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宸拿著創口貼進來的時候,不到一分鐘。
家里所有工具的擺列,他是清楚的,所以很快就沉著臉進來了。
看到溫晩晚亦如他出去時的委屈模樣,心頭的氣悶更是緩了不少,她微微撅著小嘴,寫著“我委屈,我不服氣”的小臉在他眼里甚是覺得有些可愛。
細心地替她把小傷口包扎好后,只聽到溫晩晚細如蚊的一聲:“謝謝。”
祁北宸才正式地瞥了她一眼。
“笨。”
他沒忍住,薄而性感的唇對著她的臉,輕啟道。
溫晩晚愕然地看了他一眼,更是委屈……
但,只見他已經放開她的手,轉身向掛著圍裙的那面墻走去,溫晩晚還想替自己辯駁一下,哪知他穿著白襯衫,脖子上已經掛著一個小豬佩奇的圍裙站在她的面前。
目光寒冷,動作也不紳士,把她直接從菜板前拂開,“出去,我來。”
依舊是十分霸道的口吻。
溫晩晚愣了愣,呆呆地被他輕力推開到一旁,看著他已經自若地切著她剛剛沒切完的菜,才意識到出聲:“哎,我可以的,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繼續的。”
但她話音剛落,祁北宸冷不丁地一眼掃了過來,她嚇得默默低頭,小聲道:“好吧……”
“出去吧,我來就好。”在她看了一會兒后,男人清冽的聲音再次響起,相較于前一句,這句明顯聽起來就更有商量性,以及更柔和,像是很寵老婆的丈夫說的話。
看他熟稔的刀工,溫晩晚最后還是出去,把廚房讓給他。
在外面看電視的虞夏惠見她出來,手上還包著一個創口貼擔心地問道:“晩晚,你這是怎么了?”
溫晩晚入座笑著搖搖頭:“沒事,不小心劃到了。”
“傷口深嗎?”經常出入廚房的人在做菜時難免有些意外或者不曾發現的傷口,都有深淺,虞夏惠看她的創口貼小,臉色也正常,問道。
這一問,把溫晩晚問懵了。
剛剛,她好像連傷口都沒來得及看,只接到血淋淋的鮮紅色,又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祁北宸,第一反應便是向祁北宸賣慘了?
而且祁北宸就說了她幾句,她愈發委屈了?
甚至是,傷口可能不深,她心甘情愿出來了?
半餉后,她雙眼瞪得大大的朝虞夏惠搖搖頭,“不深。”
一點都不深,就是簡單的劃了一口……
這么想來,她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那看來我們祁北宸還是會懂得憐香惜玉,這么疼老婆的嘛,一點點小傷口就把你趕出來,可以可以。”虞夏惠聽到溫晩晚的回答,立馬就露出不懷好意地笑,順帶身子往自己老公的肩膀傾去,像是在側面告訴史密斯要這么做,又像是在打趣溫晩晚。
這搞得溫晩晚很不好意思。
她抬眼看向廚房的位置,只見,那里有一個穿著白襯衫,精瘦的背影在低頭認真的忙碌著。
看著看著,她忽然間感覺祁北宸的確好像不賴,而她自己好像很依賴祁北宸了?
但,也是一瞬間,她因為受傷事情而擱淺在一旁的想法又拾了起來。
祁北宸過去是什么樣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