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彥旭的人迅速的包圍了這處場地,一排的車燈照射在費洛等人的身上。趁著費洛等人失神的時候,司徒若凝趁此機會松開了手里的繩子,顏雨隨突襲費洛,帶著司徒若凝拋出了一段距離后,小心的撕開了封住她嘴巴黑色膠帶。
“快走!”
“諾瓦!”
“你快走啊!”
司徒若凝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澹臺彥旭從車上走了下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身后的費洛被手下扶起,吐掉了嘴里的血,握著手中的槍指向了諾瓦。
諾瓦凄然一笑,“終于看到你為我擔心了。”手摸了摸她的頭,“回到他的身邊吧!這是我欠你的,你記得嗎,我說過要還的。”
司徒若凝看著那道疤痕,她不要他還的。
諾瓦遠遠地看著澹臺彥旭,舉起了雙手。“澹臺彥旭,人……完好無損。”
砰!的一聲槍響,響徹在整個夜空。
司徒若凝眼睜睜的看著諾瓦就在自己的身前倒下,眼角的淚水在他倒下的瞬間啪嗒的一聲落下。
淚水模糊了雙眼,喉間變得哽咽。司徒若凝直直的跪在了諾瓦的身旁,鮮紅色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司徒若凝捂著他的傷口。
“我不要你還的,不要你還的。”
諾瓦在笑,一直在微笑……
澹臺彥旭的人快速的開槍,打在了費洛的手腕,全部活捉了費洛的人。
澹臺彥旭走在司徒若凝的身后,蹲下了身來從她的身后環抱住她,握著她的手合上了諾瓦的眼睛。
在諾瓦閉上眼睛后,“我沒有想讓他還的!”
“我知道!”
看著昏到在自己懷里的人兒,“凝兒!”
……
醫院,門外一排的黑衣保鏢守著,澹臺彥旭倚靠在一件病房的門外的墻壁上,閉著眼睛。
病房里的女醫生將司徒若凝的手放進了被子里,調整了點滴的速度,打開了門離開了病房。
女醫生看見依靠在門口的澹臺彥旭,“先生!”
“嗯!”
“夫人已經沒事了,孩子保住了,您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夫人。”
澹臺彥旭睜開了眼睛,女醫生身后跟著護士離開。
澹臺彥旭透過門上的視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蒼白的臉龐,握緊了雙手。
武清放緩了腳步小心的靠近澹臺亞旭,“先生!那個人不見了!”
澹臺彥旭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一個死干凈了的人,好端端的就不見了!”
“先生!武清失職。”
看著她皺起來的眉頭,“好好審審費洛!”
“是!先生!”
澹臺彥旭轉動了門把手,打開了病房的門,快速的走到了病床旁,握緊了她的手。
“阿彥!對不起!”
澹臺彥旭慌亂的眼神看著她,干涸的嘴唇不停的張合著說著‘對不起’,不停的喊著‘阿彥’。
手被她小小的手緊緊的握著,打著點滴的手開始回血。
澹臺彥旭小心的分開她的手,她卻越握越緊,血液倒流的厲害。
“乖!聽話!”
床上的人安靜下來,眼角的淚水再次流下。
澹臺彥旭分開了她的手,小心的握著她打著點滴的手不讓她亂動,她卻越哭越兇。
“愛哭鬼!”澹臺彥旭抽出了幾張紙巾,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一整晚的時間,澹臺彥旭一直陪在司徒若凝的床邊,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
司徒若凝醒來的時候,護士推開了門。
護士打了水讓司徒若凝洗漱過之后,換上了干凈的病服。
醫院的走廊上,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醒過來的她,澹臺彥旭將手中的早餐交給了一名護士,自己獨自坐在了而一旁的椅子上。
護士將小桌子放在病床子上,將早餐擺放在小桌子上。
看著熟悉的餐具,司徒若凝遲遲不動。
“夫人!段醫生說過這些東西不忌口,您可以吃一些的。”
司徒若凝微微一笑,拿起勺子不停的喝著蓮子甜粥,低著頭強行忍著眼中餓酸澀。門外的人還是忍不住透過門上的視鏡,偷偷看著安心喝著粥的人兒。
肩上一拍,澹臺彥旭回頭看著身后的人。
是龍三蒲牢!
“三哥!”
“老爺子要見你!”
“好!我現在就回霍爾莊園。”
“不必了,老爺子現在在醫院,看望老六。”
澹臺彥旭跟在夏謙玨的身后,走進了電梯。澹臺彥旭身前的人望著上升的紅色數字,開了口。“你明明知道后果,為什么還要再一次的忤逆老爺子?早知道你為了她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我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
“這么說,三年前的事情三哥是知道的!”
“你!”
“為什么?”
“你知道老爺子對你報了多大的期望,她對你而言就是你人生的敗筆。你一再的跟老爺子保證過什么?可她對你做了什么?”
“三哥!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情!”
身前的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將饕餮扳指遞給了澹臺彥旭。“再見到老爺子之前,你還是把這扳指自己戴上。”
“為什么?為什么老爺子要老九來騙我!”
“饕餮!你給我冷靜一點!”
“我摘掉了饕餮的戒指,我已經不是饕餮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動用饕餮的力量去救人?在你再次動用的時候,你就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電梯門打開,身前的人將手中的扳指交給了澹臺彥旭。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想明白。想要她活著,你就得學會服軟,否則,誰都保不了你!”
澹臺彥旭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走出了電梯,病房門外,銘瑄在看到澹臺彥旭的那一刻,站起了身子,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蒲牢,笑著拍了拍澹臺彥旭肩膀,敲了敲病房的門走進了病房。
澹臺彥旭蹲下身子,與銘瑄的視線齊平,銘瑄突然張開手臂抱住了澹臺彥旭。
“我的出現是不是為難你了?”
澹臺彥旭摸了摸他的頭,“銘瑄什么時候跟喬喬一樣了!”
“我也是爸爸媽媽眼里的小孩子!”
澹臺彥旭吻了吻銘瑄鬢角的頭發,“對!這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