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晩晚極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喊祁北宸的名字,平日里都是敬稱祁先生,或者撒嬌的時候喊老公,只有生氣時才會毫不畏懼地喊他的名字。
而且她的聲音壓的極低,就連站在她側旁的助理聽完之后都不經(jīng)一顫,忽然覺得室內(nèi)的空氣太冷了……
祁北宸此時正在開車,聽到溫晩晚的聲音傳來,他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明白溫晩晚此時的心情是怎么樣一種崩潰,所以他放輕了聲線對溫晩晚說:“晩晚,你聽我解釋。”
“呵……解釋什么,解釋你隱瞞地這一切都是為我好嗎?”溫晩晚冷笑一聲,開始反問他。
祁北宸大抵是知道會這樣,如果才小心翼翼地和她說,可是似乎是并沒有什么用。
溫晩晚的理智早就在她從電梯里聽到那一群老大媽談話中崩塌了,是轟然倒塌。也是那一瞬間,溫晩晚對祁北宸就止不住的怨恨。
關于向然這件事她原本就有猜到于洛會做出什么樣的動作,心里也有所準備,甚至她都想好了,等于洛曝光后第一時間去找向然。
結果,哪知所有的設想全都被祁北宸這個男人打亂了,這下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向然姐處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里面,或是崩潰,傷心,又或是開始自我否定……
溫晩晚很難想象,但她清楚的是,她對向然的愧疚感更深了……
“晩晚,你冷靜一下,等我回公司和你好好說可以嗎?”祁北宸一邊試圖輕緩地和她商量,一邊將腳下的離合器往最深踩去。
車子像是一直敏銳的捷豹,‘咻’的從車道上一閃而過;。
溫晩晚哪有什么心思和他繼續(xù)說,又嘲笑了一聲,冷漠地開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就這樣。”
然后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面無表情地遞給助理說:“謝謝。”
助理卻是整個人心驚膽戰(zhàn)地站在一旁接過手機,具體什么事她也許不知道,但是大概還是能猜個大概,想到祁北宸是自己的上司,她還是硬著頭皮為他說話:“那個……祁太太……你要不要在公司等等祁總,他很快就來了……”
“不用。”
溫晩晚說完就十分淡漠地轉了身,往電梯下去。
而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助理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祁北宸,忙不迭地接起來,只聽對方急促的說:“叫前臺給我攔住她。”
“啊,好好好。”助理迅速地反應過來祁北宸說的是什么意思,又立馬拿起電話,給前臺打去,語氣也很急促:“快,叫保安給我攔住剛剛上來找我的女性,不論用什么方法!”
“啊……哪個……我看到了,好!”前臺這會接著電話,還在回想剛剛有誰找過總裁助理,結果一抬頭便看到總裁專屬的電梯門開了,走出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性,看她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瞬間就反應過來她就是助理所說要攔住的人。
前臺看到人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整個人就跑了出去,到溫晩晚面前敞開雙臂,干笑著看著她。
溫晩晚低著頭,突然間感覺眼前一個黑影,抬眸看了下,一個女人擋在她前面,她冷冽地開口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