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齊彧接到葉寶的電話,約他見面。
她匆匆忙忙趕到咖啡廳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正舒服地喝著咖啡?吭诼涞卮斑,陽光灑了他一身,優(yōu)雅又出挑。而她趕得滿身是汗,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頰邊,狼狽不堪。
他好心遞給她一張紙巾,她用力在額頭上抹了幾下,瞬間汗就把紙巾濕透了。
“謝謝!”
齊彧一怔,沒有想到這兩個字會從她口中聽到,玩味!拔乙詾槟阏f的第一句話是就上次綁架的事把我罵個狗血噴頭!”
“罵你有用嗎?”葉寶臉頰紅撲撲的,紛嫩得像個蘋果,臉色卻一點也不好看,嘴上也不忘吐槽。“你這種人,皮糙肉厚,刀槍不入,我怎么罵你你都是一副無關(guān)痛癢的樣子,我又何必浪費唇舌,給自己添堵!”
他贊同地點點頭。
“今天找我是談賠償?shù)氖?支票還是轉(zhuǎn)賬?”
“我沒錢!我問你,上次你說我陪你一晚就抵消賠償,還算不算數(shù)?”
齊彧眼里微微泛起異色,宛若一滴微漾的濃墨!拔矣浀媚愕幕卮鹗,那是我活在童話世界和言情小說里,很狗血!”
“遇到你已經(jīng)是最狗血的事情了,再狗血我都認(rèn)了!”葉寶磨了磨牙,“如果你說的話還算數(shù),那么”她吸了口氣,很困難地擠出三個字。“我同意!”
“這倒稀奇,我以為以你高傲的自尊心,錢色交易對你而言是侮辱!”
“我是這么認(rèn)為!但我在你面前,還有自尊心可言嗎?”她當(dāng)然有她的驕傲,但那又怎么樣?窮人跟富人談自尊,簡直是天方夜譚,自取其辱!
“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改變了決定?”
“窮!”
“哦……”齊彧抿了口咖啡,聲音由漂亮的雙唇間淡淡飄出來。似乎認(rèn)為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于是點頭表示認(rèn)同。“但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要你一晚!”
他的回答出乎葉寶意料,不由得皺眉!盀槭裁矗恐安皇悄阒鲃犹岬膯?”是覺得她不值一百多萬,還是有更其他更卑鄙的主意?
“聽上去你很急于獻(xiàn)身?”他壞笑的時候漂亮極了,瞳孔像發(fā)亮的黑墨,灼灼然!半y道是垂涎我美色,賠償不過是個借口?”
“你想太多了!”葉寶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你怎么不去死?”的白眼,“我這叫走投無路!”
“你寧愿賣身,也不愿賣包,很特別的邏輯!”
“你管我!男人配和包比嗎?再深的感情都會褪色,但包不會!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給誰不是一樣。至少,你長得還很好看!”
“我可以把這當(dāng)成贊美?”
“去死!這是諷刺!”
他不再自討沒趣,稍微嚴(yán)肅了態(tài)度,“你給我當(dāng)六個月私人助理,那一百八十八萬一筆勾銷,如何?”
“私人助理?”葉寶揪著眉頭打量他,揣測背后隱藏著多大的陰謀!
“我剛上任,需要有人協(xié)助我,而你欠了我的錢無力償還,正好可以用勞動力抵債。這樣你既然不用獻(xiàn)身,也解決了我的用人問題。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雙贏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