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對面的中年男人,嘴角也挑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小伙子不敢猜?也沒必要賴皮呀。”
我手心也替身邊的人發(fā)汗,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著說道:“你有十足把握嗎?怎么跟人家說的一樣,他怕是不會肯的怎么辦?”
他清冷的手指點了點我的手。
觸不及防,我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覺自己逾越了。一時間面色有些慌亂,可他嘴角仍舊沒有任何牽扯,仿佛并無波瀾的晃動。
他動了動兩片薄唇,聲音挑蕩著幾分自信與從容。
“不如這樣,猜點數(shù)。若我猜的對了清場,要是我輸了我手里所有的黑碼,統(tǒng)統(tǒng)歸你。”
中年男人眼睛中閃過一絲欣喜,眼神恍過自信的男人,卻又有些警惕。
再三躊躇了幾次,他還是維持原來的想法!皯{什么,不換。你這恐怕是有詐吧!
他質(zhì)疑的望向傅冥彥,身邊圍著方桌的眾人,一時間也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微微動了動手指,傅冥彥發(fā)出的聲音有一些低啞,“這樣,無論你猜的對不對,只要我錯了。這些東西依舊歸你!
“你說錯了,這些東西都歸我?”
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傅冥彥手里的黑碼牌,是賭場最大的錢幣。
傅冥彥手里握著這么多,也有近幾千萬了吧。這個數(shù)據(jù)放在賭場并不說很大,可這只是單單一場,幾千萬?
用火燒錢也不至于這么夸張。
可身旁男人一眼也不眨的樣子,不似說謊。
那中年男人抽了一口手里的雪茄,冒著飛騰的霧氣。聲音帶著一股商人般的精密算計。
“你可要想好啊,這西城區(qū)的賭場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輸了,想躲債,恐怕會讓你身處異首啊!
傅冥彥動作已有一些不太耐煩,彈了彈他在桌上立著的一疊黑碼,語氣燥郁。
“來不來就一句話!
那個中年男人狠狠咬了咬雪茄頭,將右手拍的綠牌一起推入桌中央。
“來!
圍饒著,看熱鬧的人,一聽雙方這么大手筆也歡呼了起來。
賭約人卻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聲音板直不滿感情,“請雙方猜數(shù)!
“6。”中年男人一下便念出一個最大的數(shù)字,眼神中充斥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對傅冥彥這邊立著的黑碼牌,唾手可得了一樣。
輕輕舒了舒嗓子,傅冥彥吐話仍舊從容,“三!
又是三?
剛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了三,就算幾率再大,可哪有這么巧,又一次命中。
我望了眼正準備開啟黑色蓋子的賭約人,眼神中充滿了一絲憂慮。
紅色猩點的數(shù)字立在中央。
旁邊的人幾乎一陣的吸氣聲,對于這個出乎意料的結果,仍舊感到十分震驚。
我真了真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顆骰子你在中央是真真正正的三。
我詫異地望向身邊男人的臉,驚訝逸于滿臉。竟然就是這么真正湊巧嗎?可男人這么自信的模樣,仿佛早已料定事情的結果。
那個中年男人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桌面上的骰子,臉上一片灰白之色。
唇上下張合著,聲音感到一陣虛無,“怎么會這樣?”
他搖了搖頭,臉色一片蒼白。繼而急恨的看向傅冥彥,語氣憤怒,“你就是故意誆騙我,對不對!怎……怎么會這么湊巧,你一定是出老千了吧。”
放在桌上的雙手,張了張,傅冥彥冷哼著一絲輕笑。
“就你這賭博的技術,我還不屑于你出老千呢。賭場的規(guī)矩,把牌放下就離開吧!
那個中年男人人就想要沖上前來,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保鏢攔住。
是統(tǒng)一的黑色服裝,卻與傅冥彥手底下人的服裝不同,估計是賭場自備的。
似乎對于這種事情麻木不仁,一群保鏢冷靜的將事情快速處理拖著中年男人離開了方桌。
賭約人微微朝傅冥彥鞠了一躬,將那些綠色的碼牌全都放在了傅冥彥的手邊,板直的聲音中帶著分冷硬。
“賭金分配,請您收下!
冷淡頷首,他沒有動容。
之后又有幾個人也躍躍欲試,結果還是同之前一樣,個個慘敗。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澳阏f的那個人會不會在今天不出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他要是想要比較,早應該出來了吧!
他敲了敲方桌的邊沿,聽到我小聲說著話。
微微低下了頭,“不會,他一定會出來的!
他語氣自信,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幽深的眸子恍若海水般深沉。
“這賭場的人都戴著面具,你到時候又要靠什么分辨他?”
我側著眼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四周,掃動著周圍的人。
所有人的面具都大同小異,根本看不出具體的身體特征。除非是真正熟悉的人,或許還能根據(jù)身形,得到一絲線索。
可,傅冥彥應該不會是熟悉的吧,不然怎么會老這么大一個彎子,特地跑到賭場來?
“他來了!备第┪龅纳ひ袈湎,讓我原本有些渙散的思維突然被緊急拉回。
“是他……”我看向對面快要落坐的高大男人,有些疑惑。
那人似乎是一個老手,將手里的牌碼,一連順手從手心滑下,聲音帶著絲漫不經(jīng)心!拔覀儾徊曼c數(shù),猜對花怎么樣!
尾音輕輕挑起,撩起了湖漪。
這個男人的聲音,我莫名有一些耳熟,仿佛在哪里聽過。
想要仔細是從腦海中深度搜索,卻像被卡了殼一般,左思右想,卻想不到出處。
無奈的放棄了。
側臉看一下男人的神色,奈何他被面具遮蓋住了臉。只露出一條精致的側顎線,只求他微微牽動了一下,聲音的這幾分咀嚼的意味。
“對花?”
那邊的男人聳了聳肩,臉撐靠在桌面上。帶著幾分調(diào)笑,“怎么,你不敢!
傅冥彥身子重重的落下了衣擺,松了松手相交著的手,嘴角牽扯了一下。“卻之不恭。”
雙方火星彌漫,看熱鬧的人卻嘖嘖有味。
我看著桌面表面的一副安然,內(nèi)心也有一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