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
風離言的眼里充滿了悲痛,他從沒想過不管自己為她做了多少,她終究還是看不到自己為她所付出的一切。難道自己在她眼中真的連一個陌路人都算不上嗎?
“太子,內(nèi)人脾氣有些沖,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白沐塵終于上前一步將沐輕歌攬在自己懷里,云淡風輕的說出了一句話。
“你……”沐輕歌咬唇瞪他,卻得到了男人的一個摸頭殺。
“太子知道本王今日過來是為何,既然本王的王妃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那我就將她帶走了,若是以后有時間,歡迎你常來我東閻國玩!
說完,白沐塵攬著她正欲離開,風離言在身后陰沉出聲,“輕歌,為什么?為什么是他?”
沐輕歌停住腳步,她明白風離言這是什么意思,可是現(xiàn)在,她卻出奇的不想要回答他這個問題。
因為,她為什么會選擇白沐塵,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就連剛剛?cè)绱司S護他,那也好像只是她的一時沖動,她無法說出那種感覺,更不想向任何人解釋些什么。
“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就在氣氛一度陷入十分尷尬的境地之時,突然間從遠處跑來一個小太監(jiān),他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來,一邊慌張的說道。
“什么事?”
風離言雖是問他,可是一雙眼睛卻從未離開過沐輕歌。
“皇上,皇上知道你把太子妃給殺了,現(xiàn)在正大發(fā)雷霆呢!而且、而且不知道大將軍也從哪兒知道了這件事情,此刻正匆忙的從宮外趕進來,皇上說這件事情肯定很難交代,讓你現(xiàn)在就去書房找他!#@$&
“柳將軍這么快就知道了?”
風離言眉頭緊皺,目光如箭落在了白沐塵身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是啊太子殿下,所以皇上讓奴才過來通知你,讓你趕緊過去商量對策!
“走!”
風離言深吸一口氣,好久才說出了一個‘走’字出來。%&(&
在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他還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只夠他們?nèi)寺牭们宄?
“輕歌,只要你說的話,我都會聽,就算你讓我現(xiàn)在就去死,我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風離言去收拾爛攤子了,沐輕歌卻因為他那一句話在原地震驚了許久,只因、他對自己的太過深沉,深的讓她無法承受,甚至喘息不過來。
“怎么、心疼了?”
男人酸酸的口吻在身旁響起,沐輕歌扭頭一看,男人正臭著一張臉,那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吃醋了。
“心疼倒是不至于,不過你現(xiàn)在、是吃醋了嗎?”
沐輕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難得遇到塵王也會吃醋,她當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走了,景一還在宮外等著我們!
誰知,話音剛落,男人松開了攬著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沐輕歌一臉錯愕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抽搐,“看來他應(yīng)該是接受不了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發(fā)生在他身上。還真是傲嬌啊!”
搖了搖頭,沐輕歌趕緊跟了上去,畢竟塵王爺?shù)拇笸,她還是要抱的。
如白沐塵所說,一出宮門,沐輕歌就看到了景一著一身黑色勁裝正守在馬車旁,見到他兩出來就立刻過來行禮。
“王爺,王妃!
“嗯!
“可以出發(fā)了!蹦腥说愿赖馈
“等一下!”沐輕歌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喊停。
“怎么了?是還忘了有什么東西沒拿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風離言至少救了我,我走之前是不是該和他說一聲!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本王剛剛不是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沐輕歌此話一出,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雖然不贊同他的這個說法,可沐輕歌也覺得是沒這個必要了,畢竟她現(xiàn)在,還是和風離言多保持點距離要好。
要按他這種偏激的性格,以后受傷的只可能是他自己。
“那就走吧!”
馬車慢慢駛離了皇宮,就好像是從未停留一樣,轉(zhuǎn)眼間就不見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爛攤子,風離言又如往常那樣去看沐輕歌,突然間他才想起來,輕歌早就已經(jīng)和白沐塵走了。
就如同當初那樣,即使自己為她做了再多,她還是會跟別的男人離開,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傻!
“白沐塵,上次在斷情崖,你找到寒芝草了嗎?”
馬車里,沐輕歌手指放在窗戶上,一邊輕輕敲打,一邊煞有其事的問道。
“沒有!
