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所有的流言蜚語好像戛然而止,開始有越來越多澄清的新聞出現,風評也逐漸專良了起來。
黃友偉很高興的站在鄭宇面前道:"老板。你看這些消息都開始好起來了,看樣子那幾個家伙沒有騙我們啊。"
"嗯,事實真假全靠他們一張嘴,真夠厲害的。去。把他們給我找來。"鄭宇淡淡道。
這群人在來的時候一直心中忐忑,明明已經按照這位鄭總所說的把輿論給控制住了。為什么還要自己來呢?唉,看來以后偷拍還是得長點心啊。
"別緊張,我看了新聞了。是這樣的,我要你們去星辰傳媒公司上班去,于此同時再把你們的朋友們都叫上去。我會在那邊成立一個部門,專門培養你們這種人。"鄭宇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但是語氣中又有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權威。
說完后,鄭宇隨手從桌子抽屜里拿出了幾份合同丟給他們:"看看,滿意的話就簽了吧。"
這幾人哪兒還有不愿意啊,隨便看了一眼便唰唰唰的把合同給簽好交給鄭宇了。
這件事兒處理完了之后鄭宇也該打算看看啟明市如今進展的怎么樣了。因為啟明市有余家錢家和魏家三家大家族的投靠,多多少少都帶來了一些影響。比如這些家族一旦開始附庸于星辰,那么很多之前跟他們生意上有聯系的家族也會順勢加入星辰集團。
現在的啟明市就如同是一個破了口的袋子,還是個大口子,順著這個口子啟明市的資源就會往外越流越多,鄭宇清楚啟明市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幾個大的家族已經盡在掌控,其他的根本不足為慮。
蒼陰山深處,山腹中一間豪華精致的大廳里。
蕭玉竹怒火沖天的一掌拍碎了身邊的那張花梨木的桌子,拿著報告單的手不斷的顫抖著。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良伯,這個星辰集團,這個鄭宇!特么的是不是想死了?"
蕭遠良也低沉著一張臉,思慮過后道:"近些年來,這個鄭宇帶著他手下的星辰集團一路擴張,先后已經拿下了潞安海澄二市,只是在下沒有想到他竟然還不知足,竟然把手伸到了我們的地盤上。真是豈有此理!"
這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極具魅惑清脆婉約:"哥。伯伯,你們怎么發這么大火呢,依我看呀,讓我直接去給那家伙殺了就好了。至于這么頭疼嗎?"說話的女人正是蕭玉竹的親妹妹,也是那天接見余龍的那位,蕭紅綾。
雖然蕭玉竹此時在氣頭上,但對于涉及自己這個妹妹的事情他還是很清醒的。他沉聲道:"綾兒你先別急,我先命人去試探一下這王八蛋的身手,等知道他深淺后再考慮要不要你來。"
蕭紅綾不滿的嬌聲道:"哎呀哥哥,你怎么老這樣啊。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讓我去又能怎么樣。靠隙]事的。再說了,咱們蕭家除了我是自小修習暗殺術的以外,你還能找出哪個暗殺的高手?"
她說的事情確實是事實,這也是為什么蕭玉竹一直沒有動鄭宇的原因。因為家族傳承的原因。偌大一個蕭家竟然找不出一個合格的嚴格意義上的殺手。
蕭家大部分都是丹師,用毒高手。再就是用蠱的高手,但是要他找出來一個殺手。那是真的挺難的。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老實回去待著。需要你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蕭玉竹直接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對她說道。
蕭紅綾見狀也只能滿肚子不樂意的哼唧了幾聲后便怏怏退下了。
"家主,這件事我來辦就好了。"蕭遠良抱拳請命道。
"好啊,有良伯親自來辦我這心里自然是放得下的。"
莫雨籌此時正在自己那滿是古典優雅氣息的別墅里坐著和一名黑衣持劍人下著棋,這名持劍的也就是那天一劍斬了蕭家十幾名弓箭手的那人。
兩人靜坐不語,四目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生怕下錯了一步棋。
"山風啊,你又輸了。"莫雨籌落下一字后笑著說道。
被稱為山風的黑衣人局促的笑道:"大人您的棋法神鬼莫測一步三算,在下實在是不如。"
莫雨籌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衣服道:"一步三算倒是談不上,但是人啊,如果不謀萬世的話,就會成為別人的棋子。"
山風安靜的聽著,默默的記在心里。他對于莫雨籌這個主人是非常佩服和恭敬的,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劍術在遇到他的時候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時莫雨籌只是手持一根樹枝為劍,三個回合將自己敗下陣來。
從那以后他就成為了莫雨籌的貼身仆從,后來他才發現這家伙根本就不是個人。這個男人簡直是天之驕子,無論什么領域對于他而言好像都是小菜一碟,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莫雨籌到底修的是什么功法。
莫雨籌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一對狹長的眸子輕輕瞇縫著,忽然轉頭對收拾棋盤的山風道:"這幾天,你就去跟著鄭宇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蕭家應該很快就要動手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也過去。"
山風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恭敬的行禮然后便消失不見了。
這時莫雨籌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興致滿滿的架起了畫板調好了顏料,然后閉著眼睛想了想,隨即開始起筆做起了畫,依然是一副人像圖。
"鄭總,按照您的指示,對啟明市新一輪的收購計劃已經實施下去了。除此之外,我們也收購了大量的空地和轉讓了的店面。"一名高管站在他的面前匯報著工作。
鄭宇皺眉點了點頭:"說說太常市的情況吧。"
那高管立馬臉就垮了下來:"鄭總,那太常市真的是有點難啊,我們也不知道那里的家伙們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無論我們開什么條件都無動于衷。而且啊,之前已經投靠了咱們的孫家,現在也有了動搖的跡象了,我看怕是待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