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乏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傅江沒有了心情,將我送回了家。
“阿涵,你那邊沒有事情吧。”我歪頭夾住手機,聽見李焦的聲音有一些意外。
終于從包里將要是找了出來,我將門打開。
卻看見沙發上坐著個男人。
一身得體的西裝,將男人修長的身姿勾勒的完美。聽到開門的聲,那陣抬眼望我。
輕剪似的清冽,讓我手里一松,鑰匙跌落在地面上。
“喂?”許久沒有聽到我的回應,電話那一端的李焦,疑惑著聲響。
滿足于我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嘴角勾了一抹笑,但眉底眼角都盡是一股惡劣的笑。他怎么會突然來到我家?
神色慌了慌,我牽著刻板的嘴角。
語氣都有一些不太自然,“生病了,所以在家休息。有什么事情嘛……”
那邊哦了一聲,關切的問了幾句。
可我全然沒有仔細放在心上,目光定定地望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中含了一么警惕的意味,傅冥彥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收了收念,我握住手機的手用了幾分力。
“我這邊還有事情,明天我會回去,有什么事情再說吧。”坐在沙發上的傅冥彥聞言,挑動了一下眉,晦暗的望向我。
“其實沒有什么事情,不過見你許久沒來,就過來問問。”
那邊的聲音很雜,隱約聽見了掀翻桌子聲音,之后草草的的聽見了,李焦突然變了的語速。
“你沒事就好,我就先掛了。”
還未反應得及,邊就掛斷了電話。鎖了眉,因著屋子里的男人,我索性也沒有多想。
直愣愣的看向面前的傅冥彥,我語氣竟不知含了幾分微沉。
“傅先生,我記得私闖別人家宅是犯法的吧?”
解開自己的衣領,他聽到這句話,眼神流轉了一下。
輕聲笑了笑,語氣含著嘲諷。“家宅?我記得我和你牽著條約上你連整個人都是我的。”我臉上頓時歇了歇氣,緊握著拳。
面色漲紅著。
唇糯糯的張合了幾分,還未待我發出聲響時。
對面的人便帶著不耐打斷了我的話。
“行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正事的。”他雙手交叉,背挺直了一些,“至于我私闖你家宅,哼,你要是把門關得好一些,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我忘了一眼門,不自覺的敲了一下額角。
這門先前就鎖得不大緊,也難怪他能夠進來。
淡漠的瞅了一眼我的面色,他甩了甩手腕,語氣放著幾古清淡,“我下面的人告訴我,傅江那邊出了什么事,對吧?”
我立刻抬起了頭,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有一些詫異。
不過是剛下午發生的事,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難不成他穿插的人不止我一個?
他黑沉的眼睛,動了動瞳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眉宇泛著輕笑。
手落在自己的膝蓋上,動作隨意了些。
“你真以為,我手底下養著的人都是吃閑飯的?我總得留一手吧,林小姐。”后三個字,他語氣著重強調了一下,對上她的眼睛。
我不知為何怯了怯。
吞了吞口里的唾沫,壓住心里的那股猜想。我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桌面上,以此掩飾著自己不太自然的神色。
“到時佩服傅先生手下的得力。”還治彼身,我坐在對面的一個桌角上,輕著聲響。“你得到的消息沒有錯,傅江的確出了事。”
他不動聲色的抬了眼,語氣平了一些。
“出了什么事情?說。”收了收放在地面的腿,我扯了扯袖子,放緩了聲音。“有人要害他。”
他突然皺了皺,但那雙眼睛依舊如平波。
我緊緊盯著看了一瞬,不見里頭變化波動。嘖了聲,“停車場,他車子出了點事情,叫修理工來了一趟,那人查看了一番才知道有的零件被人挖了,重要部位松動。”
他皺著的眉,霎時松了松。
“他那邊有說什么嗎?”腦子里突然晃,過之前飯桌上與傅江他們之間所談的話。
一字一句里面,都似乎提到一個權勢頗大的男人。
怕那兩個人,起了懷疑的心思。我也沒有仔細盤問下去,現在細細想來。
也只記得兩個字,安康。
將耳邊垂落的發絲落在后頭,我存了幾個心眼,“今天,我去了一趟傅江的家。”
他手指摩挲了一下,抬眼看向我,對于我這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話。眼睛中晃著質疑,我勾了勾嘴角。“他做的飯很好吃,常安也在。”
他聽到那個名字,輕笑著哼了一聲。
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你這句話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聳了聳肩頭,他大概也以猜到我試探的意思。可幸他沒有惱怒,我自也不應該太過放肆。
“安康,傅先生知道嗎?”
先前的話,就讓他平淡的臉上沒有變化。可這新出現的人名,傅冥彥眼底卻晃著幾次波瀾。
如風雨欲來,低壓壓的暗沉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躊躇了語句,我說話的語調也放慢了一些。“你……難道認識他嗎?”
這話一出,我也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愚笨了。之前就聽常安說過,這個人在商場手腕強韌,那自然是不可否置,要用傅冥彥直面相對的。
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變化的思緒,傅冥彥手扶上自己的額頭按了按。
說話的聲音低啞暗沉,“那就是他干的沒有錯了。”聲音中十分肯定。
抽動了一下手指,我愣愣的望向他,帶了幾分詫異。他,怎么猜的這么準?
這個疑惑從腦海里冒出。我扯了一下自己身上散皺的衣擺,突然一絲靈光乍現。那看來他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之前那個賭場。
我手拍了拍衣物,見他一幅思索的模樣。
也沒有掩飾著,開口道:“那我們之前去的那個賭場,是不是也和這個人有關?”
“哼,有不有關我倒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想要用借刀殺人這一套了。”他手垂放在沙發的一旁,緊緊一握,上面的青筋浮動。
跳的我有一些心慌。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更加摸不著頭腦。
卻愈發清楚的是,這件事情,恐怕并不如我之前猜測的那樣簡單明了。收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我站起了身。
眉眼低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