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宗政御在商行查賬,偶然看見慕安安經過。
他無意間瞥了一眼,僅僅一眼,他竟然有種莫名重逢的喜悅。
他不禁想起自己時常做的夢,夢中的女子,與慕安安有八分像。
慕安安咬了咬下唇,她心中也是有同樣的感覺。
但是她如果這么說的話,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在迎合他?畢竟這有不是戲文,難不成是前生今世嗎?
宗政御突然將慕安安抱在了懷內,聲音竟帶了些許哽咽:“我只知道,我不能錯過你。”
慕安安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她的眼眶竟然也開始酸澀起來:真是奇了怪了,我哭什么啊?
慕安安還正想著要不要把眼淚擦一擦,雙腳瞬間離了地,她整個人被宗政御打橫抱了起來。
“哎?你干什么啊?”慕安安抓著他的衣襟緊張地問著。
她自然知道洞房花燭要做的事,只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睡覺。”宗政御的聲音很好聽,落在慕安安的耳朵里更是覺得動人。
慕安安沒想到他說睡覺還真是睡覺,只是她被牢牢地抱在懷中,連動都動不了。
懷中人不安分地亂動著,宗政御作為一個成年男子怎會沒有任何反應,更何況還是自己心愛之人。
“你若再動,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啊。”宗政御口中的熱氣灑在慕安安的耳畔,極致的誘惑感。
果然,慕安安只覺頭皮發麻,連呼吸都放輕了好多,生怕自己動一下。
宗政御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額頭貼著她光滑的臉蛋摩擦了下,溫溫道:“快睡吧。”
慕安安以為這一夜她會睡不著的,但是很意外,她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只是在夢中,她卻看見一個長得和她有七八分像的女子毫無聲息地坐在一棵梅花樹下,她素白的衣襟上滿是紅色的血。
而下一秒,她好像變成了那個女子,她的胸前和袖子上也滿是血……
“不要——”
慕安安驚坐而起。
她喘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一時間還未從夢中緩過來。
宗政御聽見聲響,從北側的隔間趕了過來。
宗政御擦去慕安安前的汗水,緊張地問道:“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聽到宗政御的聲音,慕安安才清醒過來。
她有些脫力地搖搖頭,語氣還是有些顫抖:“我沒事……”
這種夢雖然都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難受。
她瞥了眼窗外,都已經日曬三竿了!
“你,你怎么不叫我啊?”慕安安掀開被褥,忙去梳頭,完全沒了剛的驚慌。
新媳婦入門第一天就睡到午時,傳出去她還要不要臉了啊!
宗政御含笑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樣子,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木梳,不緊不慢的替她梳著頭發:“你不要擔心,我們家沒那么多規矩,我娘去的早,我爹向來不看重這些繁文縟節,你就算睡兩天兩夜,也不會有人說你。”
“……”慕安安這才稍微放心了許多,但看見宗政御在給自己梳頭,疑惑道:“你要替我綰發?”
“嗯。”宗政御輕輕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不急不緩,從容地仿佛練習了很多遍。
慕安安乖乖地坐著,她也挺好奇宗政御是不是真的會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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