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之前那個保姆阿姨是你特地招來的嗎?”我手里還抱著那個禮盒,指尖磕在那個角上,微微用了幾分發白的力。
傅冥彥聞言一頓眉,落了聲,“嗯,是之前老宅里的老人了。”
莫名其妙的又望了眼我,他眉宇之中突然起了一股警惕。“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有,只是問一下。”我連忙從握住禮盒的一只手抽了出來,連忙擺了擺。
慌亂將這個問題掩飾了過去。
本身這件事,我就只是懷疑。內心覺得里面疑惑雖多,可到底也不好當著傅冥彥面前將這句話說出,畢竟他也提了,那個人是老宅里的老人。
估摸著在傅冥彥的身邊的時間,要比我長的多的許多。
我要這時開口,手底下又沒證據,說出來只惹不快。
點了點手里的那個盒子,我沖他扯了嘴角,“我就先進去換衣服了。”還沒有等到男人應聲,我便連抱著盒子跑進房間。
將門關上,細細平定著氣。
我這才將那個盒子打開,是一件煙灰色的紗質長裙,質感很不錯。款式是偏向于簡單的那種,不浮夸,很和我心意。
平淡的咋了咋嘴。
“傅冥彥這個老板脾氣雖然不好,可他手底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將衣服穿在身上,竟無比的合身。對照這一面,立體下的鏡子,我轉了個圈。鏡里面的女人身姿窈窕,裙的側邊開出一條縫,露出我修長雪白的腿。
紗裙底下一雙腿若隱若現,總讓人感覺到一種魅惑般的挑逗之感。
我抿了唇不自在的扯了扯,便將門打開,走了出去。男人依舊坐在沙發上,手里拎著份報紙,聽到的響動這才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衣服挑的還不錯。”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時間還早了一些,但還是先走吧,零度那邊估計會有趣的事情發生。”
有趣的事情?
聽到這幾個字,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男人的表情,看不出絲毫變化,我動了動唇,究竟還是沒有把話說出。
跟隨他從房子里走出,起來到了停車場。
“滴滴……”傅冥彥一手插著口袋,腳步停到了一輛暗色車的旁邊。仔細瞧的那輛車,我不自得地咋了嘴。
零度雖然聽起來只是個酒吧。
但也是個名利場,接觸過不少高官達貴。
因此名車我也認識一些,再怎么樣也不會不知道,面前這輛聲名赫赫的幻影。
均價受800多萬,更有高定版,千萬元以上。
仔細看這車的標志,就是高定版無疑了。傅冥彥仿若平常,我還愣在原處,語氣帶了一絲不耐煩,“還愣在那里干什么,趕緊過來。”
拉回抽離的思緒,我連忙跟上他的步子,落坐在副駕駛上。
車內一股古龍香水的味道,是男人成熟的韻味之一,很經典的味道,但永不過時。一路乘風到了零度,車停在了門口。
大抵是這輛車太過引人注目,周圍的行人都莫名將目光放在車上。
將車鑰匙扔給泊車服務員,傅冥彥一臉冷風走進。應該是因為零度被包場的原因,場地變換了一些,左左右右如果掛著生日的標志。
“傅爺,可算是見著您了。”
文萊生之前和王主管,扭打在一起時落下的青青紫紫還在臉上沒有消退。
看起來格外滑稽。
“嗯。”傅冥彥有什么心思,只冷淡的望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了。似乎也覺得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文萊生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語氣與之前變化了許多,這意思很微小的討好。
“林涵,你現在可跟著傅爺,做事什么的如日青天,恐怕也進步了不小吧。”
我聽到他這奇奇怪怪的話中,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一個網絡熱詞,‘彩虹屁’。
“你在說什么?”傅冥彥突然轉頭,我這才感覺到剛才不小心把那句話脫口說了出來。還在文萊生到底是鮮少接近年輕人的網絡,眼中一片迷茫。
我搖了搖頭,口里模糊不清,含釋過去了。
“就是一種像叫彩虹糖的……另種糖吧。”傅冥彥滿眼都透露著看傻子般的眼神,嘴角平白無故露出諷刺的弧度。
文萊生躬一下手,哈哈笑了一下。“林涵,還沒看出你喜歡小孩子才吃的糖啊。”
場面瞬間被冷下,我轉過頭去沒有理,傅冥彥也只冷淡著眼望著他。
“你在這兒干什么呢?還不去監督著人,布置一下現場。”祁封邁著長腿向我們走來,文萊生僅自己老板來了,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說什么,連忙說著是便退了下去。
“傅總也是受白露小姐的邀約吧。”祁封將一根煙遞給對面的傅冥彥,突然笑了笑。
“白露小姐為人大方,我這零度一夜都被她包了。花價五百萬,可是我們零度兩個星期的總額不止,著實大方。”
傅冥彥接過他手里的那根煙,放在嘴里。
正準備拿出打火機的時候,祁封便立即替他點燃了火。語氣低伏了一些,“傅爺,這白露小姐我們是不是要多替你照顧一些。”
他說這話的時候,若有若無放在我身上。
這話含了別的意思。
我突然感覺到。
傅冥彥呼出一抹青煙,細煙成線,逐漸消散于空氣之中。他清俊的臉上流出微抹的冷意,“誰叫你多管閑事的?”
涼沉的語氣,瞬間讓祁封僵住了身子。
他尷尬著面色,動作僵硬,“對不起,傅爺。是我逾矩了……”
“傅總!你來的這么早?”一道輕柔的聲音,響徹在這幅冷然的局面之中。
我聽到這聲音不自覺的扶了扶額。
這白露怎么在這時就不知道看臉色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遇到這個時候。
“是專門來看我的嗎?”白露徑直走過了我,停在男人的面前,一張精巧的臉上,笑容溫婉可人。
嘴角微微勾起,與她清純的臉上不符的,是勾人魅惑的笑。
“你沒看到我談事嗎?走一邊去。”
可奈何對面的人是傅冥彥,絲毫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