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會讓她將塵從我身邊搶走的,絕對不可以!”
“行了,這不是還有我嗎?你干嘛這么著急。”
男人實(shí)在是被她吵的頭疼,不禁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說道。
“你?”
楚晴柔冷笑一聲,“若是你搞得定她,怎么還會一直留在這里?哦對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早我見沐輕歌將一張紙條交到了塵的手上,且聽她那意思好似是要給皇上帶話,北顏?zhàn)罱皇钦诤蜄|閻打仗嗎?搞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緊張。
若真如這女人所猜測的,那北顏的士兵將士不就慘了。
“我從不說謊話。”
總算看到他緊張慌亂的樣子了,楚晴柔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而后繼續(xù)慢悠悠的說道。
“你也別怪我著急,畢竟、沐輕歌的存在對我是個威脅,但對你們北顏、更是一個極其大的威脅!你說若是她為皇上準(zhǔn)備的真是炸彈,那你們北顏、豈不是要家破人亡了?”
她略為驚訝的說完,趕緊用手擋著嘴,儼然一副說錯話的模樣。
“楚晴柔!”
他陰沉沉的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撲上去,將她的脖子給掐斷。
“我這只是做個假設(shè)而已,但你要是一拖再拖的話,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可能發(fā)生。”
她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今天找我過來,是想讓我怎么配合你?”
事關(guān)于國家大事,他不得不插手,畢竟、這還關(guān)乎到他的榮華富貴。
她勾唇一笑,手指朝男人勾了勾,示意他附耳過來。
顏成璟皺了皺眉,卻還是湊了過去。
片刻過后,男人略為詫異的盯著她,“你覺得這樣能行?”
楚晴柔莞爾一笑,“當(dāng)然!若是塵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他又豈會忍心再這么對我。他現(xiàn)在故意和沐輕歌做戲,無非是還在怨恨我當(dāng)年的不告而別,可如若他知道實(shí)情,他定會對我感到愧疚,便也不會再與她逢場作戲了。”
“你確定塵王與沐輕歌只是逢場作戲?”
顏成璟有些狐疑的問道。
要說讓他去相信兩人只不過是逢場作戲,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當(dāng)初在大殿上,兩人之間的互動,臺上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然你以為呢?我與塵從小一塊兒長大,像沐輕歌那樣的女人,絕對入不了他的眼。”
楚晴柔自信十足的保證道。
男人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就算讓他知道了實(shí)情,你以為他就能夠休了沐輕歌?就算他想,你們東閻國的皇上恐怕也不會同意的吧!畢竟、她是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存在。”
“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很難做到,不過……”
楚晴柔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緩緩說道,“要想讓她徹底對塵死心,并不只有休了她這一條路。”
“你的意思是說……”
男人嘴角上揚(yáng),似乎與她想到了一塊。
“只要讓塵娶我進(jìn)門,那便足以讓她徹底死心!我是一個女人,就算她掩飾得再好,我也能看得出來,她深愛著塵。這也就是我、為什么要盡快趕走她的原因。”
“可你不是說塵王依舊對你有情嗎?既是如此,你為何這么急著趕她走呢?”
男人的話讓她微微愣住,不過她自然是不可能去承認(rèn),塵其實(shí)對沐輕歌也生出了些許愛慕之意的。
她松開握緊的拳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你覺得有誰會將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就算塵對她沒有半點(diǎn)意思,但她終究是我的情敵,若是她趁我不在的時候?qū)m下藥、又或者利用她塵王妃的身份,逼著塵與她同房呢?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行,我知道了。”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不會去插手,畢竟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沐輕歌。
“哦對了,如果你實(shí)在搞不定沐輕歌,我這還有第二種方法,你要不要聽上一聽?”
顏成璟面色不悅,任是誰的能力被人給質(zhì)疑了,都不會覺得開心的吧。
楚晴柔笑了笑,“你不要覺得我是在質(zhì)疑你的能力,我只是為了確保我們的計(jì)劃能夠萬無一失而已。畢竟,有些事情一次成功,對誰都好不是嗎?”
她偏了偏頭,故意詢問道。
“嗯,你說!”
為了完成任務(wù),他最終還是決定先放下自己身上的包袱。
楚晴柔上前兩步,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陣,好久才從他的耳邊移開。
“你覺得怎么樣?”
