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虛無縹緲,可卻是真的有人能夠做到,就像當初人王能夠讓司徒昊陽進入時空隧道一般,對于強大的修道之人而言,竊取天機,扭轉命運,并非不可能,只是這一切似乎都需要付出代價。
“是七星陣!”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飛龍道人創造出來的輪回,是根據七星陣,借助龍脈催動,我只是需要破壞龍脈或者七星陣,就能夠阻擋對方的計劃,而這一切自然也就終止。
只是七星陣是杜大膽自己和飛龍道人布下,等于是自掘墳墓,如今想要破開,并不是簡單就能夠完成的,而且那第七面旗子,就在鬼樓之上的某處,我根本就沒有找到,如果貿然破陣,就會導致時空錯亂,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有位置的后果。
“怎么辦?”
我的心中猶豫不決,根據我對杜村長面相的研究,他的命不該絕,可是這命是不是因為我救下他才沒有絕,我就不得而知,畢竟命運這本書,最大的困難就是無法讀完,因此不知道真正的因果。
“拼了!”
我咬了咬牙,現在這個時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一邊加快步伐,追上杜村長,同時右手握住一張符紙,輕喝一聲疾。
“轟!”
村后的位置,頓時傳來一聲輕響,緊接著是更遠的位置,就像新年的鞭炮之聲一般,陸續的傳來,那七星陣的七處陣眼,直接被我破去了兩處。
只見陣法破去,那手拿斧頭的牛大膽,身體也隨之變的模糊,畢竟時空之力最是詭異,需要尋找到跨越時間的節點,而那七個位置被破,就等于是掐斷了兩者之間的聯系,就好像鏡子折射一樣的遠離,沒有了折射的線,就等于和鏡子之間增加了一面墻。
“大膽!”
就在此時,鏡子的那一端,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喝之聲,然后一把拂塵,如同一把利劍飛出,直刺我的眉心。
這是一種跨越時空之間的對決,對面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布下這樣的大陣,而察覺到自己的事情被人阻撓之后,這才不得不出手。
“噹!”
護住的本能,我體內的覆土直接飛出,劈在那拂塵之上,后者被震開,而覆土通體散發血色光芒,強行將我護住。
“嗖!”
可就在這空隙,那杜大膽的身形再次的凝聚出來,手中的斧頭眼看就要落下,畢竟七星陣最關鍵的一處陣眼,應該就在那飛龍子的手中,在時空的另一端,只要他還在,就能夠衍生出跨越時空的輪回。
“替身玉符!”
我情急之下,只能夠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符,這是離開龍虎山的時候,龍虎山的一位道長悄悄給我的,用來彌補對我的虧欠,修道之人坦然,不愿意承受因果,哪怕這因果主要過錯在別人。
這玉符并不算逆天的東西,只是能夠用來幫助別人擋災之用,如今看到杜村長有危險,我也只能夠將玉符祭出,而且我也不愿意因為今日杜大膽沒有殺死自己,改變后面的歷史。
“嘭!”
替身玉符擋在杜村長的旁邊,被那杜大膽一斧頭劈下,其上雖然出現裂痕,可整體卻是無恙,杜大膽一斧子劈過,也扭頭就走。
雖然替身玉符能夠瞞過杜大膽這樣的俗人,卻是瞞不過對面的飛龍子,那邊傳出轟鳴之聲,一道嬰兒手臂粗細的雷電,轟然落下。
“啪!”
替身玉符終究不是渡劫神符,在這雷電的轟擊之下,直接粉碎掉,而這片刻的時間,我已經追趕上了杜村長,右手在他的眉心一點,同時左手取出一張玉符,強行塞入他的口中,然后一刀劈向那雷電。
“轟!”
一聲輕響,剛才的種種異變突然消失,我急忙去看杜村長,發現他的眼神已經清醒,卻是一直在扣著嘴,想要把胃里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一個人中邪,不是簡單的被鬼魂迷惑,內部也必然出現了問題,果然杜村長一開口,立刻就有一窩小蛇給吐了出來。
“疾!”
我臉色大變,想過很多可能,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蛇,急忙取出一張黃符,用真氣點燃,拋向蛇窩之中,這是道教的三昧真火,瞬間就將這些小蛇給焚燒殆盡。
“大師,我這是怎么了?”
杜村長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自己穿著奇怪的衣服,出現在這里,更是吐出了蛇,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遇到的,差點就跪了下來。
“先上樓吧!”
我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前因后果,而是想著既然來到了鬼樓,就先把里面的鬼怪給清理一下,畢竟死人就算再可憐,也不能夠羈留再活人的區域里。
“嗚嗚……”
陰風陣陣,比我傍晚時分來的更加強烈,而且在黑暗中,能夠看到一道道朦朧的身影在來回的飄蕩。
“過來!”
我取出一張靈符,纏繞在自己的食指間,然后對著其中一名鬼魂一點,這是赦令符,遠離是模仿鬼使的氣息,從而讓鬼魂服從自己的命令,只是這樣的符只對普通的鬼有用,惡鬼根本就不服從。
果然那鬼魂恭恭敬敬的來到我的身邊,還不聽的對著我抱拳,口中說著一些根本無法聽懂的鬼語。
“是許三河!”
一旁的杜村長卻是認出了那鬼魂的身份,險些沒有被嚇死過去,當日死的一男一女,男的就是許三河,是他親自為對方掩埋的尸體,如今再次看到,自然是一種驚嚇。
“疾!”
我用眼神示意杜村長不用說話,同時輕喝一聲,一枚藍色的符紙自行燃燒,卻是在許三河的手中變的完整起來。
這藍色的符紙,叫做開愚符,一般新死去的鬼,鬼力不夠,因此說的都是鬼語,一旦吞下此符,就會如同凡間的傻子開竅一般,能夠說出人語。
“不知道鬼使大人有何指示?”許三河吞下藍色符紙,口中的話語就不再是鬼語,而是生前的語言。
“你是怎么死的?”
還沒有等我開口,一旁的杜村長就急忙開口,我的臉色頓時大變,制止已經來不及,就見到許三河的臉色剎那變成青色,撲向了杜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