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嫻雅可是急壞了,連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我女兒這是怎么回事,你快幫我看看!”
那醫生給顧小月量了量體溫,看到上面的度數,神情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40℃,要趕緊降溫,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汪嫻雅一聽有生命危險,險些站不住。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連忙抓住醫生的袖子。
“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我求求你了!”
汪嫻雅的眼眶都紅了,她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如果她出了事,那她可怎么辦,孩子又該怎么辦?
醫生似乎對汪嫻雅這種情緒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連忙出聲安慰道:“這位女士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說完之后,他看向了身后的護士,說道:“去拿點退燒藥來。”
護士點了點頭,隨后便走了出去。
凌如風聽說顧小月有生命危險,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暴躁的狀態中。
汪嫻雅見他心里難受,可是在這里也只會添亂,于是把他叫了出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了吧?”
如果她不問,他們一定打算什么都瞞著她。
凌如風是不打算告訴她的,可是看她現在這個模樣,應該是躲不過了。
于是凌如風就將事情的前后經過都說了一遍,汪嫻雅聽了之后,氣的站了起來,“居然還有這種事,那個女人也太過分了!”
“媽,我已經處理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汪嫻雅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不用想也應該知道,那個女人沒有什么好下場。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就算那個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又如何,如果她的女兒出事了,又有誰還她一個女兒呢。
凌如風見她一時之間愁眉不展,就知道她是在擔心顧小月,可是這件事情,他也有不對的地方。
“對不起媽,這次是我處理的不好,您要責怪我罵我,我都無所謂。”
汪嫻雅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怎么會怪你呢,這都是月兒的選擇啊,我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管。”
凌如風知道她的意思,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最主要的還是她平安最好。
就在這時候,醫生走了出來,凌如風和汪嫻雅都站了起來。
“我給病人打了一陣退燒藥,現在還不清楚病人的情況,如果高燒還不退,你們要及時匯報。”
汪嫻雅點了點頭,十分感激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了之后,凌如風便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的緣故,顧小月睡得格外不安慰,總是皺著眉頭,好像做了什么噩夢一般。
凌如風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疼,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才發現她的身體真的燙的嚇人。
他吻了吻她的手,隨后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因為發燒緣故,顧小月的臉特別的紅。
“月兒,對不起,這次我又沒有保護好你,你一定在怪我吧!”
汪嫻雅見他這么自責,也不再安慰,也許這樣子,能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她嘆了嘆氣,最后還是走了出去。
顧小月在睡夢中一直都睡得不安穩,好像有一團火在包裹著她,幾乎要讓她融化在里面。
那場大火,像是夢魘一樣,在不停的追著她。
凌如風半夜的時候,發現了她的不安,連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比之前更燙了。
他著急的摁了摁鈴,隨后一個護士便急沖沖的趕了過來。
“怎么了?病人出事了嗎?”
“她好像燒的越來越嚴重了,現在該怎么辦?”
那護士一聽,立馬拿體溫計量了起來,40.3℃,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等等,我去拿幾床被子。”
護士說完,便離開了。
汪嫻雅也被吵醒了,看著凌如風著急的模樣,臉上也沒有了睡意,“月兒是不是出事了?她怎么了?”
“溫度一直沒有降下來,還在持續高燒,我有點擔心……”凌如風看著病床上的顧小月,心里的恐懼涌了上來。
他不能想象,以后沒有她的日子,他會發瘋的。
汪嫻雅見他這種情況,連忙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我去打點水來,給她試試物理降溫。”
說完,汪嫻雅便出門打了一盆水,凌如風上前接過,隨后扭了扭毛巾,放在了額頭上。
護士這時候也跑了過來,拿了好幾床的被子,一股腦的全給顧小月給蓋上了。
“只能試試這個辦法了,現在醫生也不在,要等早上才能有辦法。”護士也有些為難的說道。
凌如風聽了之后,有些不滿的質問道:“你們醫生呢?救人不是他們的職責?”
那護士被凌如風質問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臉的委屈,好像她也不知道這個情況。
汪嫻雅看到這個情況,便上前了一步,擋在了護士的面前,“好了,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一會我會再叫你的。”
那護士巴不得現在趕緊走,于是點了點頭,便一溜煙的跑了。
汪嫻雅轉過頭,看到凌如風正一臉心煩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嘆了嘆氣,說道:“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月兒,可是現在越著急就越亂,我相信月兒會挺過來的,她那么要強,何況家里還有孩子再等著她,她不會有事的。”
凌如風我知道自己失控了,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是我魯莽了!”
顧小月到了凌晨,才退燒了起來,這讓汪嫻雅和凌如風都松了一口氣,她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臉頰,臉上都是心疼。
“月兒啊,你還要躺多久,小宇辰,萌萌,風兒,還有諾諾,都在等你回家呢,你要是出事了,他們可怎么辦?特別是萌萌,她那么依賴你,你怎么舍得讓她傷心!”
病床上,顧小月閉著眼睛,她的面色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么的蒼白。
汪嫻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這才轉過頭,根本沒有注意到,顧小月微微顫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