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打開,走進一位面無表情的女人,鉗制著她的雙手將她扣在了一旁的墻壁上。
“主子有命,出去!”
對顏雨隨行刑的男子低下了頭,轉身跟著那女人一同離開。
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關上。
“顏雨隨!”司徒若凝看著距離自己十步之遠的顏雨隨,掙扎了兩下扣著自己的手銬。
“我沒事的!”
看著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顏雨隨,司徒若凝內心中的自責感越來越強烈,她當初不應該懷疑顏雨隨的。
“對不起!”
血水順著額頭的弧度落了下來,顏雨隨眨著眼睛,看著司徒若凝。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不關你的事情!笨粗劬Ψ杭t隨時都會哭的樣子,掙扎的起身。
司徒若凝看著他崩開的傷口,“你別亂動了,止血的傷口又再次的崩開了。”
顏雨隨看著自己身上的再度流血的傷口,又看向司徒若凝皺著的眉頭。
她在為我心疼嗎?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懷疑?”
“對不起!諾瓦!”
顏雨隨靠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喉結上下的滾動著,忽而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的位置。
“你什么時候認出我來的?”
司徒若凝詫異的看著顏雨隨,轉而回憶起自己那天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那天,我收到了有關于他位置的短信,我要去找他,你攔下了我。說話的語氣和諾瓦一模一樣!
“那你為什么還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事實上,你也沒有傷害我!
顏雨隨陰冷的眸子直直的鎖定了司徒若凝,與以往讓人如沐春風的顏雨隨判若兩人。
司徒若凝迎上了他的眸子,再次的看著他。
“你不會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對我動手,就不會阻止我。更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懷孕的消息的。”
顏雨隨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許是他面部肌肉扯動了顴骨處的那道鞭痕,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留下!捌诖^后再度落空的滋味不是很美妙嗎?”
看著顏雨隨皮相外表之下屬于諾瓦的冰冷殘忍,司徒若凝下意識的撫上自己小腹的位置。
“凝,你太天真了,在那一輪輪被同伴背叛廝殺過后,你竟然還會相信。”
“你不會的!”
“任何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準備的!
房門被門外的人一腳踢開,司徒若凝渾身僵硬了一下,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靠著墻角。費洛怒氣沖沖的走向了司徒若凝的身旁。
司徒若凝抬頭看著費洛,眨眼間,左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費洛!”顏雨隨掙扎著身體,喉間發出了一聲怒吼。
費洛勾起了唇角,看了顏雨隨一眼,單手扣著司徒若凝的下巴。
“不愧是圣手下最為得力的助手,那么短的時間都能求助到圣那里!
司徒若凝忍著臉上的痛意,小心的護好了小腹處的位置,抬頭直視著費洛。
費洛瞥見了司徒若凝的動作,待退就要踢向司徒若凝的小腹。司徒若凝驚恐的看著他,右手臂被打過了麻藥,她根本就毫無反擊之力。
眼看著費洛的鞋尖踢向了司徒若凝的小腹,顏雨隨掙脫了束縛,手臂勒緊了費洛的脖子。
看著突然出手的顏雨隨,司徒若凝小心的將自己護好。費洛手肘頂這顏雨隨腹部的傷口,在他手臂力道放緩的時候,費洛一個過肩摔將顏雨隨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顏雨隨!”司徒若凝要走向顏雨隨,手晚上的手銬,牢牢地桎梏住了她。
費洛好笑的看著司徒若凝!邦佊觌S?”
司徒若凝看了一眼費洛,轉而注視著顏雨隨。顏雨隨咳嗽了兩聲,嘴中吐出了一口血出來。
“顏雨隨!”司徒若凝再次驚呼出聲。
“顏雨隨?顏雨隨早就在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被他丟盡了大西洋里喂了魚了!
“我所認識的顏雨隨是他!彼就饺裟哪抗饪粗鵀榱吮Wo自己,受重傷躺在地上的人。
費洛扣緊了司徒若凝的下巴,“他是諾瓦!你的死對頭!”
“我知道他是諾瓦,可是這個諾瓦是永遠都不會傷害我的!
費洛看著司徒若凝,“凝!你是為了澹臺彥旭而來,若是諾瓦……哦!不對!應該是顏雨隨為了你死了。你覺得,怎么樣?”
司徒若凝慌張的看著費洛。
費洛大笑了起來,“看來,凝公子也是覺得不錯啊!”
“費洛!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同位職業殺手的你覺得,殺人有什么代價嗎?”
費洛離開,走進來幾名打手,將顏雨隨牢牢的用鐵鏈鎖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桶能看見白色顆粒的鹽水,從顏雨隨的頭上澆下,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費洛!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若凝用力的掙扎著手腕上的手銬,看著那些人變著法兒的折磨著顏雨隨。
司徒若凝望向顏雨隨的方向落下了眼淚,顏雨隨透過滴著水滴的發絲,看著司徒若凝的反應。
……
Z市一家私人醫院內,急救室外的紅燈一直都在亮著,門口一身黑色作訓服的人一身的血污筆直的站在醫院的門口一動不動。
夏謙玨受到了消息前來,看到了病房門前的他。
“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子彈射中了距離心臟一寸的位置,渾身大面積的被彈片炸傷,一身還在搶救過程中!
“誰主刀!”
“老九!”
夏謙玨聽到他說的是老九馮溪主刀,送了一口氣?粗鴾喩砭o繃,一身血污的人。“老五,沒事了這里有我守著,你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澹臺彥旭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急救室亮著的那盞紅燈,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直到夜里兩點的時候,急救室的紅燈滅了,病房的門被打開。
看著被推出來的歐卿澄,澹臺彥旭一個大步走上前目光緊緊的盯著馮溪。
“怎么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澹臺彥旭松了一口氣,看著夏謙玨隨著眾人一同推著歐卿澄的推床走進了重癥監護病房,澹臺彥旭這才走向了一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