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烏云密布,抬眼向上望去全是一片灰茫茫,整個淮城似乎沒有了生氣一般死沉。
溫晩晚接到祁北宸的電話時,還空洞地看著眼前的顯示屏,掛著溫思菱的廣告。
“喂,祁先生。”不經過大腦的思考,脫口問出的招呼方式,但這次她的聲音卻是甕甕的。
祁北宸一聽就聽出其中的異樣,擰著眉問:“發生了什么?”
“沒有,我又來醫院了。”溫思菱輕笑了兩聲,有點傻傻的感覺。
“怎么回事?”
祁北宸一聽醫院就特別敏感,眉頭擰的更深了,手中的文件也被他直接扔在了桌上,他擔心是溫晩晚出事了。
“不是我,是溫思菱。”溫晩晚解釋,“她和我起了爭執,然后我們就來了醫院。”
如果不是這次竹子的事件,程子言沒有對溫思菱進行單獨談話,溫思菱沒有諷刺溫晩晚是掃把星,恐怕溫晩晚現在心情也不會這么低沉……
祁北宸聽聲音不對,還擔心是溫晩晚出事,結果她說是溫思菱,他才算是放了心,但兩人起了爭執,祁北宸還是關心其中的情況,“原因?”
“大抵是我刺激了她吧……”
溫晩晚坐在醫院的門口的椅子上,想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很牽強的一笑后回答。
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并不知道溫思菱的病情,只是近來在她的身上發生了太多事了,溫思菱的一席話沒輕沒重正戳她的心,所以才會去回懟她……
祁北宸那頭沒說話,溫晩晚就繼續問:“祁先生,你說是不是惡人終有惡報啊?”
“嗯?”一聲低沉好聽的單音字輕輕揚起,聽著溫晩晚有些微怔了。
真好聽。
這一聲悅耳的尾音也像是苦咖啡里突然加進來的一顆甜糖,掃走了溫晩晚的一些不好情緒。
她能想象祁北宸拿著電話說話的樣子,那薄而性感的雙唇,那剛毅的側臉已經那雙深邃且深情的眸子,嘴角就帶了一抹淺笑回答說:“溫思菱病了,我才知道的。”
剛剛在醫院,工作人員把溫思菱壓過來,因為是女性,所以他們都選擇在門口等。溫晩晚覺得這件事和她有脫不開的關系,所以跟進去了。
看到醫生給溫思菱打了一針后,她便安靜地躺著了,她甚是覺得詫異,覺得這藥居然如此神奇,詢問醫生后,醫生叮囑了一番話,溫晩晚沒聽明白多問了一句:“她生的是什么病啊……”
醫生知道了她不是家屬,沒直接說:“你看她突然的抓頭發,砸東西,瘋狂大叫的行為像什么病人?”
……
溫晩晚經醫生一提醒,立馬懂了。
頃刻,她抬眸看向已經沉睡的溫思菱,心里咯噔一痛。
雖然是敵人,但是溫晩晚還是有點心疼的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就一個人走了出來散散步。
祁北宸聽著她輕慢地講述著這件事的經過,了解地點點頭,能將心比心地想到溫晩晚此刻的情緒,所以他問:“你在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