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晩晚瑟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點點頭。
祁北宸的臉黑沉讓溫晩晚害怕,她趕忙小聲解釋:“那個,我沒有答應……”
祁北宸沒應她。
兩人的餐桌霎時間陷入了靜謐,空氣中的氣體像是被膠水凝固中一般,動彈不得。
祁北宸諱莫如深的看著溫晩晚,半餉后,才正色道:“沒事!
他知道這件事,跟溫晩晚沒關系。
是蔣麗婕那個女人過分了。
溫晩晚捏了捏水杯,咬了咬唇,水盈盈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這件事情就是從那天那件名片開始的……”
“嗯!
“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么執著,所以我今早就出去了……”
“嗯!
溫晩晚一直細聲解釋,祁北宸撐著一張臉在那,始終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回答……
溫晩晚心想,完蛋了。
她整個人也沒有了與蔣麗婕對峙的氣勢,在祁北宸完全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恰時,兩人的飯被服務員端了上來,溫晩晚馬上埋頭吃,偶爾偷瞄著祁北宸,但他一切如常,就是整張臉冷峻,下頜線緊繃,渾身透露著不可靠近的氣息。
“祁先生,那個,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溫晩晚很慌,生怕是自己做的不妥,所以主動問祁北宸。
祁北宸抬眸,晦明不定的眸子與她平視:“沒有,沒事,吃飯吧!
他的語氣很平淡。
說完也就直接開始動餐具,優雅地開吃。
溫晩晚聽在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一頓飯原來還開開心心的,就因為一個女人,一下子氣氛就變了,食不知味。
離開的時候,祁北宸主動地走在了前列,而溫晩晚卻一直不敢和他并肩走,始終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祁太太這是怎么了,自責嗎?”就在她低頭想今天早上蔣麗婕打電話整個事的時候,前面的男人突然頓住腳步,長身玉立在她的身前,而她先是聽到他清冽的嗓音,再是一頭撞到了他的后背。
硬邦邦的可真疼……
可轉而一想,這個疼,應該也是抵不過祁北宸心里隱忍已久的疼吧……
想到這,她就很心疼他。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的腦袋,嗡嗡地抬起眸子,水盈盈的杏眸里面盛了一層的薄薄水霧,“我沒有……祁先生,你生氣了嗎?”
“傻瓜。”
祁北宸含笑低沉的說。
他就知道,溫晩晚肯定是覺得蔣麗婕這件事她做的不對,但是其實這件事跟溫晩晚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從蔣麗婕回國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對準祁北宸。
興許是查資料的過程中發現了他的身旁出現了溫晩晚這個可利用的人,所以才三番五次的主動找上門。
蔣麗婕是什么樣的人,他心知肚明。
溫晩晚聽到他輕笑的聲音,先是一愣,后才反應過來,他沒生氣啊,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對上他的眸色,看出了他眼里的淺淺的笑意,突然間覺得很窘迫,沒兩秒又轉移開了。
“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所以不用想那么多,下次她再找你,你跟我匯報下,也別去應她了!
他單手抄帶,淡淡道。
溫晩晚乖乖點點頭,“知道了!
頗有小學生被老師說道理后醒悟的模樣,尤其是溫晩晚還很喜歡抿嘴唇的動作,一切看在祁北宸眼里就想笑。
估計祁靖軒就是遺傳她的這點,每次做錯事,都沒了平日里的囂張,只剩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