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了。”我扯著長長的裙擺,衣服雖然輕便。
但我也鮮有這種經(jīng)驗,因此走路都有一些費勁,傅冥彥看見我邁著小步子跟來輕笑了一聲。
“我還真以為你走這段路,憑你這短腿,要走上個一年呢。”
他促狹的望著我,眼底幾抹嘲弄。
傅冥彥表面上是一副冰寒,拒人千里的樣子。仿佛對什么都不掛在心上,只有殺伐果決的時候才顯得陰狠。
但我深諳,他這個人雞腸小肚的,報復(fù)心極強,嘴也毒舌。
就算是我再怎么習(xí)慣聽到這話,還是不免有些心中發(fā)悶。
我這身材也算一等一的標準,大長細腿,不知道多少男人留戀。
“呵呵,傅總說的都是。”我表面上撐著維和的客氣笑容,沒有把內(nèi)心的想法表露一絲一分。
傅冥彥冷著臉,看了我一下,便走到了我前方。
一直站在他側(cè)邊,陪他瀏覽整個宴會的圈子人目。不逛還不知道,一逛才知道。
白露這場生日宴會上來的,都是頂級名流。
我暗了響,從旁邊小侍的推盤上,拿了一杯石榴汁,細細的喝著。
和對面的中年男人打完招呼,傅冥彥才終于得了間隙,有空探了杯酒。
“看完這些人有什么想法?有幾個你應(yīng)該認識吧。”傅冥彥手里端著杯酒,長睫低垂著看向我,“白露父親我公司的大股東,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但人脈甚廣。”
我張了張嘴,正打算打他前句,又莫名聽到了,他這半響話,一時間愣了會。
反應(yīng)了一下,我這才施施然開口,“白露與她父親不顯山露水,但僅僅是一場生日宴,便將他的底爆出了一半,也算……盡得其所了。”
“盡得其所?”他指尖扣了扣酒杯的玻璃片上,眼里含著笑意,“你覺得,她這是什么意思?”
我按了一下額頭。
頓時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心思難猜,怎么盡問一些我難以回答問題。
白露想方設(shè)法的利用我,將他叫來,其想昭然若揭,簡直是攤在面前,明明白白的很。
這一點我自然是沒有必要說些什么的。
其實這些彎彎繞繞,說到底。我估摸著白露想要勾搭傅冥彥,也向自己的父親尋求過幫助。她父親自然是答應(yīng)了,這場上滿場的名流,估計是他們想要交好傅冥彥的理由。
我將自己的想法,盡量用婉轉(zhuǎn)的語言說出來大半。
男人的臉色倒是沒有什么變化,但眼底的贊賞還是莫不如是的表露出來了一些。
“你猜的差不多。”他扯了嘴角,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酒,目光深遠了些。
我也默默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石榴汁,我現(xiàn)在雖然猜出他的問題,但沒搞清他問這個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僅僅只是想要聽我回答這個問題?
事出答,必有因。吞下了那個股甜味的汁水,我喉嚨整個通暢,十分爽意。
“傅爺!等一會兒就要出開場舞了,能夠有幸和你跳一支嗎?”白露現(xiàn)在離我們幾步之遙,臉頰泛紅愜然一笑,大抵是個男人看到了,恐怕都會心醉幾分。
但傅冥彥面上不動聲色。
直到女人走進,表情才有一些變化。
變冷。
我在一旁瞧著,都有些心疼白露。可白露哪是個平常的,當(dāng)做沒有看到傅冥彥冷峻的表情,自顧自地又含笑找了另一個話題。
“我聽說,傅爺你的探戈跳的很不錯,正好我也大學(xué)舞團,也精修過一段時間。”
她大眼眨了眨,霓光燈下撒下的一船星河,都落到了她眼睛中。
閃閃發(fā)著光,“不然待會兒我們就叫跳一曲。”
傅冥彥還沒應(yīng),就已經(jīng)有人替他率先回答了。“跳什么啊,我看你一個人就在這,跟個丑兒一樣,跳得挺歡的啊。”
說話的人正是何欣馨,一身張揚的黑裙。唇上抹著紅艷的色,氣勢逼人。
可眼睛望到傅冥彥時,便不自覺地柔了下來。“我們傅總,哪是你能隨便勾搭的。”
白露先前還做著一副清純,善解人意的模樣,現(xiàn)在臉上的表殼已經(jīng)完全撐不住了。
她漲紅了臉,聲音也有些咄咄逼人。“你算哪根蔥?這可是我的生日宴會,輪得著你指手畫腳嗎。還是什么高世家,我看你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何欣馨瞪著大大的眼,上前了一步,聲線略微氣得有些顫,“你……”
眼見兩個人,直逼對上。那有一番糾起頭發(fā),相互扭打在一起的架勢。傅冥彥本就不好的耐心,這此刻更加明顯。
“你們倆難道想在我面前動手?”傅冥彥深鎖了眉,語氣,還有幾分威脅。
女人們聽到這聲音,也不自覺地相互離對方遠了半步。
只是都對著氣,傅冥彥遞給了我一個眼神。我頓時有些無奈,他這是要讓我圓場。
咬了咬唇,這兩個女人兇狠的眼神中。我硬著頭皮開口,“白小姐今天美人倩兮,我看到很多男士之后都很關(guān)注你呢。”
白露聽到這話將自己胸前的頭發(fā)掃了掃,臉色果然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眼神鄙夷的望著何欣馨,便出聲不做搭理。
何欣馨雖然也聽得出我這只是給個臺階下,但對我莫名不爽。
“林涵你還真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很。”將十分陰陽怪氣,不過這里是什么場景?
人家有資本鬧,那是人家的事,我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沒有作答。
“開場舞還有一段時間,白露小姐能私底下和你說些事兒嗎?”我面上露著笑,白露此刻也不顧及著什么,沖我點了點頭,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傅冥彥手端酒杯,看到我與白露準備離身的動作,也只是側(cè)眼望了望,臉上沒有做什么反應(yīng)。
何欣馨見我把白露牽走,自然興高采烈的很。
待我和白露,剛離開幾步時,便扭著圈找傅冥彥拿話談。
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我跟隨著白露到了酒吧一處進口的走廊。
這邊安靜,只偶爾能聽到音樂的回響。
“你要說什么呢?不會又是單目吧。”
白露扣了扣指尖,語氣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