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珊的臉紅腫,一大片火紅印在她臉上分外顯眼。
被幾個人強行抓到房間扔在地上,她一順勢趴在地面,語氣慌亂,“傅總,你……你們為什么要抓我。我……我沒有做錯什么啊?”
抽抽嗒嗒的眼淚如落線的珠子,爭先恐后的跌落。
曾黎本來就強忍著怒氣,此刻看見她這樣一副扭捏作態,十分厭惡。
惡狠狠的瞪了她幾眼,話語沉重,“沒有做什么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身子一僵,臉上流淌著幾分尷尬。
看來她還真是沒有明白啊。
我晃過眼神,站著久了,借著聲色。不顯分毫的偷偷望了一眼傅冥彥,他清峻的臉上,情緒分外單一,似乎瞧不出有任何變動。
“簡珊,昨晚的事情你還不認罪,真是太讓失望了。”
王攀開聲奪人,冷色厲道。看起來一份十足怒氣的樣子,吞咽了一下口沫,他略顯討好的又沖著曾黎道,“曾先生這就是一個誤會,人都是她做的,我也是一時被蒙了眼。這樣,人在這里,你怎么整治,我都別無意見。”
我輕蹙了眉,依舊對他的一貫做風,感到十分惡心。
簡珊此刻癡呆,半響,才像反應過來了一樣。怒色顯赫,“什么昨晚?那女人來找麻煩,是我先出手沒錯,可你也說過,出了事會護著我。”
“你還不閉嘴!”
被拆穿,王攀臉色一瞬間便大變。
鬧劇隆重登場,曾黎是要個道理的,對于這種熱鬧顯然不太感興趣。
緊促了音,“我的人在你們這里出了事,不給點教訓,你豈不是當吃白飯?”敏感的話題,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傅冥彥。
他一直低頭,臉色瞧不太清楚。
墨色的發將他遮的影影綽綽。
我心覺得越來越混亂了,程嘉雪那個樣子一看就是為愛癡狂,明明對傅冥彥癡迷的很。怎么曾黎又稱那女人是他的人,記得見幾次見他。
態度與現在完全不一樣啊?
我跌落這疑惑的迷潭,被一道冷冽的寒音拉回了現實。
“王主管,零度四面安了監控。我給你一個將功恕罪的機會,不是讓你繼續把我給你的面子打碎。”
傅冥彥手里我這零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講話自然是有威力。
油膩的臉頓時失了血色,他啞了音,試探的說道:“傅爺,您這是要親自管這件事?”
抬了眼簾,他黑色的瞳孔微暗。
王攀身子顫了顫,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覺得我夠職,或者你另有想法。”輕敲了一下手指,他厲了眼神。王攀只一個勁埋頭,臉色恍然。
“不敢。”
良久顫顫巍巍的聲音,才從他口里溢出。
收回了眼神,傅冥彥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下。眼晴掃過我最終落在簡珊的臉上,“說說,你和她爭執的美目的。”
亂淚迷了簡珊的臉龐,精致的妝容早就被水糊成一團,臉色黑漆漆的,十分黏膩。
可顯然她還不清楚自己的臉上是一副怎樣的慘狀,見傅冥彥眼神向著他,語氣莫名含著幾分嬌意和示弱。
“傅爺,說起這件事我還真是委屈啊。”
她入戲一般的哽咽了一下,眼淚萋萋顫顫。
傅冥彥沒有多少耐心,只冷淡的吐了字眼,“說。”
這房間里安然的現如今看來真的只有我一個,簡珊突然被逼問臉色有些發慌,王攀似乎也參與了什么,臉色更慌。
我目光停頓在曾黎的臉上,突然一頓。
他看起來一副平淡的樣子,可眼晴似乎有一片倒影在抖動。臉上那么冷靜的表情,反倒顯得太過于表面了,安了個心思。
我便釋然,收了眼神。
借由著檔口,十分有眼色的開口道:“簡姐,看起來你有難言之隱,不如說說看,傅爺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反之不說,不給面子,那就。”
恰機停下
眾人臉色各異,曾黎臉色更是奇怪,“怎么哪里都有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一開口,就感覺曾黎莫名對我一說話就含了幾分警惕。
傅冥彥扳指了手掌,帶了幾點笑意,只是一瞬間,便消失,好在被我及時看見。
再打算往里深處瞧時,他又恢復了一片冷淡的樣子。
不見先前的半分喜意。
“我是主管,怎么,曾先生似乎對我很不滿意的樣子啊。”
反應了一瞬才接住那個曾黎的話,他半張和了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我便移轉了一下腳步。
當目光落在躺在地面上的簡珊,語氣含了更多深重意味。
“簡姐,昨晚之前我便遇到了程嘉雪,什么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一瞬間蒼白失了血色。
她牙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滲出了一點點血跡。
“她怎么會來找你?你知道了……”良久她才開口道,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站在旁邊已經頹然的王攀,話語中不太抱有希望。
我微微一笑,不理會她的試探。
模糊的回答了一句,“什么事知道了?”
她眼睛盯盯得瞧了我一會,而后用力的咬了咬牙,費勁從地上爬起。
“那位程小姐之前便找上了,我要與她合作對付你。”
曾黎皺了皺眉頭,錘放在身旁的時候緊緊的攥緊,一直未開口的他。
此刻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簡珊,“你是不是想要將鍋推在我的人身上,看來是我沒有把你打醒了。”
他說完,便提上幾步,向簡珊反向走了過去。
“干什么?”傅冥彥語氣帶了笑,一手拉住了那個人的肩膀。“說了要給你個公道,不把事情了解清楚,怎么對得起你呢?”
短短的幾句話,我便立即察覺到了一些不對。
總感覺這些牽面的話語上,藏了更深重的含義。“可是這女人欺負了……”
聲音莫名地弱了半響,曾黎吞咽了一下口沫,看樣子似乎有些慌張。
“欺負了啊。”傅冥彥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將話中的尾音刻意拖長,輕飄飄的一句話。
場面更冷了幾分。
“那你是不是也該解釋解釋,如今又是誰欺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