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我還是覺得有一些不大對勁。
“母親這次過來,恐怕不僅是來替我趕散人群這么簡單吧。”傅冥彥寡斷的吊了眼角,輸出來的話比平時多帶了幾股諷刺之意。
孫雅琴面色越來越難看。
拎起只腳,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王攀,眼神含著厭惡。“還在地上裝什么呢?還不趕緊給我起來!”被踢了幾腳的王攀用了動身子,艱難的爬起來。
膽顫的看了一眼傅冥彥,連滾帶爬地退到了一邊。
到那股尿騷味,浮散在空氣中,依舊奇怪的很。
“冥彥我一直都有好好的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但你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把我這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給當狗喂了?”
我動了動手,拎著鐵棍立在地上,聽到這句話感到一陣奇怪。
什么叫這樣的做法?
難道僅僅是剛才打了一頓王攀。我默不作聲的暫停了一會兒動作,忍著性子觀察。總覺得這事兒并不像表面看著那么簡單,那你恐怕含著一層更深的意義。
傅冥彥不耐,“我聽不大懂你的意思,麻煩你有話直說。”
孫雅琴聽到這句話原本氣勢凌人的模樣,頓時卸了下來,換上了淚璇欲滴的模樣。
衣服一幅拿手的變臉之術,簡直讓我嘆為觀止。
“我養了你這么久,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兒子,但也是含著心血供養著。”她顫了顫手指指著面前的傅冥彥,眼睛里閃過一絲怨恨。“沒想到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傅冥彥眉頭皺了皺,晃著眼神嚴謹的瞧了孫雅琴的面色。
似乎也已察覺到她話里話外的奇怪。
聲音較于之前,也多含了一股不快。“你有話直說,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孫雅琴頓時泄了面色。
聲音冷硬,“你為什么要對傅江下手?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好好的說法,如若不然,我便要去傅老爺子的面前哭去。”
我扯過眼去,看到了傅冥彥緊握雙手的青筋浮動。
收回自己的眼神,我大概知曉了一些。看來這就是真正的背鍋現場了,那個叫安康的人,手段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竟然還給把鍋放到了傅冥彥的身上,也還真是大膽。
“你若真是為了你的兒子,就麻煩你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別扯著這事兒,來找我麻煩。”傅冥彥眼神冷了冷,連周邊的氣息都開始冷凝。
“我可不聽別的人背鍋。”
他說這句話,眼神突然掃過我的臉。莫名,我感到了一陣心慌。
走了幾步。
見我還沒有跟上來,他這才停住了身子,眼神猶疑的望了我。“怎么還不過來?”
手里的鐵棍跌落在地面上,刺冽的一聲響。
孫雅琴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有看見似的,快會不離開了這個區域,連忙跟上了面前男人的步伐。
一路走出了大廳門口,外面有一輛車正在候著,他一同坐錄了后座。
氣氛便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孫……”我躊躇了一下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臉,見他并無變化。這才放下了一些心,繼續說道:“她是不是那是你傷害了傅江。”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孫雅琴。
他默了聲響,眼神突然變得昏暗了一些。“安康?呵,他已成功惹到了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緊不慢,但莫名讓人感覺到周身一股寒意圍繞著。忍不住輕咳了幾聲,我掃了一眼窗邊不斷閃過的風景。
一時間有一些停住。
氣息灰了灰。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那心里一個猜測正隱隱浮現,旁邊的男人依舊未開口回答我的話。我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幾個字。
“該不會是要去安天吧。”這個節骨眼上要去安天,恐怕也只有,傅冥彥想的出。
他聽到我的猜測,眼神晃了晃波動,聲音低沉了一些。
“猜的沒有錯,把零度攪得一團亂,我倒還是挺期待他們有什么本事的。最好,可別讓我失望啊。”他拖了拖音調。
可口里陰森的氣息卻莫名溢了出來。
我吞了吞唾沫。
一路上也沒張口說出了半句,直到車子開到了目的地。
“這里真的是之前的建筑嘛?”
一座全新的奢華酒吧。我上下端看了一眼,險些都有點認不出這塊地標,之前不是沒有來過這里。可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能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將一個建筑,變得物是人非。
奢華大氣的鋪張,看起來也沒有令人感覺到俗氣。
看來設計者風格的人,品味不錯。
一路跟隨著傅冥彥走到安天酒吧的內部,周圍的燈光四溢,雷攝燈發出細慢的光。
時而激昂,時而溫和。
“這人看起來還有點本事。”傅冥彥瞇了瞇眼望了一眼,四周早已變化的裝修風格。
嘴角輕哼了一聲冷笑。
“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的嗎?”電音的躁動從走廊的最深處傳來,動感的音樂律動律十分勁爆,相比于零度花大價錢請來的國外電音手。
也是實力相當。
看來這個安天酒吧,是背著滿滿的實力而來。
來者不善啊。我垂下了眼簾,正暗自思考著,卻被男人的一雙手給拉了回來。
“和我女朋友一起來的,給我開兩個貴座,視野要夠好。”接待的人咬了咬唇,神色顯露著幾絲為難。“可是,我們這邊的座位都被預定了,你要求……”
“有沒有點眼力見,你不看看這是誰?就敢瞎說話!”
突然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人,他皮膚黝黑,精瘦的臉上流連著一絲討好的笑。
“這不是傅爺嘛,這一群都是新招來的人,沒有一點眼力見。待會兒我好好教訓他們,傅爺您來了自然是要往好的地方坐的。”
他說這話,立馬肯定的拍了拍胸脯。
“我這就等你準備準備?”
傅冥彥冷淡之眼掃了他,嘴角哼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眼力界的確得好好瞧瞧了。”
那前來接待的人,面色白了白。連聲討錯了幾句,卻被傅冥彥不耐的給止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