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夢訝然,剛剛韓澈那么迫不及待的脫假蕪夢的衣裳,居然到現(xiàn)在半點呼吸不變,眼眸也很平靜。
若不是自己被他睡過的畫面還記憶猶新,她真要懷疑韓澈是不是有什么隱疾而不行。
“你!誰知道是不是你睡完以后就不感興趣了。”蕪夢狡辯。
打死不承認。
“試試我對你會不會睡過就不感興趣了。”韓澈橫腰將她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出來房間。
客棧的這一樓,殷離隼包下來給宋衣成親的。
所以韓澈的又推開了一間房,這間房比剛剛那間更為奢華,連桌子都是金絲楠木的。
仕女圖八寶屏風,天蠶絲被,琉璃八角宮燈,就連角落里擺放的一個花瓶也是羊脂白玉的。
蕪夢可沒心情?欣賞這間房有多精致,她掙扎著不斷蹬著腿:“韓澈的你放開我,你要敢喲迫我,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韓澈將她扔在天蠶絲被上,她剛洗完澡,并不是穿的她最愛的火紅紗裙,而是一襲白紗,映得她姣麗的小臉更加的瑩白如珠玉,閃閃泛著迷人的光澤。
韓澈看著她,眸光越發(fā)的深暗,邊淡淡地道:“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痛不欲生了。”
所以他需要發(fā)泄出來,蕪夢無論如何今天是逃不掉的了。
蕪夢腦子有點暈,剛剛被那顆珠子打了一下后腦勺起就開始暈了,雖然我暈但人很清醒。
只是本來今天她就摔了兩跤,現(xiàn)在根本沒多大力氣。
她知道,韓澈剛剛已經(jīng)封住了她的內(nèi)力。
她躺在床上想爬起一為,絕不能任人宰割。
一道陰影覆上來,身上被重力一壓,蕪夢就被圈住逃都逃不開。
“乖一點,你逃不掉。”韓澈低啞地道,溫熱的氣息灑在蕪夢的耳邊。
她討厭這種讓人異樣的感覺,會讓她失去理智。
“韓澈,你不能這樣,你走開。”蕪夢激烈地掙扎起來,小手擋在自己胸前,拼命地想推開他。
蕪夢想起那晚在池塘邊,自己痛得撕心裂肺,那樣的感覺她再也不想有了。
嚇得花容失色大喊:“韓公牛,你死開,疼,太疼了了,我不要,嗚嗚,我不要。”
韓澈眉頭微皺,看見她眼里露出的害怕,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低頭吻掉她的淚水啞然道:“乖,不痛,保證這次不疼的。”
“騙子,大混蛋,上次就疼死我了,一點也不舒服,你死開,我不要被你睡,我會疼死的。”蕪夢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真的嚇到怕了。
那晚的記憶到她來說真的不好,韓澈吃了藥,根本不知道?制,她又是第一次,完全受了傷。
韓澈不解的看著她,她是真的怕疼,還是裝的。
那晚他只有模糊的記憶,但是卻讓他十分滿意和高興。
所以他再見到蕪夢,幾乎是忍不住就想重溫。
可是蕪夢這樣子,讓他真不敢硬來。
上次,逼她逼急了,她就咬破了自己的毒囊。
蕪夢是個寧死不屈的,就算強迫,也不能讓她有尋死的機會。
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他是絕不能停下來的。
女人做這事的時候會很疼嗎?
不會啊,金香樓的女人不是一個個都很享受。
他想起那天看過的書,伸手捧著蕪夢的臉低頭吻下去:“別怕,讓我先親親,一會就不會害怕了。”
可蕪夢哪會聽他的,她不斷的偏頭,不讓他得逞。
“你死開,我討厭你,韓公牛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蕪夢心里的屈辱涌上心頭,眼神里都含著恨意。
就是這個男人,有好幾次將她打成重傷,她躺在床上見乎都快見到閻王了。
要不是有宋衣在,她只怕早不在這世上了。
甚至上一次他差點逼死她。
而他也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抓走,那一回,她差點走不出傷痛,變成活死人。
有這么多痛苦的憶憶,她和眼前的男人是有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她很不想去恨一個人,那樣太累,所以她一直把這種恨意藏在心底。
她也用過最傻的方法來解除兩人的恩怨,可是這個男人卻不守承諾。
“既然你有那晚的記憶,你應該清楚記得那晚你說過的話,答應再也不糾纏我的可是你!”
韓澈將手插進她的秀發(fā)里,低頭吻她的眉心,這樣的蕪夢讓他有些害怕,她恨他。
她是真的恨他討厭他,并不是嘴上吵吵說說的。
“我后悔了,我看見你就想,這不是我能控制的。”韓澈托著她的頭,藍眸緊緊地盯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另外的情緒。
可是沒有。
他眸光一凜,翻身下了床。
撿起一旁的外袍披上,韓澈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蕪夢愕然,真這樣就放過她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都不敢相信。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蕪夢才確定韓澈的真的離開了。
她也不管韓澈的是怎么想的了,坐起來穿好自己的衣裳。
走到窗邊一看,外面依然護衛(wèi)重重,韓澈不碰她,也沒打算放她走。
蕪夢握緊著雙拳坐在窗欞上,要怎么樣,韓澈的才不來招惹自己。
要她與他成親,睡覺,那是恥辱,她不會允許再發(fā)生。
上一次的妥協(xié),是她太天真的,以為韓澈會是個信守承諾的。
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假蕪夢竟然對韓澈沒有用。
想到往后的日子,嘗到過甜頭的韓澈更加不可能放過她,她就覺得日子沒法活了。
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她根本殺不了韓澈,就算是在做那種事,韓澈也不會讓她有機會下手。
該怎么辦?
韓澈出了門,拖著袍子在冷風中站著,身體間的反應已經(jīng)下去。
他從來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男女這方面的事。可碰到蕪夢,這些都自然而然發(fā)生了。
蕪夢恨他,仇視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他也明白。
他從來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事,但是這一回,他悔了。
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么多次爭鋒相當,殘酷傷害,蕪夢不至于這么抵抗。
他也可以殺了蕪夢,解決這一切煩惱。
但是他下不了手,他明白自己錯過了最佳下手的機會。
嘗過其中美好滋味,他又怎么舍得再放手。
在他的世界,從小的記憶里,就沒有美好這一詞。
是蕪夢讓她有了。
放開她不可能,除非能厭倦。
“小公子,有何煩惱?”白衣香主上前來,關心地問。
小公子已經(jīng)站在這里小半個時辰了,他從未見過小公子這么惆悵的時候。
韓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問:“蕪夢不讓我睡,可我必須睡她,有什么辦法讓她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