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確只有一條小道,可現在被面前的那幾塊大石頭還擋住了。
那石頭雖然不大,但也到了腰間。況且還不知道哪里老的樹,臥似,這下也成了阻難。
“你的意思是走野路?”
男人略一挑眉,眼晴中的興味極深。
這邊的路雖然被擋住了,但是側邊卻又一叢茂密。樹木幽深避諱,秋天的光景,讓那邊林子更添了幾分幽深的感覺。
“不過那地方看起來很深,不知道要走多久。”
這林子應該是不危險的,畢竟這邊游覽眾多,總是會有幾個進去的。也向來沒有聽說過會出事。只是恐懼這邊路遠,花費時間較多。
“走吧,反正現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我覺得有道理,收盡了眼中憂慮,隨他一起。
從側邊的小陡坡翻下起。傅冥彥腿修長,輕輕松松幾步,便翻下去了。
絲毫不費力。
瞧腳底下的高度,我輕呼一口氣,好在是自己所能夠接受的。
險些拌了步子,但也總算是有驚無險。
微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我目語堪長,“傅總,我不知道你有一件事察覺沒有。”
奇怪的翻過頭來,他輕蹙了眉。
聲音又沉又重,“什么奇怪的地方說說看?”
剛才我就有點疑惑了。
無風無雨,山體滑坡這個略扯的理由,其實仔細想想根本沒有辦法站得住腳。
還有那幾顆樹,看橫截的樣子,的是臺風的力度吧。
一切都顯得很是不對,我竟然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
“我覺得這些擋路的東西下來的很蹊蹺。”
之前那些理論根據迅速在我腦子里過了一遍,良久我才沉斷道。
“ok,我知道了。”
收了眼,他輕拍了一下衣擺不小心沾上的灰塵,一臉平靜。便故作無事的走向前面去了。
“等等,傅總,你……你難道沒有什么可說的嘛?”
對于傅冥彥這個反應,我有一絲措手不及。本以為他能說點什么,卻沒想到,反應如此平常?
“車恰巧壞,路也通。實在很巧不是嘛?”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兩片淡色的唇,略微一勾,便令人驚心動魄。
那……之前是猜到了。
我抿了抿,心道了一句難怪。
逐漸走進了林子,半處的幽深已經窺見的半分。
延長的幾絲暗光,只能看到蕭瑟一片。
看傅冥彥腳步一步微停的走了進去,我咬了牙,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這條路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發生吧……”
望了四遭,幾顆高大的樹,挺著冷峻的葉,遮遮掩掩著前方的路。
我有些擔心,卻也只能依靠話語寬慰著自己向前行走。
“你怕不是?”
短短幾字,我卻像只貓,因此炸了貓。
汗毛倒刺,有些難受。
我刻意峻下臉色,故作沉靜道:“才不是,我只是在想這條路要走多久。”
傅冥彥只一笑,倒也沒說什么。
我可卻總是心虛。
道路綿延,走了十多分鐘,還沒有看到盡頭,我感覺的一陣頭痛。
該不會真這么巧被我猜中吧?
我已經有些慌了,明明時間更緊的是傅冥彥,卻不知道什么,我顯得更為擔憂。
“前面再走十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驚訝的回了頭。
我聽這篤定語氣,險些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怎么知道?”
“在你坐纜車快要暈倒的時候,我在看了下面的地形。”微微一頓,他臉上便又重新放出一個笑容,“這邊林子區域較大,所以我也看到了,估計時間也就2、30分鐘左右。”
明明也有解釋。
可我卻更多感受到他對于我恐高的嘲笑。
我目視前方,深遠而悠長。對他先前說的那番話遍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故作自然地向前走著。
正如他所說,將近十分鐘之后便走出了這片林子。
到達了山腳下,已經有車子在那邊等了。
“方總已經在那邊等您了。”
一個大約司機模樣的人將車門拉開,護著門框,將傅冥彥送進去。
我動作緩慢,停頓了一下,便也跟上了前。
可能是真的急,一段路程,僅僅幾分鐘便到達。
傅冥彥一下車便衣孓飄飄。
盯著他逐漸越來越遠的身影,直至看不見的時候,我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林涵,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啦?”
李焦就在不遠處,眼睛格外尖的看我站在原地。
連忙跑過來。
“我剛才可看你是從傅總的車上面下來的,你們昨天晚上難道……”
他的眼神無端復雜,意味極深。
掌心稱了稱額頭,我無奈道:“昨天只是一時意外,你這件事可千萬別和別的人說。”
他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心知他的性格,我知道這件事總算是翻過了片。
于是將話題轉移,“這邊會場還沒有開始,怎么就這么多人過來了。”
半個柵欄圍著的會場此刻已經涌了不少的人。
不過看樣子都是一些游客,個個眼神興奮。
談及到這個,李焦面色就變得略微有些鄙夷,我正感覺到奇怪時,便聽他道:“這邊搞活動的消息散了出去,來參加這邊會場的,都提前來造勢。”
我聽懂了,便順勢點了點頭。
造勢這個詞不會不懂,無非就是一家新開起來的門店,在開業之前攏局顧客辦法而已。
“而且我聽說安天那邊,還早來一個會吐火的。”
這話剛說,我便聽到了一簇火苗刷起的聲音。
我眼神閃動著興奮,信息要和那些一同熱情的觀眾一起了。
李焦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到底是哪邊的呀?”
“嗤,他們找了個吐火的難道我們就得會吐水不成?”
“可是他們這是在招攬顧客,萬一……”
對于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悟。
我只輕輕一笑,看著前面那一簇天亮閃動的火苗。只覺得趕來時的風塵仆仆,在此刻被淋盡,變得格外冷靜。
“你去問酒店里面的,看有沒有麥克風和音箱搬來。”
他頓時愣住。
黑白分明的眼神中無不驚訝。
我故作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他們造勢,我們也就造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