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重新收回進口袋,我被他這句話弄得奇怪,輕拍了拍臉,索性不再思考。
順著路重新走回到樓下,已是初秋,風灌的衣服里面有些發冷。
臨面瞧見了傅江寒,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身子看著有一些抖。
“你怎么穿這么少?”我皺著眉看著他。
他反倒一笑,將半個衣領松拉了拉,“不冷的。”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感到了有一絲無奈,點了點樓道口,“上去坐一坐吧。”
“好。”他突然提起手里的兩個紅色袋子,在我面前搖晃了一下,“正好請你喝酒。”
輕瞪了他一眼,我笑駁了他一句,“不是說怕拖累我,最近不來找了嗎?怎么才一兩天時間,就變了心思。”他揚挑了眉,顧作心痛的模樣。
“你不是也說有什么事讓我來找你嗎?”
被這句話逗樂了,我手掩住嘴輕笑了幾聲,同他一起上了樓。
只是腳踝處一直不舒服,強忍著。
到了房子里,他格外輕車熟路的,將袋子放在餐桌上。
開了一罐啤酒,氣泡微炸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中顯得有一些響。
把啤酒遞到我手上,他凝笑了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證件的事情已解決了大半,再過幾天我再向政府正式的遞資料。”
我口里飲著啤酒,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地咳了咳,胸腔一悶,被嗆住了。
沒有一會兒便劇烈的咳嗽。
傅江寒替我順了順背,語氣鮮少的帶了一絲責怪。“怎么也不小心一些?”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暫停動作。捏了捏嗓子,語氣有一點聽不出來的不自然。
“剛才喝得太急了。”
他頓了頓,微微露了一個笑,語氣漸漸輕柔了下來。
“如果公司成功了,你到時候就過來幫我。我一定給你個高職位,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我也發了笑,“我去你那里工作怎么能是被伺候?那你也太吃虧了吧。”
他摸摸后腦勺,臉上涌起了一抹微紅,聲音低了低。
“那你就讓我吃一輩子的虧吧,我挺愿意的。”
我手拿啤酒的動作,一瞬間僵硬。
將垂在耳邊的頭發扶到耳后,我掩飾了道:“我在零度工作的挺順心的。”
傅江寒臉色頓時暗了暗,也打開了一聽啤酒。
猛喝了幾口,像是從中獲取了什么勇氣一般。
他拉近我與他的距離,直面著我。聲音有一點沙沙的質感,語氣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期待。
“阿涵,你是真聽不懂我意思嗎?”
他拉住我手腕,游移在我冰冷的肌膚上。
話語中多了幾份暗示,我不可能聽不懂,一直以來。
傅江寒一心一意的對我好,我的確感動至極。
可是我卻十分的清楚這并不是一份男女之情,我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而后又被他拉住。
他今天莫名有一些執拗,眼神定定的望著我。
“如果這都還不夠清楚,那我就想要直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林涵。”
我神色聽到這句話,瞬間冷下來。
將手使勁抽回,“你是豪門的公子哥,想玩什么便玩什么,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對我動心?”我手指抽動了一下,看他受傷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傅江寒,我玩不起,也不想和你玩。如果你再說出這句話,我們便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
這話說的十分冷硬,傅江寒臉色蒼白的有一些頹敗。
我停了停,還是忍著心氣,慢慢說道:“我今天就當你說的話是一些醉話,你回去吧。”
將酒杯放在桌上,我轉身打算回到房間。
剛沒有走近幾步,便被一雙大手從后面給摟住了腰。
手箍著很緊,我幾次三番的想要掙脫開,卻被牢牢圈住。
這人是發了狠心的。
他的頭靠近我的肩膀,一絲微涼的氣息吐入在我的脖頸上。
“你放開我,傅江寒,回去好好冷靜一下。”
我拍了拍他放在我腰間上的手,語氣平靜,好似沒有對他突然而來的舉動動容一般。
“阿涵,阿涵。原諒我好嗎?”
聲音帶著一股急促,他一只手已進入了我的衣服內,隨處游走著。我反身將他從我身上推開,“你別讓我失望。”
我努力鎮定的看著他的那雙眼睛,臉色卻不免宜露出一絲慌張。
我怕的是他把那張薄紙捅破。
他不依不饒的重新靠了上來,將我推倒在沙發上。一記一記的親吻在我的臉上,帶著些急躁。仿若要急切地抓住什么東西一般,我想要掙脫。
那和這男人的力氣太大,雙手死死鉗住了我的肩膀。
纏綿而濕熱的吻糾纏了一會兒,他一只手摸進我的裙子里,仿佛要到底。
口里的語氣溫熱,“想要你。”
不知不覺,他已將身上的大半衣物褪下。
我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再向前一步。目光狠瞪著他,他不理,眼睛里充滿了血絲。
發了狠勁打算將我拆骨入腹,狠力撕扯著我身上表面的衣布,渾身冰涼空氣把我包裹著。
我捏了捏被碾過的雙唇微痛,沙啞著聲音,語氣低迷,“你別讓我恨你,一旦恨上,我便永不會原諒。”
捏住我身子的手微微一顫,他起身,布料摩挲的聲音泛起了輕響。
然后他壓抑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落下,“對不起,我又……”他懊惱地停了話,似乎已感覺沒有再說的必要,便停住了口。
我使勁的閉了眼,語氣壓抑,“你走。”
傅江寒又低聲說了句什么,沒有一會,便響起了關門聲。
我捂了捂臉。
坐起身來,赤裸白凈的身上已出現縷縷紅痕,我淡漠地將衣服都開,重新穿上。
心思微寥。
傅江寒今日的舉動,已將朋友與曖昧的那層薄紙徹底打破,我竟有一些不知道將這份感情置于何地了。
抽出一根煙來,點燃。縹緲的霧氣漸漸騰散,我沉淪在煙草中的氣息里。
“開門,開門。”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響起,尖利刻薄的女聲,仿佛要把這堵門沖破。
我抖落了一下疲憊的情緒,扯了扯嘴角,將門重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