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是長長的一堪鏡面,金屬制的做工。
雖然照的人影不夠清晰,但也能依稀可見輪廓。我里頭是一身淺色的長裙,外頭蓋了一件杏色的大衣,略略一看,似乎和身邊的人穿著情侶裝。
突如其來的這個想法,險些讓我一慌。
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好在男人沒有注意到我這些詭異的想法。
“叮……”電梯門重新被打開,在一樓處停下。走進來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是一頭俏麗的短發,臉上畫著艷麗的妝容。
是都市麗·人的典型范例。
她耳與肩之間似乎夾了個電話,手上還帶著一大摞的文件,進電梯之前看到了傅冥彥的臉。
眼中閃過一片驚艷之色。
紅唇勾起了一抹笑意。
女人的直覺,下意識讓我觀察到了她。
“過來點。”傅冥彥對此晃然未知,見他與我的距離拉的遠了一些,冷著眉道。
我一手扶了額頭,感受到身邊的女人若有若無的視線,默默與那男人拉進了一些距離。
“好了,我現在在電梯上,現在去停車場。”那女人掛下夾在耳邊的手機,轉頭,微笑著,“請問停車場是在負三樓對吧?”
她眼神直接望向我,我便笑著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新住在這里的,所以對地方有些不太熟。”她率先熱情,臉上洋溢著的笑,執著讓人不好拒絕。
加上旁邊的男人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
渾身圍繞著的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怕場面有一些冷淡。
我也笑著答道:“大概住久了就熟悉一些吧。”她應了一聲,眼神突然虛晃望到我身邊的男人。
“這位是……傅總?”她看的有些久,略略帶著遲疑答道。
男人不耐的抽動了眼皮,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煩躁的意味。
眼神淡淡的望向那人,仿佛有何貴干。
男人這幅面色,似乎并沒有令那女人感到后退。從一大撂文件,空出一只閑手,“你好,我是鐘敏,剛搬來這里的。”
傅冥彥卻無動于衷。
那個叫鐘敏的倒也不尷尬,大大方方地將手收了回去。
手中還抱著的文件,往上一帶,她吐露著笑意。“我爸是鐘藝,之前去過一趟拍賣會,好像跟你有過聯系。我們在他公司見過,有印象嗎?”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外表雖像都市麗·人一般,精巧干練。
這突然女性化的動作,卻突然令人迅速抓捕了她的美麗。
我從側面看都覺得這是個可人兒,傅冥彥身邊的勇猛浪蝶多了去了,對于這個早就百煉成鋼。
但是聽到鐘藝,到起了細微的波瀾。
“你在他面前有話語權嗎?敢和我說這話。”雙手環抱住,他冷冷開口。
我站在原處,都為那女人捏了一把汗。
臉色的確一瞬尷尬了些,“傅總,還真是會開玩笑。”
好在電梯門在這一瞬打了開來,傅冥彥低頭看了我一眼,聲音沉沉,“走吧,別費時間。”
被突然點到名的我站在原地,瞬間反應過來。
這才連忙跟上那人的步子。
這片公寓的停車場,極其大。停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豪車名流,那人的步子跨得極快。
我連忙跟了上去,氣息略微有些喘,聲音細細弱弱,“剛才那人就是那條大魚的女人?看他那意思似乎有意……”
前面的人停住了步子。
我沒來的急剎得住。
直面于他的后背相撞,鼻子撞碰到他寬厚的背,有一陣酸麻的疼。
眼花碩碩,險些要憋出幾滴豆大般的眼淚,他轉過身來。挑了挑眉,語氣一處玩味,“有什么?”我立刻停了嘴,別忙做搖頭狀。
自然不敢踩這尾巴。
這話說出來可指不定揪出些什么呢。
“沒什么,不是要趕著去嗎?我們走了。”我望到旁邊,十分拙劣的將話題轉移。
好在男人并沒有繼續深究,與我一同坐上了車內。
車速啟程很快,他開車的速度似乎大多都這樣,一入奔馳著風。
窗外的云朵與樹如同走馬觀花在窗前一一閃過,車子終于停到了一處文化開展區。
我細細瞧了一下,外面高大的建筑,心中也猜測了幾分。
“就是在這里嗎?”
跟他一起下車,我忘了一眼周圍林立的高大建筑,雖然隱隱猜到了些什么,但是還是不免想要確定。
車門被用力的關上,他手指勾了勾,鑰匙圈。
“嗯。”他向前走了幾步,身姿修長,臉上的冷峻吸引了不少上班女職員的目光。
可這人似乎完全沒有反應,即將要走進大廈門口時,他一只手牽住了我的腕。
聲音落在我的耳邊,分外清晰,“那人你想要從我手上買下地皮,我需要他手上的那個項目。除此之外,還得讓他放一下血肉……你懂我意思?”
意思倒是明白。
可這和我今天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聯系。
難不成這一次就是坐在他身邊,安安靜靜的做個花瓶。大約是我眼中的疑惑,被他抓捕定,他悠長的嘆了口氣。
可眼里卻盡是一片玩味,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上次我和你一同去拍賣會,一開始之所以叫你來提牌,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是讓你歷練那么簡單的。”
自然不是。
我不自覺,便將心中所想的這幾個字脫口而出。
他盯住我面孔,眼神突然緊了緊,我卻一陣慌張。
好在那人沒有說什么,平舒直氣的說道:“當然,還有一份原因為了讓他們放下警惕,我才讓你,可那時候,你到底也是在場……”
話點到為止。
后面的什么意思,便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便可明白了。
當時我在場是有目的的,那條大魚也是個有計謀的人,要是真知道自己被耍了。
強行被放下了警惕心,心中肯定也是百般不愿意。
那么在此難度就加上了一半。
我明白清了意思,總算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微風過境,幾縷寒風瑟瑟,從我脖間穿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我待會兒我只需要,坐在那里還是……”
“你來主場。”
這幾個字力道極重,我聽來卻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