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一會就好,好在食材簡單,做起來也快。
將面分成兩份,我擺在桌面上。看見桌面上氤氳冒著熱氣的面,上面還挑著幾根可口的青菜。
西紅柿的鮮艷也恰紅顏,十分好看。
頗為得意的瞧了眼桌面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食物。
抬腕看了眼手表,“人呢?”從一旁取了雙筷子擺放在碗沿上,眼底有憂思。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我還是決定去男人房間喊他。
剛剛走到男人房間門口,便聽見里頭傳來一陣刺冽的砸碎。男人的聲音顯得很是盛怒,“我說過多少片,你們竟然告訴我連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一個女人。
我原本正準備敲門的手不覺一愣,還來的及反應,房間里的男人,似乎變的更加生氣了。
“我不想聽解釋,要是把她弄不走,你們提頭來見。”
沒有多久。
我面前那堵原本嚴實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劍眉濃深,里頭有光瞧不清晰,只看見一片暗沉的月色,“你在這多久了?”
他說這話時,眉眼冷冽,如迷纏這雪屑化開在我脖間,我一陣發涼。
僵硬的轉了轉脖子,我不太自在
此情此景下我也不好承認我在這里已經偷聽許久了吧。
緊著搖了搖頭,我面上有些尷尬,“沒有多久,就是想過來叫你一下,面已經熟了。”
下睫連了一下,他垂眼看我。
我克制著自己面色,努力不露出慌張的痕跡。
“我可以了,走吧。”見我沒有多余情緒表露的模樣,他嘲諷似的勾了一會嘴角,便率我一步,走上前去了。
男人結實挺拔的身影還在前頭,我平緩了氣息,覺終于平復了。
這才跟了上去。
目光觸及到餐桌上擺放著東西,他眼神有些閃動。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轉過頭來,“一起?”依舊沒有釋懷,我摸了摸臉頰,微點了一下頭。
便走了過去。
餐桌是華麗的水珠白金色,期間還有大理石特有紋理,脈絡清晰,走向分明。
我手指輕敲了瞧,見對面男人已經動了筷子,也接上了動作。
一口入嘴,能明顯嘗到雞蛋和西紅柿的鮮美,十分美味。
男人倒顯臉色平平,本以為他不滿意,我心還原本提了提。卻沒有想到,他突然提了一句,“未來一個月,來我家做飯吧。”
聞言,我手指曲著一雙筷子,跌落在桌面上。
還濺起了幾滴筷子上殘留的湯珠,有些訝異,“傅爺,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這一手飯菜,雖說是做的不錯,可在傅冥彥這種吃過山珍海味的人面前,不就還是和過家家一樣嘛。
許是我眼里的疑惑太過明顯,男人也瞧出來了。
暗了暗話語的沉度,“怎么,我這是為難了你?”他雖是疑惑的句式,可瞧他那樣子,卻實在不像探問的樣子。
反倒像是……脅迫。
大概是看我久久沒有回答,傅冥彥將面拌了拌,便扔了筷子。
眼神微爍,“要是不愿意,那不如,我就讓人重新把你行李搬回來。也省了你來回跑的時間。”
我咬了咬唇,聽到這里再這么愚蠢,也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明擺著是威脅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我還是深然。
“好,那以后傅爺早餐就請多多指教了。”牙齦邊的后槽牙微微有些發酸。
我的臉上依舊還亮著一絲笑,那人虛晃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當碗里最后一口面吞入腹中,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本準備起身。步子停了一瞬,又轉頭對我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最近和傅江走遠一些嘛?”
他要是不提起這件事情,倒也還好。
一提起這件事,我便感到一陣頭疼。
要我替他打探消息,又要我和他保持距離,這又如何來的周全之法?
不過這倒也不是我所真正擔心的,畢竟,我心里已經做好了另一個抉擇。
“嗯?”讓我思緒已經飛遠了的模樣,他低壓著聲。
被拉回了思緒,我連忙抬頭看向他,面上卻是一副懇切。“嗯,我都記著呢。”
將擦完嘴角的一塊帕子丟在桌面上,他挑了挑眉,“那自然最好,先吊他一個星期吧。”
話一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我望著桌子上擺放著零零散散的幾個碗,頓時有些無奈。
“這都盡是一些什么事兒啊。”我將桌面上的碗拿去廚房清洗完放置妥當,正準備走時。
眼睛正好觸及到,鞋柜上擺著的一份文檔。
安天,那兩個碩大的字眼讓我不引起注意也難。
可到底也是別人的私密文檔,我自然不能翻開看的。
只草草的掃了一眼,便沒再看下去。
男人吃完早飯之后,便進入了房間。
此后也沒再出來,只偶爾能聽見從房間內傳出的摔碎聲音。
我瞧了一眼時間,見已經不早了,男人也沒說過讓我繼續留下來做中飯。
細想了想。
我還是覺得趁機溜走比較妥當一些。
將門打開,我便出去了。
“碰……”正準備從走廊彎過坐電梯,并沒有想到,迎面撞上一個女人。
左肩膀被結結實實地撞了一下,我捂了捂,連忙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人也吃痛的抬起了頭,一張小小的臉上架著一副碩大的墨鏡。唯一可觀察細致的五官,只有一張紅艷的唇。
那唇形極為好看,不像櫻桃小嘴,唇線微微上勾。
卻頗具著風情。
單單只瞧這張嘴,便能窺見這女人驚艷美貌的一分。
人總是對美貌的事物退讓三分,我也不例外,聲音變輕緩的柔了一下,“這位小姐,你還好嗎?”
那人抬頭望我,嘴角細微可見一處僵硬。
也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這女人抬眼看見我時有些奇怪。
“沒有事的,只是還是希望你下次小心些。”
那一抹不自然被她消釋,她挺直了腰板,勾了勾那貌美的唇。
轉彎的時候的確是我沒有瞧見路,這才與她相撞。
見她并沒有在意,我也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