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是之前的沐輕歌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這個是冒充的;二則是她從小就在偽裝,為了讓自己能夠在這么一個大家庭生活下去,她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廢物,直到最后終于無法忍受,才拿出自己真正的面目示人。
越往這方面想,沐成風(fēng)就覺得很有可能是這么一回事,那么她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偽裝自己的?又是誰在她身后一直在幫助她呢?
沐成風(fēng)雙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原地走來走去,腦子里一直在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怪事。
而領(lǐng)頭那人則是一直低著腦袋,滿臉羞愧的說道。
“丞相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您責(zé)罰!可是大小姐她、她實在是太狡猾了,屬下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啊!”
“狡猾?你說什么?你說她狡猾?”
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新鮮事般,沐成風(fēng)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好笑的看著他,找借口也不是這么找的了。
聽出了沐成風(fēng)話中的不信,那人忙抬起頭來,滿臉認真的說道。
“丞相大人,屬下愿意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欺瞞你一個字,否則的話,屬下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見他一副如此認真的樣子,沐成風(fēng)輕咳兩聲,也開始思考他話中可信的成分。
話說他也跟;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了,對自己也可謂是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沐輕歌那丫頭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估計他是不會如此強調(diào)一件事情的,要不自己就暫且聽聽吧。
沐成風(fēng)走到一處檀木椅前坐下,然后才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她究竟怎么狡猾了,竟然連你都沒有搞定她。”
那人聽了之后,開始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道來,等快要結(jié)尾了的時候,他才抱拳道,“事情就是這樣。”
“哼,孽女!”
沐成風(fēng)冷哼一聲,一掌拍打在桌子上,面色陰沉的就像是天上的烏云一般。他眉頭緊皺,眼底迸射出無數(shù)殺意,看來這孽女是真的不可再留了。
他得加快速度才行,如果任由這孽女再繼續(xù)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還不知道她會做出多少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出來。早知她生來就是與自己作對的,就應(yīng)該在她生下來那一刻就把她給摔死!
“那丞相大人,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知道沐成風(fēng)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那人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將頭地下去,小聲的詢問道。
“怎么做?你問我、我問誰?”
沐成風(fēng)面色不善的看向他,腦子里的怒火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給點燃。本來還想著如果彤兒能夠盡快當(dāng)上太子妃,那么他這個當(dāng)?shù)模菜闶钦粗锰幜耍烧l知道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
眼下看來,如果這件事情再不平息的話,別說是太子和彤兒的名聲會變臭,就連將來太子想要登上那個位置都會受到影響,那么一切不就都前功盡棄了嗎?
如果太子是真心喜歡彤兒,想讓她做太子妃的話,那么將來太子一旦登上那個位子,彤兒不就成了皇后,而他不就是國丈了嗎?等到了那個時候,他看還有誰敢騎到他的頭上來。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趕緊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否則一切都是過眼云煙。
沐成風(fēng)突然拍掌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忙幾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問道,“你剛剛說那孽女還跟你說了什么?”
那人咽了口口水,似乎有些不想開口,可是迫于丞相大人這個身份的壓力,他還是半猶豫的開了口。
“大小姐說,她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和您沒半毛錢的關(guān)系了,所以讓您以后不要再打著什么疼愛女兒的借口去找她。還、還有,她說如果你以后再派人去找她麻煩的話,她就、就……”
“就什么?你趕緊說!”
“她就讓您身敗名裂!她還說以她的手段,她絕對會說到做到,所以請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過程雖然艱難,但終究還是將這段話說完了,那人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
“混賬!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實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沐成風(fēng)氣的胸口悶悶的,差一點就沒緩過氣來。
他面色難看的捂著自己胸口,在這一刻確定現(xiàn)在的沐輕歌絕不是他的女兒。這么冷血無情,可不是她該有的性格,這個孽種,他必須要除掉。
“你們幾個先下去吧!王虎,你湊耳過來,我現(xiàn)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去做。”
沐成風(fēng)突然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就唯獨留了他最信任的一個人。其他人下去之后還不忘將門帶上,而王虎聞言則是忙將耳朵湊近。
“聽懂了嗎?”說完之后,沐成風(fēng)再一次確認。
王虎凝重的點了點頭,面色緊繃道,“聽明白了,只不過丞相大人,你確定這樣做,大小姐她一定會上鉤嗎?還有皇后娘娘,她之前和藍夫人可是最好的姐妹,如果要讓她這么做的話,她真的會答應(yīng)嗎?”
