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初可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她,一手不夠,那就兩手都來。
一雙溫熱的大掌,捧著單汐的小臉,只差把整張臉蛋都掩進了手掌之中。
手腕上一用力,即刻迫使單汐正視著自己,凝眸片刻后才悠然開口道:“怎么,不想看我?”
單汐翻了白眼,以示肯定,隨即又欲扭頭不去看他。
“那可不行!便迦绯跏稚仙砸挥昧Γ瑔蜗陀謩訌棽坏昧恕
看著單汐緊皺的小臉,沐如初滿意極了,繼續說道,“不知道自己長得美,讓男人垂涎嗎?夜總會也敢去?”
“沐如初,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介意我被那馬高明擄了去,要是介意你直說就好了!
單汐越說越氣,甭管沐如初臉色有多黑,一股子的一股腦兒把苦水全倒出來。
“我告訴你,這都是因為你。要不是那個叫什么裴西雅的女人約我,我能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嗎?不去那種地方,我能惹上馬高明那種人嗎?”
“還有,你要是介意馬高明是不是碰了我,那我告訴你,他就碰了,用他的左手碰了我的臉,有本事你就去把他的手給砍了。”
說著單汐斜眼瞟了瞟沐如初放在她臉上的兩只手,頓了頓,才嫌惡道:“若是嫌棄了就勞煩你把手拿開!
沐如初本已有所緩和的臉色,這下又更黑了。
“呵,介意,當然介意。”聞言,沐如初果然松開了放在單汐臉上的手,嘴角一提,冷哼一聲,用一根手指指著單汐道:“提議不錯。”
隨即起身,摔門而出,徒留下單汐一人傻傻的坐在原地發呆。
所以現在,他們是真的鬧掰了?單汐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久,一滴清淚順頰而下,單汐仰了仰頭,眨巴著眼睛,努力不讓它們繼續滴落……
樓下。
沐如初邊打著電話,邊抓了外套和車鑰匙,套了鞋就往外走。
“馬上召集幾個人,立即出發……”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這套公寓里終于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睜眼的瞬間,正如預料的那樣,身邊屬于他的位置空蕩蕩的。
心口瞬間堵上了一股難言的情緒。
自憐自愛了片刻后,單汐才摸出手機,一看時間已是八點了。
糟糕了,今天可沒有請假了,這下上班要遲到了。
衣帽間里,單汐草草地換了衣衫,欲要走出的瞬間,忽的瞥見角落里扔著昨晚沐如初穿在身上,摔門而出的那套睡衣。
難道說,他回來過了?
單汐拿起睡衣審視了一番,說是睡衣,其實就是類似衛衣樣式的家居服。也是,穿著這樣出去,他能走多遠,單汐不禁莞爾。順帶著把睡衣拿到了浴室里,丟進了臟衣簍里。
刷牙的時候,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尋找著他曾回來過的更多足跡。
果然,毛巾是濕的,牙刷和口杯也都沾染了水珠。
原本悶堵的胸口,似乎又通透了些。
......
下樓的時候,阿姨早已做好早餐在等著她。
單汐有些意外,往常阿姨都是比較晚才來打掃的,今天竟這么早,還做了早餐。
“小姐早上好!今天少爺吩咐給您熬了小米粥。”見單汐下樓來,阿姨一邊盛粥一邊說。
“他人呢?”單汐張望著小聲問道,生怕沐如初突然從哪個角落跑出來。
“少爺剛走一會兒!
剛走?看吧,真的有回來?墒亲约涸趺炊疾恢?難道是沒有回房睡?
難道是準備冷戰?
可又為何特意安排了阿姨過來給她做早餐。
單汐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勺子舀著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腦子里有些發脹。她也捋不清沐如初到底是氣消了沒有。
……
單汐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遲到好久了。
辦公廳里,幾人今日竟湊在一起聊著什么八卦,這可一向不是他們辦公室的風格。
見單汐進來,秦悠然率先問道:“小汐,沒事了吧。”
“秦姐,沒事了,睡了一天就都好了。大家聊啥呢?”單汐昨兒是找了個借口說身體不舒服請的假。
“聊江城的新聞呢!”
佟伯君的助理小宋率先搶著回答。
“咱們江城馬家的公子哥,聽說前兩天在外面和人家搶女人,被人打斷了腿,才打的石膏,昨夜又被人砍了手……”
單汐一聽,這劇情怎么這么熟悉,難道他們說的馬家公子哥就是馬高明?
那夜的后續,她沒有問,也沒有興趣去打聽。被打斷腿都算輕的了,都是他活該。
不過,被砍了手怎么感覺這么熟悉?莫不是昨夜她隨口那么一說,沐如初當真跑去把人家的手給砍了吧?
單汐想了想,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可能。若真砍了人家手,估計會報警的吧,那昨晚應該就在警局里處理了,早上也不會出現在家里。
姓馬的多行不義,必自斃。估計也結了不少仇家,此時要找他落井下石或是報仇算賬的自是人多。
不過,單汐還是不太放心,豎起耳朵繼續聽小宋他們聊著后話。
“你們說慘不慘,都這樣了,那馬家人還不敢報警,若不是要去醫院處理傷口,這新聞恐怕還爆不出來!毙∷尉o接著神秘兮兮的繼續說道,“聽說,那馬家公子,這回得罪的是陸家的陸承遠。也不知是哪家姑娘魅力這么大,竟能得陸少為她大打出手……”
小宋還想繼續,不過因為佟伯君開完會回來,大家立馬做鳥獸散。
看單汐臉色有些蒼白,秦悠然擔憂的問:“小汐,怎么了?還是不舒服嗎?”還不忘用手試了試單汐額頭上的體溫。
“不會,沒事,可能早上沒化妝,顯得憔悴了。”
確實,因為要遲到了,有些匆忙,單汐今天就簡單描了眉毛,涂了口紅而已。
雖然如此,不過皮膚白皙的她,這樣更是顯出一種素凈之美。那光滑的皮膚,滿滿的膠原蛋白,讓秦悠然不免多看了兩眼,甚是羨慕。
可能是因為借口人不舒服,請假了一天,今天上班,都沒安排什么事給她做,出外勤也沒人讓她去。單汐就在辦公廳里,虛晃著度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