男人略皺了皺眉頭,“比起第二種方法,我更中意第一種,畢竟、沐輕歌是一個很難馴服的女人。若是強(qiáng)行將她綁走,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楚晴柔不禁嗤笑一聲,“既然你也覺得第一種更好,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當(dāng)然!不過、我也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沒有足夠的把握,我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那就下次再見。”
將事情定下來之后,楚晴柔就先離開了,顏成璟盯著她的背影暗暗出神,好一會兒才招來了一個黑衣人。
“太子殿下。”
男子恭敬的半跪在他的身后,低喚了一聲。
“你現(xiàn)在立刻趕去城外,通知他們立刻撤退,什么都別問,只說是我的命令便可。”
“是,屬下遵命!”
男子迅速從窗戶躍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顏成璟緊盯著窗外的某一處,目光炙熱,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小姐。”
沐輕歌才到達(dá)門口,就遇到了出門的橙葉,她驚喜的喊了一聲,驚動了里面其他人。
“看這樣子,七彩樓也修繕的差不多了吧。”
她用手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滿臉壞笑的說道。
“小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壞主意了?”
黃煙盯著她這抹笑看了好久,不禁覺得有些瘆得慌。
沐輕歌沒好氣的拍了她一下,“我要是真有什么壞點(diǎn)子。還會擺在臉上讓你看出來?”
“我?guī)煾改兀俊?
說完以后,她又看向身后的紅凌,疑惑的問道。
按道理說,自己不見了這么長時間,那老頭該是很擔(dān)心自己,然后跟著一起過來的啊,怎么現(xiàn)在卻不見他的蹤影呢?
紅凌輕咳兩聲,才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她。
“前輩說,他想去外面游歷一番,如若以后還有機(jī)會,他會回來看你的,這是前輩讓屬下轉(zhuǎn)交給你的信。”
沐輕歌錯愕幾秒,然后才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信,看著手中的信,她好久無法回過神來。
以老頭那個性子,如果要出去游歷的話,他不會只用一封信就打發(fā)了自己的呀。這一點(diǎn)也不像是他的性格,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她緊抿紅唇,捏著手中的信一言不發(fā)的便進(jìn)了門,紅凌等人面面相覷,也相繼走了進(jìn)去。
坐在梳妝鏡前,沐輕歌將信從信封里拿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給展開,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丫頭,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父已經(jīng)出去游歷了,想必以你的性子,肯定會覺得很奇怪吧。的確如你所料,師父會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不過這個原因暫時還不能夠告訴你,但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勿掛,愛你的師父!
只不過是一副十分簡短的信,沐輕歌卻好像從中讀出了很多的無奈。究竟是什么事情,竟會讓師父決定出遠(yuǎn)門呢?
將手中的信緊緊捏做一團(tuán),她面色凝重,思緒漸漸飄遠(yuǎn)。
下午的時候,七彩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等沐輕歌下樓去看的時候,面色也不禁變了變。
“塵王妃,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剛剛才從醉鄉(xiāng)樓出來的顏成璟,此刻他正一臉笑意的盯著沐輕歌,眼底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沐輕歌皺了皺眉,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
“太子殿下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你不知道東閻與北顏如今的戰(zhàn)況,若是我將這件事情上報(bào)給皇上,恐怕你插翅都難逃了吧?”
顏成璟不急不躁的打開手中的折扇,一邊輕搖,一邊緩緩說道。
“塵王妃若是想這么做的話,早在上次我就該被人給抓走了不是嗎?”
沐輕歌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將紅凌幾個都護(hù)在自己的身后,面露警惕。
“你對我究竟有何企圖?有些事你直接和我明說便可,不必借著有緣的旗號來故意接近,我不吃這一套。”
“哈哈……”
他一把合上折扇,爽朗的笑了幾聲。
“塵王妃果然爽快,那、不知這兒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讓我和你坐下來好好談?wù)勀兀俊?
他在周圍掃視了一眼,故意出聲問道。
沐輕歌也知道七彩樓現(xiàn)在沒有可以談事情的地方,若是一定要找個安靜清雅的房間,那就只能去旁邊的醉香樓了。
顏成璟這個男人她還沒看透,如果不是擔(dān)心他以后還會三番五次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一定不會答應(yīng)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