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茜承受不了失去孫子和齊孠丟掉總裁之位的雙重打擊,生了一場重病。病了一個星期才緩過神來,慢慢接受了事實。恢復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許念舒趕出去,以免再想起傷心事。
她單獨把許念舒交到房間,還像往常一樣和藹地拉著她的手。“念舒啊,聽說你最近和阿孠在鬧離婚,是嗎?唉……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受了很多委屈,也很感謝你為齊家付出的一切。”
“但這些事情,恐怕會給你留下陰影,我也不想你再留下,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是女人,我明白!離婚也好,對自己也是個解脫,無謂再繼續痛苦!這里五百萬,是我私人給你的,就當作對你的一個慰藉吧!以后,你會遇到更合適你的男人!”
許念舒神情淡然,沒有要收下的意思。“之前,我確實想和阿孠離婚,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主意?”劉茜一愣,“不是都要簽離婚協議了嗎?怎么改變主意了?要是阿孠不同意,我去勸他,可不能讓他耽擱你!”
她的真正意圖,是不想她耽擱齊孠吧?許念舒在心里冷笑。和劉茜接觸越久,她的虛情假意和勢利眼就越讓她惡心。
她當初想離婚急于逃離齊家,劉茜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但為了達到目的,她只能暫且忍耐。
“不是,是我自己改變主意。”
“這怎么行,你都不能……”劉茜想說你都不能生,一個廢人還留在這拖累誰?話到嘴邊,止住了。“你們現在都這樣了,再繼續糾纏下去,也只是拖累自己,何必呢?”
“我愛阿孠,我不想離開他!”
“你愛他,就該為他好!我是真的關心你,但有些丑話也不得不說。你的身體本來就不行,又經過這次的事,恐怕真的懷不上了。”
“我明白!但總裁的位子已經被齊彧搶去了,就算阿孠這時候找到女人懷孕,又能怎么樣?”許念舒眼睛精明,“我知道你嫌棄我,但我還有利用價值!眼下這個節骨眼,與其絞盡腦汁讓阿孠找其他女人,倒不如想辦法鏟除他們兩個!”
她眼里的狠辣在劉茜看來很意外。許念舒一直是溫柔的,現在感覺突然像變了個人,連她都不寒而栗。“鏟除他們?”
“只要他們在齊家一天,就會威脅到阿孠。只有把他們趕出去,才能穩住阿孠的地位!”
“你說得容易,可那老頭鬼迷心竅了,什么都向著他們,我能怎么辦?”
“要對付他們,確實不容易,得從長計議。一人計長,二人計短,我們聯手,有更大把握!”
劉茜皺眉,將信將疑。“可這對你有什么好處?就算你真幫得上忙,你不能生,我也絕對不會留你在齊家!”
“我只是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許念舒瞇著眼睛,眼中透出芒刺,手指隨之緊握成拳,“是葉寶害我流產,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劉茜了然,鬼祟地冷笑起來。“我就知道,這深仇大恨,你怎么可能輕易罷手!那也是我孫子,我會替他報仇!但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事成之后,你要立刻離開齊家!”
之后的事,許念舒不愿想得太長。但她很清楚的是,她絕對不甘心讓葉寶在害她流產過后,還能和齊彧幸福快樂地生活。這也是為什么,在知道她懷孕后,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流產,葉寶也休想平安生下孩子!
齊彧發現他家小寵物今天不正常,很不正常,具體表現為——殷勤!他剛一回到家,小寵物就特別狗腿地提了毛拖鞋來給他換,笑得那叫一明媚動人。“親愛的回來了!”然后又狗腿地接了他身上的羽絨服掛起來,體貼地噓寒問暖。
“今天工作累不累?”
“外面冷不冷?”
“餓不餓?”
“飯菜做好了,是先吃飯,還是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齊彧挑著眉,好笑地看她賣力獻殷勤,“先吃飯!姑父姑媽怎么不在家?”
“哦,他們去喝喜酒了,聽說還要打牌,估計得很晚才回來。晚飯是我做的,拿手好菜——紅燒魚哦!有沒有流口水?”葉寶越笑越燦爛,基本上就屬于花枝亂顫的那種了。拉著齊彧在餐桌旁坐,“來!先喝碗甲魚湯,我燉了很久,滋補的,這種天氣喝最好了!”
“老婆乖!”齊彧摸了摸她的頭作為獎勵,葉寶喜氣洋洋,像只乖巧得不得了的小狗,只差沒朝他搖尾巴了。“好不好喝?”
“老婆的手藝,什么都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哦……”
齊彧喝完一碗湯,葉寶趁他休息,趕緊跑回房間拿了一個紙盒出來,急不可待地揚到他面前。“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他打開,是一件灰色的針織衫。款式大方簡單,質感也很好。
“現在開春了,穿羽絨服有點熱。過半個月,就能穿針織衫了!我老公身材這么好,穿針織衫最好看了。配我之前送給你的領帶,完美哦……”兩只眼睛紅心閃閃,一副花癡狀。
“又是哪間淘寶店一折秒殺的孤品?”
“你怎么能這么說,好像我只會送淘寶貨似的!這可是我在高級西服實體店買的,很貴很貴的!”她忙拿出發票。“你看!發票上寫著一千二百塊呢!”
“哦?這么好?”齊彧眉梢一揚,“今天怎么這么舍得?”
