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陰狠地笑了笑。
綠豆般的眼睛朝我瞅望了一下,“嘖,你這女人倒是還蠻有眼力見的。待會兒伺候好大爺,興許還能饒你一命。”
我立即冷了臉色,面目有些難堪。
傅冥彥低頭望了我一眼,將我拉到他身后。
被他這細微的動作隱隱觸了心扉。
還沒有拉住男人,他便對著對面的人嘲諷道:“你那地方等長大以后,再來說話吧。”
大漢臉色頓時僵冷下來,壓著著重的語氣,看起來似乎是被氣急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你往后退幾步,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分心。”
被他朝后推了幾步。
我望著他寬厚的背影,情緒一時復雜。
這男人十足讓我摸不透,有時冷心冷肺,算計起人來向來不眨眼。可有時候卻因為這個動作,卻遇見了我摸不清他這個人的內里,又究竟是怎樣的?
我這邊還在沉浸在思緒中,那邊卻已經打了起來。
傅冥彥身姿颯爽,將那男人槍直對的時候按住,另一個手肘,沖著他彎曲的地方狠狠一砸。
將他的槍奪了回來,直直的對準了那男人的太陽穴。
“你早應該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傅冥彥拿槍對著弄男人時。周邊跟著的人一起,也將槍掏出,對準了傅冥彥。
場面十分僵持。
那個大漢明顯是有一些膽怯了,將傅冥彥對準他的槍推遠了一些。
氣息有些虛,“我剛才怕不是沒有把話說清楚吧?我只是,過來問你要點錢花花。別的意思可沒有,可別拉槍桿子。”
我站在身后,聽到這男的說話聲音也覺得忒無恥了。
剛才他的鬼心思誰沒有瞧不出。
只是拿錢恐怕不止吧?
現下倒是懂得反將一軍了。“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止這個意思吧。這槍桿子一槍動你頭上應該痛的很吧,要不我給你試試?”
大漢覺得話被逼急了。
面色有些變化。
側眼暗示了一圈旁邊的人,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小心點。”我話剛說完,大漢就在此時想要伸手將傅冥彥手中的那把槍奪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傅冥彥也在此時反應了過來。
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腹部上。
面容十分狠厲,“你現在是真正的惹惱了我。”
大漢的被狠狠跌落在草地上,也許是有背后的草地緩沖。他拍了拍胸腔咳嗽了幾聲,此刻突然發了笑,“有種你就打呀,反正這槍也是假的。”
我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所下的有些愣。
這搶糧是假的?
剛才那聲音明明都像真的一樣啊。
“呵。”晃了晃手里的手槍,傅冥彥也沒有虛,“你真的我沒有聽出槍聲真假?里頭了煙花爆竹的火藥吧?做了一些特殊的裝置,你提前跟真槍的響聲十分相像。”
“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大漢朝后撤退了幾步,想掙扎的爬起來。
卻又被男人踩在地上,“要聽出來聲音并不難,畢竟我又不是從來沒有摸過槍。美國槍支可是合法的,我在那讀書時候玩的,恐怕你還沒出生吧。”
那一腳被踩在腹部,大漢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此刻也被逼急了,一只手用力的捶了捶地,聲音通響,“你手里上這把假槍能做什么?”
傅冥彥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大漢還以為男人退卻了,一時又得意了起來,“就算摸過槍又怎么樣,一堆煙花爆竹一樣的槍,你還能打死我不成?”
我警惕了一下。
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正預備上前走到男人身邊,這又突然想起他讓我先照顧好自己的神色。
我默然又向后撤退了幾步,算了,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的好。
“帕卡……”
傅冥彥手里的那把槍殼,被拆了開來。他取出了里面一管東西,透明的管子里還殘留著半管粉末。
輕輕晃了晃,他面含笑容,“這半管東西是像火藥一樣吧,你說我要是拿火燒了,丟你身上呢?”
說完,他又從手里露出了一個打火機的一角。
金屬制的光在底下隱隱發著亮。
天色已黑了大半,月亮已經生在了正當。
我拉緊了袖子,氣喘得十分急促。
“憑這么點火藥,難……難道還會打死我不成?”
大漢口里雖說著這話,身子卻明明顯顯的往后撤退著,臉上面露著緊張。
聞言,傅冥彥欲將將打火機點燃,靠近那管粉末,“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可以試驗,給你看啊。”
那個人聽到這話,立即驚恐地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
“你你先別……扔,我們有什么事情還可以好好商量。”
傅冥彥有其毫無變化,打火機點燃,逐漸靠近著那管東西。
“你別亂動,我那把槍雖然是假的,但我身邊他們那些人的槍可都是真的。”
大漢將手擋在臉前,急急的把這話說出。
平靜的湖面,如丟了一顆深水炸彈。
沒想到他們竟還暗藏了一手?
大漢那個表情不像是說的假話,因為那一圈舉著槍的人聽到此話,更加握緊了手里的東西。
似乎正準備板起槍扣。
我按道一聲不好。眼睛撇見草里隱隱露出手機的一個角,小心忘了那群人。
悄悄向那個手機的方向移去,手指扣到那手機就差一點點。
險些甩了一跤,但好在將手機拿到手了。
‘傅爺,我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大約五分鐘左右。’
我快速的按下幾個鍵。立馬回了一個信息。‘聽到火藥炸的聲音立馬趕過來。’
這個消息一打完,我便將手機扔向草斜坡的更遠處。“那邊的那個女人,你在干什么呢?”
擁著傅冥彥的那隊人,似乎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動作。
沒有來得及躲避,都被。其中一個人抓住了領子,往他們的那個方向拽去。
“小賤蹄子是不是想逃跑?”頭發被硬拽了幾下,男人的惡聲惡氣,迎著撲滅而來的口臭為令我感到了惡心。
傅冥彥瞅眉看我,眼神流露出了不喜,似乎對于我的魯莽行為表示不滿。
我還沒有開口說話,那桿冰冷的槍口,卻已經對準了我的太陽穴。
這槍可是真真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