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溫暖?”
溫晩晚想到這四個字,便微微地皺了眉,他說現在是讓他感覺到家的溫暖,但是以前的家,一定是不溫暖的。
她知道的,蔣麗婕這個女人多么可怕,但是好似從來沒有聊過她,所以……
一襲柔軟的被子里,溫晩晚輕輕地翻了一個身,主動地貼到祁北宸的身邊,祁北宸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讓她枕著,他那清冽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好聽:“怎么了?”
溫晩晚鮮少這樣主動入懷。
“我有事想問你。”她軟軟地開口說道。
祁北宸興致高漲:“嗯,你說。”
溫晩晚咬了自己的唇,眸色中劃過一絲堅決:“我想問你關于蔣麗婕的事情,我知道可能會讓你不開心,但是不問我會不開心。”
她很直白的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忽然想起那天周裕恒和溫思菱來向自己示威時說的話,心里有一番不是滋味……
“想知道什么你問。”
男人再次開口時,溫晩晚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語調冷了幾分,一種很濃的疏離感油然而生。
溫晩晚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雙手,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要慫,遲早要面對這個話題的,早晚都是一樣,所以她毫不客氣地接著問:“你為什么這個討厭她,或者她為什么討厭你?”
一般來說,父母和孩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但祁北宸這邊不一樣,就算是祁北宸憎恨蔣麗婕是因為蔣麗婕的原因,但為什么蔣麗婕也如此恨祁北宸呢?
寂靜的夜,安靜的室內。
祁北宸抱著溫晩晚的手力不斷加緊,話也幾乎是從牙縫中逼出來的:“她以前做了對不起我爸的事。”
盡管對于祁北宸來說是難以啟齒的事,但他依舊是沒打算瞞著溫晩晚。
“那關你什么事啊?為什么她討厭你,甚至還叫你惡魔?”
“惡魔?”祁北宸揪出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有些冷笑。
對,是惡魔,還有怪獸。
那天周裕恒就是這么說的,祁北宸是怪獸,甚至是還細說了原因,但溫晩晚還是很糾結他的可信度。
她心中的天平秤,始終是偏向祁北宸的。
此時此刻,她抱著祁北宸的力,也不斷加大,似乎想通過自己綿薄之力來給祁北宸傳輸一點溫暖,糯軟地開口:“我不相信她們說的。”
“呵……”祁北宸的笑更加嘲諷。
“蔣麗婕以前是我爸的相親對象,那時候的愛情太簡單,軍婚更是難以反抗,蔣麗婕這個女人太貪心,在嫁個我爸后,耐不住性子到處去玩,甚至是懷孕了還想著出去找別人,后來我爸在一次行動中不小心犧牲了,而她沒有覺得很心疼,很悲傷,甚至是沒見她掉一滴眼淚,轉頭就去找了溫巖,從那刻起我就記著溫巖這個男人,我的目標便是要讓溫氏不得好死。”
在那聲嗤笑下,祁北宸忽然輕啟薄唇將討厭蔣麗婕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溫晩晚聽完卻整個人呆若木雞,什么意思,蔣麗婕去找了溫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