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糾結的時候,便一錘定音。
序幕緩緩拉上,傅冥彥得償所愿,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主持宣布完,便預示著這場拍賣會已經完美結束,盡管有很多人還是不甘,但也只能灰頭土臉的退出這場戰役。
“請問簽完條約就可以走了。”
男人站起了身,絲毫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情緒變化大,反倒是很平常。
“你似乎并不驚訝于自己能夠拿到這塊地皮。”將椅子拉開了一些,我跟隨著男人一路輾轉走出會場。
他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平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塊地皮我不意外,倒是沒想到能夠以這么低的價格成交。”
他一只手松散的插在口袋,另一只手解下綁在后腦勺的絲帶面具。
我仔細一想。
這么一塊發展極好的千萬地皮,以這樣的價格來成交,似乎也并不能算多。
可誰知一想便又有了疑惑,“既然這個價格并不算高,那為什么那條大魚不可能仔細下賭注呢?”
我一只手不自覺的摩挲了一下下巴,錢看那人似乎也不像個計謀不深的人。
傅冥彥聽到我這話,低下頭來望了我一眼。
冷笑了聲,“他恐怕以為我們只是過來特意提高那地皮的價格,并不具備完成的支付能力。”說完,他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幾秒。
我扯了一下身上的t恤,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男人口中所謂的支付能力,該不會是說我今日的外觀吧。
“聰明人就失在想的太多,這你總該明白了吧。”見我還處在發愣的表情當中,他還以為我沒聽懂,便又不耐的解釋了一句。
“那他既然認為我們沒有支付能力,會不會來找我們?”
中著這絲絲點點的線索,我逐漸開始猜疑,摸出一條完整的線來。
畢竟那人竟然認為我們沒有能力,又勢在必得這塊地皮,我們現在唯一能夠滿足他愿望的,就是通過我們。
“嗤,給我打個賭,猜猜要多久?”
他重新將那副面具掛在臉上,那雙狹長的眼睛,意味深長。
我聽到這個肚子便一陣起了身體反應,十分警惕。
以往的經驗告訴我,絕對不能隨便和這個男人打賭,不然輸了的代價可是很慘。
我連忙搖了搖頭,示意與這件事情拉開距離。
“我對這件事情不太懂,猜了也是下白瞎。”
聽到我這話他頓感無趣,原本變慢的步子突然拔快了一些。
因為要去簽下那塊地皮的合約,所以我與男人變在一處會議室等候。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變得有些冗長,傅冥彥似乎對于這個并不在意。
倒也樂在其中。
會議室那一扇黑色沉悶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的竟然是那條大魚。
十分自然熟的坐在了我與男人的對面,他雙手撐扶在桌面上,詭異的彎起了一抹笑容。
“各位晚上好啊。”
他說話的音調有一點老成,卻又矛盾的摻雜了一點,調笑。
可并不令人反感。
我沖他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一派平靜,但內里確洶涌的很。雖然早就猜測過,這人會來找我們協說,可也沒有想到動作這么的快。
的確讓人驚訝。
“我記得是您……”他眼神定在我的臉上,話語微微沉重的停了停,似乎像是思考好了什么,便繼續道:“那塊地皮,我實在需要,不如開個價,我來買下。”
開門見山,直接簡單粗暴的很。
這一種處事態度,比如我之前對他的猜測態度也完全不一樣。
一只手放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握了握,我嘴角僵直,露出一個弧度。
點了點我身旁的男人,“這位先生,不是我們不肯,但是我們老板要定了這塊地皮。恕我們實在……”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為難的樣子。
傅冥彥不動聲色,朝我的方向移了移,聽到這句話也上了道。
把玩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你覺得你憑什么能夠從我手里拿到這塊地皮?”彈了彈指間,他靠在椅子,語氣慵懶。
可給人的感覺卻更多的是不屑一顧。
“我覺得你并沒有這個消費能力,與其打腫臉充胖子,不如將這塊地皮讓給我。我,一定給您滿意的酬金。”
他并沒有因為傅冥彥那不屑一顧的話而生氣。
難道在談判的時候冷靜的不像話。
能夠在幾年級雨中指出對方的弱點,并且給予出解決方案。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有幾把刷子。
但傅冥彥也不是好糊弄的,諷刺的勾了一下,說話卻更加毫不留情。“什么叫做沒有能力,這位先生你說話,就令我很不滿意啊。”
眼神微微變化了一瞬。
但到底是之計謀深暗的狐貍,一瞬間便恢復了自然。
手盤在桌面上有序得當,“我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夠考慮我的話,從今方面,我一定能夠給你滿意。”
我預備觀看一下局面,卻不想被男人一眼逮住。
閉了一下眼,我表示明了,連忙講話題拉開了一下。
“先生能夠給的酬金是?”
對面是個老道的,我與男人之間的那點小動作,他不會不明白,正是他顯然往自己的思考方向一路飛馳。
他一下便松了一口氣,“放心,價格你們大可安心?”
他豎起了一根指頭。
我看到后微有一些猜疑,猶豫道:“100萬?”緊張的看向面前的人,我一瞬間還真以為自己得要下這一筆錢。
他一笑,搖了搖頭。
說話振地有聲,“一千萬。”
我聞言不由的錯愕,生怕自己聽錯。
這筆錢可是那塊地皮的八分之一啊。不是一個尋常的小數目,這個人竟然這么舍得出價?
“這樣吧,我直接實話說了。”他停眼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計謀的滋味,“這塊地皮我很需要,能像我這么大方的也只會有我一個,你們不如……”
他說這話,我真當我們不懂行情,只是誤打誤撞拍下這塊地皮。
“那了不一定啊。”傅冥彥觀察了一會,一開口便一錘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