段害死了,但那陰陽師沒有能力親自左右現(xiàn)在的事情,就利用劉家人,結(jié)果又被我阻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