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嗎?”我見他反身回來的動作,一愣,揉了一下通紅的鼻尖。
大約是鼻子,那股不通氣的感覺讓我有些難受。
側過頭去輕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一會兒。
那服務員見我這樣,一時間也猶豫了些,但到底還是下下決心。話語不免帶了一分憐憫,“常安小姐昨天向我交代過,今天晚上的還有一場演出,讓您跟著。”
“常安?”我痛苦地揉了一下額頭,感覺自己腦袋像被放了3斤重的鐵塊。
連忙又拍了一拍,那只職員以為我想為難,臉色頓時有些惶恐。
瞧他這副樣子,我還不自覺的發了笑,什么時候我竟也讓人怕成了這個樣子。語氣一瞬間輕柔了下來,我緩了聲道:“我還沒這么可怕吧,這沒你的事兒,不會怪你的。”
驚弓之鳥聽我這話也總算緩了緩。
大概也是瞧我人和善一些,他將搬著的那批酒重新放在地上。
朝周圍小心的看了幾眼,語調十分輕小:“我跟你說件事兒,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我聽了這話,一時也疑惑不已。
瞧那人的顏色著實警惕認真的很,也不拒絕向他點了點頭,打應了下來。
“我聽酒吧里有人傳,你要坐上文主管的位置了。現在這底下的人都對你不滿得很呢……”他微微一頓,見我臉色越來越青白。
聲音也弱了弱,“我看你人也不像他們傳的那樣,所以就提了一句,我先走了。”#@$&
話剛一說完,他便以雷霆之勢,將地上的酒搬起,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見人影虛虛晃晃,總算不見了蹤影。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
我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又一陣的愁浪,越來越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太對勁。
這話雖然是祁封也應承了下來的,他本就是為著傅冥彥的原因,而肯動手放權。可也不代表著如果事情突變,他便也一定會將權位交給我。%&(&
現在這件事連底下的一個小小職員都十分清楚了。
看來這零度估計也是風雨搖墜。
我這一時半會兒也從這漩渦之中脫離不開來了,實在想象不到,要是祁封知道這件事會作何想。
一想到那黑云,烏云壓垂的模樣,我便覺得越來越沉重。
“林涵。”一道嬌俏的聲響,像小炮仗一般炸在我耳邊,讓我突然一驚。
“思思?”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差點被嚇壞了,囁怪道:“你差點嚇到我了,整天也沒個正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笑了一笑。
她皺了皺眉,“你鼻音好嚴重啊,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這么明顯嗎?
咧了蒼白的唇,“應該是吧,有什么事嗎?你今天來的很早,好像還沒有到你上班的時間吧。”
何思思是這邊的DJ,平時是周三是晚上才上。
今天來這么早,倒是讓我意外的很。
“就是最近聽到了酒吧里那些風言風語,我擔心你就過來跟你通風報信一下。”
這話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什么了。
太陽穴突突跳了一陣,我立正站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四面伏擊。
自己可能格外危險。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放出這消息的,這件事當時也只有幾個人知道啊?
現因下滿城風雨,估計底下的人真討論的熱烈呢。
看來又是有幕后黑手。
有心無力,“這件事我聽說了,你就不必要摻和進來,免得惹火上身。”
她也嘆了一口氣,語氣滿是遺憾的意思。
“我也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煩,算了,那就不提。”
剛停下這話,我本來以為她能夠消停一會兒。
可事情突轉反面,她像突然想起什么。捏了聲,“哦,還有一事,我聽我姐說,你要暫時做她的陪護助理?”
“對。”想起這事我就渾身發麻,總覺得常安這人會想著法子來對付我,指不定我那一天慘死街頭,就是被他折磨。
何思思本來還有一些興奮,可見我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
收了一收,試探的問了一句,“你該不會因為這事煩吧?我之前就覺得你兩個怪怪的,你討厭我姐。”
我臉色一陣復雜。
這還真不管討不討厭的事情,簡直就是兩看兩生惡。
互相見著都不太開心罷了。
這話總不能當著人家妹妹面前講,總該收斂一些的。“還好吧。”我頗為艱難的掏出這句話。
好在對面的那人也信了。
心驚膽戰地拍了拍心口,“嚇死我了,我姐其實挺好的,不過除了遇到傅江的時候。真的特別瘋狂,平常時還是人還是ok的。”
傅江兩個字。
如雷貫耳,我下一陣便起了反應。心中疑惑滿滿,但不好在人家面前太過顯露。
矜持的收斂了一下,我放輕了聲調,“傅江,你是說……”
“他們倆之前談過,不過現在不是分了嘛,瞧我姐那樣子,估計不愿意放手。”
何思思身子傾斜,靠了旁邊的酒桌上。“你認識。”
“有過交集。”
這零度酒吧,來來往往的富家子弟。我聽過這個名字,有一些交集并不算的上什么。
沒有引起何思思的疑惑。
“林涵!”說話的聲音有一些刺耳,我連連忙回頭去。
看到一個女人,瞇了眼仔細瞧了,才想起那人是常安身邊那個囂張跋扈的助理,我壓了嘴角。
心忍不住道,還真是狹路相逢。
那人瞧來是特意來找我的,臉上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格外刺眼。
“我們家常安都已經到了,怎么還處在這兒呢,不是說好協助表演嗎。怎么說一套做一套呢?”
我話還沒有說出半句,那女人嘴邊就跟個炮仗似的,一下也沒停歇。
見她嘴巴上上合合,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那一口氣。
語氣刻意轉意,“不是晚上才有嘛,怎么這么早。”
“常安有責任心,早來安排,怎么還不許嘛!”她說這話,明顯曲解了我的意思,還說的一口的清清白白,倒也讓我吃驚。
“當然,您們隨意。”扯了一下嘴角,我也跟之敷衍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