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酒廠估計也沒有想到,連批新酒都會被人偷。
此刻估計都是愁壞了腦袋吧。
不過,我半扯了一下身邊包的垂帶,一時有些深思。作為安天老板的安康,為什么要去宴會捶打一頓白露呢?難道這件事和白露有關?
“林酒銷?”老陳見我似乎出了神,也開口叫了我一聲,語氣含了試探,“你瞧著樣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我聞言一僵,連搖了搖頭,將話題轉移。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酒展前一天我會來拿幾瓶樣酒,記住。我們酒廠的這批酒要小心這些,千萬不能出差錯。”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我也不免有些擔心。
老陳頗為懇切的點了點頭,“放心吧。”
老陳我還是相信他的為人,見他這么認真的樣子,我自然也沒先前那么擔心。
朝他點了一下頭,我便離開了工廠。
今日要辦的事情很多,要最后向文萊生把方案敲定。最后再在展會上做最后的部署,這些事雖說起來簡單,但若是別的有心搗亂,這些事就棘手的很了。
嘆氣無奈,我低頭向前,不知不覺回到了零度。
“文主管在嘛?”去了一趟文萊生的辦公室卻不見他的人,我便拉了一個協助他的職工問道。
職工聽到我話,表情有些復雜,“他們在祁總辦公室呢。”
“他們?”我聽到著這兩個字,一時疑惑。“是還有別人嗎?”
那職工本就稱不上好看的面容上,此刻一言難盡,瞅目望了一眼四周。見沒人這才敢繼續說道:“聽說王主管,簡姐也在。王主管好像是要和文主管爭職位,簡姐幫襯呢。”
我頓感無奈,爭職位這件事本就和我沒關系。
可現在卻正正好卡在這個我項目要緊的主要。
王攀是個什么人?要是他突然回來,我這項目卡在他手里,定當不給我好果子吃。
雖然這文來生也不是個什么好人,但……
“林酒銷找你半天了,原來在這啊。對了,祁總正找你呢。”
祁封身邊一直跟著的一個美艷秘書,見到你,原本著急的臉色頓時舒了舒。
我捂了下太陽穴,一翻愁思。
這還真是好事不傳門,壞事盡追來。
那邊秘書還在嬌嬌的催促,我咽了嗓,應了一聲,便隨她過去了。
敲開辦公室的門,一陣烏壓的氣氛壓沉,我斂了眼簾,嘴角默然勾了笑。
“祁總,你找有什么事情嗎?”我站在辦公桌前,語氣低了低。見我我來,辦公室里的人都神色各異,只簡珊的表情倒還好猜一些。
面臉不爽,簡珊抱著胸正冷眼掃著我,鼻息露出嗤笑。
“林酒銷,還有時間光臨大駕呀。不是攀上了傅爺的高枝?怎的還會記得來一趟零度?怕是折煞我們祁總吧。”
簡珊三言幾語,連稍稍將局面轉了度。
王攀也一臉諷笑,不甚善意。祁封倒沒什么表情,也沒替我開口,仿佛在等著我說什么樣的。
“簡姐才是最厲害的吧,王主管回來了,你臉色都變了好幾副。”
我低了一下頭,沒有去看簡珊的臉也知道,估計她此刻的表情一定色彩紛呈,精彩得很。
王攀粗了聲,說話的聲音帶著股激烈。
“你這到底在說什么呢,可得注意一點,”
我向前了幾步,直對望向王攀,絲毫不怕他。
壓了語調,“那也請簡姐說話注意一點,不若,就是讓我誤會了,我可就是這樣講話的。”
現在有祁封就算是王攀再有底氣,背后有多大的靠山。
恐怕也不敢越俎代庖,先一步祁封面前來教訓我吧。
顯然是已經想到這一點,王攀雖然氣得脖子發紅,但到底是隱忍的握了握拳,沒有再說什么了。我也不怕他,出了這道門,還會對我做什么。
畢竟,我今天這么一出。
要是萬一一出去,便有了事情,頭一個王攀估計就逃不了責任。
“都安靜,吵吵什么?”祁封見局面有已經有些鬧得難看了,此刻也拿出了上司的威風。
用力地拍了拍桌面。
臉色難看,“先是一個兩個過來爭職務,現在又在我面前糾著吵架?”
杯子被摔在地上,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屏了息。“還有沒有把我當老板。”
“祁總,你先歇歇氣。”在此之前完全沒有存在感的文萊生,現在此時開了口。
唇角裂出了抹笑容,看起來頗有一種討好的意味。
祁封哼了一聲,冷笑,而后看向我道:“這件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雖然有猜到這個問題到底是什么,讓我不免面目還是顯得有些僵硬。
咬了咬唇,我還是決定先裝傻一波,“祁總,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的想法。”
“王主管和文主管,對于職位有些爭執。”祁封從自己的抽屜里拎出了個檳榔,眼神淡了淡,“他們和你都有過合作,你應該最清楚他們的為人,不如你來說一說。”
石化住,對于她這個問題,我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祁封不可質疑,他的確是一個精于算計的商人。
這么一個艱難的問題卻交給了我選擇,他自己看似公正的決策,實則把殺人的刀遞給了我。
若是回答錯了,我兩邊都不是人。
畢竟文主管是祁封一手提拔調過來的,而王主管是他的老部下,現今還有孫雅琴替他作陣。
祁封既不愿意寒了提拔過來的人的心,又不愿意得罪王主管身后的孫雅琴。
委實打的一副好算盤。
“這……這個問題恐怕以我的資質來講,還不好參與討論此事吧。”
我刻意做出一副驚心膽顫的模樣。
仿佛真被這個問題折煞了。
祁封顯然不愿意吃我這套,連咳了嗓,將檳榔的包裝袋撕開丟到一旁。
“沒事,你大膽說吧,我相信你的話是最公正的。”
我手指緊緊地縮在一起,掌心密密發身汗。
說他們到我也不算太怕,只是日后要揪出原因的話,我今日的選擇便是為日后的躺槍。
捏了眉,我正欲再推辭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一道光閃過,一時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