王虎的疑惑,其實沐成風(fēng)一開始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而且他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想到要和皇后合作的。
雖說皇后之前與藍心結(jié)下了很深厚的姐妹之情,可暫且不說現(xiàn)在藍心已經(jīng)不在了,就說這次事情里涉及到的人,就有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也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合作請求。
畢竟身為一個母親,就算是對其他人再好,最緊著的也還是自己的孩子。而對于沐輕歌來說,皇后算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了,只要是皇后邀約,她必定會去見面。
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所有的事情,他才敢這么做。這一次,他必定不惜所有代價,都要除掉沐輕歌這個孽種!
“你就放心去吧,既然我敢讓你去傳話,那便是已經(jīng)握有十足的把握在手了。”
沐成風(fēng)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一臉器重的說道。
對于王虎這種人來說,平生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得到主子的器重,如今沐成風(fēng)的做法正中他下懷,他瞬間自信心膨脹。
“請相爺放心,屬下一定會將這個消息盡快帶給皇后娘娘!”
“嗯,時間緊迫,你現(xiàn)在就趕緊去吧!”
王虎堅定的點了點頭,遂轉(zhuǎn)身離去。
沐成風(fēng)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很久之后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孽種,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皇宮內(nèi)。
皇后最近幾天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傷腦筋,本想著等過段時間再讓人去傳喚沐輕歌前來,可是事情發(fā)展的嚴重程度卻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這也讓她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
她到底該怎么做才會讓兩個孩子都不會被傷害到呢?其實柳于嫣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如此苦惱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心里的那桿秤就已經(jīng)完全偏向了自家兒子。
門外突然有一人匆匆而來,仔細一看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凈月。
“皇后娘娘,外面有一人求見您,他自稱是沐丞相身邊的護衛(wèi),名叫王虎。”凈月候在一旁,輕聲的說道。
柳于嫣從半大的榻上直起身子來,另外一個婢女靜香前去攙扶她起來。她慢慢走到凈月的身前,輕啟紅唇。
“哦?可曾問過,沐丞相派他前來找本宮,究竟是為了何事?”
柳于嫣的語氣頗有些冷淡,這并不是說她對丞相府有什么意見,而是因為最近鬧出的事情,她將大部分的罪都怪到了沐紫彤的身上,所以才會突然變得這么敏感。
凈月回憶了一下,方才簡潔的說道。
“他說沐丞相派他過來,是想要和皇后娘娘您商量一下,該怎么處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柳于嫣冷冷的笑道,“笑話!我堂堂后宮之首,難不成還要和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商量?凈月,你去回了他,讓他趕緊給本宮滾蛋!”
簡直是太氣人了!這件事情說的清楚點,本就是他丞相府的女兒沒教好,所以才會出了這檔子事,如今他竟然還有臉來要求和自己商量,趁早滾蛋吧!
凈月知道皇后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說的話自然是不能夠完全聽的,她與靜香對視一眼之后,小聲的說道。
“娘娘,您可要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怎么說也有他們相府的一半,您干嘛要一個人扛下來呢?要奴婢說啊,您就先把他叫進來,看這沐丞相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方法還不錯的話,您正好還不用為這事傷腦筋了呢!”
凈月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這讓柳于嫣心頭的火氣不禁降下了一點點。說的也是,如今她正在為這件事情感到心煩,如果那沐成風(fēng)真有更好的主意的話,她不就也省心了嗎?
思及此處,她平息了一下子心底的怒氣,又走到一旁坐下,這才冷聲道。
“既然如此,你就把那奴才給本宮叫進來吧,本宮倒要聽聽,他沐成風(fēng)還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凈月低頭應(yīng)答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將他給叫進來。”
不過一會兒,凈月就回來了,她的身后跟著一個彪形大漢,看樣子就會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而其實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大老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