男人微閉著眼眸,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即使回答她的問題,也不曾睜開眼睛。
“沒有?那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還要回去?”
“不用,既然都來了,那就先把九尾舌苔花找到!
男人那淡淡的話語說得好像找九尾舌苔花就是在找一顆大白菜一樣輕松,沐輕歌忍不住握緊拳頭,若不是因為現(xiàn)在這是在他的馬車里,她一定不會客氣!
“哼!你這么厲害,那接下來我就看你的了!
似賭氣般抱起雙臂,沐輕歌側(cè)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再多言一句。
過于專注的她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將目光落于外面之后,男人慢慢睜開了雙眼,看向她的眸子里充滿了寵溺與溫柔,那是以前在他眼底絕對看不到的東西。
轉(zhuǎn)眼間大半個月過去了,數(shù)著時間白沐塵等人也已經(jīng)出來有一月多余,可是這尋藥材的路途是越來越艱難,就好比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在西蘭國停留將近半個多月,關(guān)于九尾舌苔花的蹤跡卻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這半個多月里,他們差不多把所有九尾舌苔花會出現(xiàn)的地方都給找遍了,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卻連根草也見不到。
“唉!”
客棧二樓,沐輕歌右手撐著下巴,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百姓,沉重的嘆息一聲。
白沐塵倒茶的手一頓,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
“覺得無聊了?”
他要是不問這話還好,他一問,就惹得沐輕歌朝他連拋來三個白眼,“這根本就不是無不無聊的問題好不好?我們都已經(jīng)在這兒停留這么久了,可是連九尾舌苔花的影子都還沒見到,要是再找不到,我們是不是要在這兒過冬!”
自從來到這里,沐輕歌深刻領(lǐng)會到了古代的四季變化,說實話,她是一個很怕冷的人,所以今年冬天,她可不想在外面過冬,什么御寒的衣物都沒有,她絕對不要。
聽了她的話,男人不急不慢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才注視著她輕聲道,“如若你想回去過也可以,反正找藥材這事不急于一時!
“你、可這是關(guān)于你的生命安危,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沐輕歌揚起下巴反駁道。
當著她的面,白沐塵搖了搖頭,方才將目光放遠,淡淡道,“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何必又急于這一時呢?如果你想回去,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啟程!
“不行!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想做個半途而廢的人,更何況我說過要幫你,那就絕對不會是紙上談兵,我會做出實際行動給你看的!
沐輕歌站起來,雙手撐在圓桌上,略有氣勢的甩給男人一番話。男人嘴角噙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正待說些什么,突然他臉色一變,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白沐塵,你怎么了?”
“出去!”
男人隱忍著身體的不適,不耐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行,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出去。”
“滾、滾出去!”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還有些猙獰,他像是在極力控制體內(nèi)什么東西,沐輕歌擔心之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忙跑到男人身旁摸了摸他的手,所觸及到的竟是刺骨的寒冷。
“你體內(nèi)的寒毒又發(fā)作了是不是?”沐輕歌極其篤定的問道。
“出、出去,讓景一進來。”
男人始終不愿意向她承認,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看他的樣子貌似很是痛苦。沐輕歌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會一點忙都幫不上。
無奈之下,她只能趕緊跑出去將景一叫了進來。
“王爺!”
景一進來的時候,周遭的溫度已經(jīng)慢慢開始發(fā)生變化,男人側(cè)頭臉上滿是蒼白,他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里硬生生的擠出了幾個字。
“去寒洞!
“是,屬下這就準備!
約莫半個時辰過后,景一景二駕著馬車陪同白沐塵離開,而其余的人則是繼續(xù)留在客棧保護沐輕歌。
男人剛剛的狀態(tài)讓沐輕歌很不放心,而同樣不放心的還有景三等人。往常他們都是守在王爺身邊,守護著他的安全;可這一次,他們除了只能祈求老天之外,竟再無他法,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沉重之色。
“景三,你家王爺這種情況一般會持續(xù)多少天?”
房內(nèi),沐輕歌首先打破了這一室寧靜,幾乎在她話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看向她的目光不僅有怪異、還有不解。
“王妃你、不知道嗎?”景三也是略為震驚的看了她一眼,才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