“你是我老公嘛,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葉寶的笑容很有誠意,心里偷偷地想,反正刷的不是她的卡,再貴她都不心疼。“湯好喝吧,快點吃飯,不然魚要涼了!”
接過碗去要替他盛飯,被他拉住。“說吧,又干什么壞事了?”
“唔?干壞事?什么意思?”
“今天殷勤得不正常,不是干壞事了是什么?”他自己的老婆,他還能不清楚?精明得跟只小狐貍似的,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葉寶立刻捂胸做受傷狀,“你怎么能這么想我?人家是愛你,想對你好,你冤枉人家了!”
“那是有求于我?”
“哪有……老婆對老公好,天經地義,哪有你說的那么腹黑!”
“哦……你確定沒有?那待會兒再提,我可就不答應了!”
可惡!居然被他看得這么透徹,葉寶咬咬牙,敗下陣來。“好啦好啦!是有一件小事想和你商量……就是今天爸打電話過來,說我們在這住了半個月,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你不想回去?”
“嗯!我想再多住一個星期!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家里的空氣總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暫時沒調節好心情!回去,怕受不了!”葉寶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委屈得像個小孩。“我們可不可以,晚一點再回去?或者,你先回家,我再住一陣子!”
“你是想你姑父姑媽知道你和我家人不和,擔心你?”
“……你說的也對!那你也先別回去了,好不好?”
“好!”齊彧心疼她還來不及,怎么會拒絕。“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回去之后,我立刻向爸提出我們搬出去住!”
“那樣會不會很傷他的心?說好住一年的,現在才幾個月,尤其家里發生這么多事情,搞得好像你坐上總裁的位子就要分家似的。”
“聽上去,確實不太妥當。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重要,我不舍得你不開心!既然遲早要搬出來住,早說晚說都是一樣,最重要的是你高興!”
葉寶塊感動哭了,撲上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老公,你對我太好了!”
“那你是不是也該‘身體力行’地回報回報我?”
葉寶小臉蛋一紅,“現在不方便……醫生不是說了嗎?前三個月要多注意,最好得禁欲!你做起來那么狠,萬一傷著孩子怎么辦?”
齊彧哀怨,“我忍了一個星期了……”
“那怎么辦?在家里又不太方便!那、那要不然,我還像上次那樣給你手動解決好了,嗯?”
齊彧默默嘆了口氣。蒼蠅再小,好歹也是肉啊!
吃完飯洗完澡,兩人窩在沙發上蓋著同一條毛毯看電視。
原本是很溫馨的一件事情,卻因為齊彧的魔爪不斷下移而變得邪惡起來。
葉寶推了幾次無效,只能任由他進犯。魔爪從鉆進睡裙,順利地解開她的內衣扣,一把包裹住那溫柔的綿軟。
齊彧心猿意馬地掂量了幾下,滿意地點頭。“嗯!重了,有c了!”
“本來就有c好不好?”葉寶忙著啃紅薯干還不忘為自己正名,“噯!你能不能好好看電視?別亂摸!”
“抱著你,能不亂摸嗎?”齊彧越摸越來勁兒,身子著了火,俯身朝她耳邊突熱氣。“老婆……我想了……”
“現在才七點多,睡前再弄!”
“可我不行,受不了……”齊彧一口一口地朝她耳蝸噴氣,讓她哆嗦得厲害,身體也跟著發熱。
“你……你好好看電視,別想那些就不熱了……”
“我都這樣了,你說能好好看電視嗎?”齊彧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堅硬上,大得嚇了她一跳。“就在客廳里,我快點!”
“可是……萬一突然有人回來……”
“不會的!”
齊彧就像焚身,哀哀地求著,葉寶沒辦法,只好坐起來,紅著臉去給他解褲子。眼見著手已經伸進了內褲里,突然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嚇得兩人慌忙散開。
葉鐵楠和鐘青一進門,就看到齊彧急忙穿褲子,葉寶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臉紅得跟番茄似的。兩人瞬間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尷尬得要命。
短暫的兩秒對視后,葉鐵楠移開了目光,“老公,我突然想起來忘了買醬油……”
“是嗎?那、那沒醬油可不行,明天做不成飯吶……我陪你去買吧!”
兩人當什么都沒發生似的關上門,下了樓后,葉鐵楠松了口氣。“這孩子,怎么在客廳里,太不像話了!”
“年輕人嘛,新婚燕爾,甘柴獵火,難免急躁了點,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鐘青倒是很坦然,樂呵呵的。“當年我們在部隊的時候,不也是……”
“不許你說!”葉鐵楠急忙捂住他的嘴,唾道:“老不正經!”
“嘿嘿……他們那樣才好呢!說明感情深!阿彧,真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善待寶寶的!我們可以安心把寶丫頭交給他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夸了齊彧一通,也就沒再計較他們在客廳亂來的事兒。
倒是葉寶因為害羞追著齊彧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現在丟人了!以后我怎么面對姑父姑媽?”
“他們很開明,一定能理解我們情到濃時……”
“什么情到濃時,分明是你獸性大發!”葉寶掄著小拳頭砸他,“我都說不要了,你非得,你討厭啦!”
“好,我討厭!”齊彧笑笑地接住她的小粉拳,整個人都一并帶入懷里,同時反手鎖上門,火辣辣地咬耳朵。“那你待會兒好好用手‘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