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一陣詭異的氣氛開始逐漸蔓延。
常安便在這個瞬間里平靜下來眉眼,語氣怪異,“我聽文主管說,這件事現在是由你來負責,沒這么大事兒,你總得給我一個解決方案吧。”
我緊握了握拳。
就知道一開始這件事情無論是文萊生還是常安都沒有安好心。
可當時那個場景之下,我也不好不答應。
畢竟要是出了更大的事故,有派人來叫我,而我不去。
到時候傳出去風雨眾矢之的便是我了。
冷靜了一下自己腦子中不斷周轉的那些思緒,我輕咳了幾聲,嗓子有些啞。
“文主管一直是來管這個的,當時有人叫我過來處理的時候,我便第一時間趕到了,說了這件事,我也十分抱歉。只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急急的打斷。
“所以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嗎?”
那個助理如頂著紅冠的公雞,昂著頭,氣勢洶洶。
“我們常安,可是記著你們零度才好意過來巡演,沒想到你們出了這個岔子!”
我緊緊握著自己手里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6:30了。
距離和那男人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我看了一眼包廂里這紛亂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時赴約。
“林涵,我還是希望這件事你能夠好好解決。”
常安雙手抱臂,說話的口氣稟冽,看起來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一瞬間便妥協了下來,文萊生此刻下了職,即使還沒有完全將職務交給我。
可到底心里喊著那口怨氣,絕對不可能輕易地便放逐我,這件事說到底以后還是需要我來交涉,還不如變一起把這件事給了了。
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背,“那常小姐打算怎么樣。”
唇上抹著鮮艷的顏色,他聽到我這個答案似乎十分合自己的心意。
不過,到底也沒有怎么外露而出。
只單單一會兒便收回了那抹笑,“林小姐,之前就給我當過助理,那個時候事情不是處理的挺不錯的嘛。”
話聽到這里我也猜出了幾分。
兩道眉頭此刻深深地糾結在一起,有些泛出愁緒。
到底還是吊著一口僥幸之心,末了,我還試探問了一句,“該不會是要我重新做回你的助理?”
手勾了勾垂在臉頰下的一絲長發。
她表露平淡,可臉上的那副神情可真真正正的擺在臉上。
與我猜想的,毫無差異。
“我手上有著項目,恐怕不能夠如常小姐所愿了。”
我要是一腳踏進了這個陷阱,最后被他吞咬著尸骨全無,恐怕都不得而知。
怎么會上趕著門送上去呢。
我這句話意開口便端沉了許久。
與面前那個美艷的女人,僵持了大約好幾分鐘。
我握著的手機也鈴鐺響動了一下,趁著間隙之間我大略掃了一下。
是傅冥彥發過來的一條簡訊,他正提醒我待會兒七點的事宜,腦袋里昏昏沉沉。
我這會兒才恍覺,我才是前有狼后有虎的那刻。
心里一股焦躁之意,不知如何油然而生,我最終還是半為妥協,“不如這樣好了,我手上這個項目結束之后,日后常小姐巡演,我就一定保證幫你排解所有的難……”
“我只想要你現在的答案。”
那女人把玩了一下手指,手上那鮮艷的紅寇脂般的亮色,發著淡淡的光。
大概也是瞧出了,我已經開始焦急的神色,她逐漸體現出一種不緊不慢的模樣來。
神情倦態。
“我和你們零度簽下了合約,要是我場目出了什么事情。但凡責任不在我,我都可以隨時終止條約,這損失有多大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她不勝其煩,手捂了捂嘴。
然后露了一抹笑,正靜靜的看著我。
那合約可都是上面的人過關把手的,能夠讓出這么大利潤條件,讓常安過來演出。
里面估計可不是我想的那樣,水恐怕深得很。
要是因為我今天這件事,把與常安合作的事情終止了。
后果怎么樣,簡直不敢想象。
握著的手機又滴答一聲。
我亮起屏幕看了一眼。
‘快點。’
僵硬的詞句一瞧便知道是誰,指甲不自覺撓了一下手心。
我頓時有些無奈,連忙敲打了幾個字傳送過去。
只得了對面兩個更加冷沉的回答,‘不行’。
神情頹敗,看來這件事情,常安是抓到我的要點了,今天是非得要我一個答案啊。
‘事情解決完給我看,我不打算幫你。不過記得準點,沒得話,后果自負’
心中那悄悄存著的僥幸,在此刻突然灰飛煙滅。
我緊閉了目。
不用想也知道那男人正挑本次的笑容,預備看我示弱的樣子呢。
女人已經快失去了耐心,將墨鏡隨意丟到對面的果盤桌上,稟冽著一張精致的面孔。
“我的時間很寶貴,我要一個回答,希望你現在就能給清。”
時針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觀承在我的耳中。
拉動我腦海那機械的聲音。
莫名有些發麻,我狠狠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妥協。
“行。”睜圓了雙目,我壓了一壓語調,嘴里是晃成的低暗笑意,聽起來有幾分莫名背壓促的樣子。“那未來就請常小姐多多指教了。”
她勾了一下紅顏的唇,自然樂見其成。“好說。”
僅僅收抓了一下手。
我臉上撐著的那么抹笑維持不住,“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您,待會兒等事情平靜再出去吧。”
她略微一頷首,神情比之之前高昂了一會兒。
松了片刻的掌心。
我笑著走了出去。
將包廂的門一帶上。
看了一眼時間,距約定好的節點,僅僅只剩下三分鐘。
起步如風,男人發來的信息,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是遲到了,怕是不會輕易放過。
輾轉過那擁擠如潮的人群,只幾分鐘,我便背如汗淋濕。
人潮擁擠的可怕。
在最后的一分鐘之內,我總算踩到點,坐進了男人車上的副駕駛。
半張臉眼在黑夜的昏沉之中。
聽到我的動靜,暗沉的嗓音,便為更加低啞,“嘖,幸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