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戰斗至死
“真是一場激烈的比試啊!”站在現場的弓箭手緩緩的說著。
他們被方肖安排只是在外面守衛,防止有人進來打擾于登和自己的比試,但看到這個場景,眾人都想著,誰敢插手這種比賽,估計在瞬間就會被兩人的實力誤傷吧。
于登和方肖的實力不分伯仲,但是方肖那拼命的架勢,讓人膽寒,似乎這場戰斗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般,于登一開始還想著逃入森林里,躲避比賽,畢竟這是場奪旗賽,只有得到了旗幟,才算是贏家,但到了比賽中途,方肖的每一刀都向著于登的脖頸,胸口,這拼上性命的架勢,已經不是一般的比賽了。
在比賽中間,于登喘.息著,緊盯著方肖,自己的胸口有一道長長的傷口,這是在自己無意間受傷導致的,也是這傷口讓于登知道了,自己不能再小看對方,這是一場賭上性命的戰斗。
方肖的眼里流動著嗜血的冷光,猙獰的神色,讓于登都開始懷疑面前站的真的是那個帶著一身書卷氣的方肖嗎?
“來啊!”方肖大吼道,吼聲震耳,仿佛在熱血漫畫里的主角,在每一個瀕死的關頭發出怒吼。
于登再一次的握刀,刀柄上沾染著方肖的和自己的血,赤鳳的修復能力在快速治愈著自己的傷口,但自己的告訴行動卻在一次次崩裂它。
“來!”于登回應似的大吼道。
方肖猛地沖了過來,手里的長刀揮動,化作一陣疾風逼近。
兩道冷光再一次接近,于登沒有側身躲避,方肖的動作比自己還有快,于登沒有把握自己在閃避的同時不會受傷。
又是一陣金屬交擊聲,兩人在夜空下揮刀互砍,震金聲如同瘋狂的打擊樂,一遍遍的響起。
兩人在合力演奏這一曲,像是在死亡中徘徊的人們,執著頑強的生存著。
兩人同時怒吼,一起沖了出去,月光下,冷光照耀著兩人的側顏,血跡,傷口,扭曲的面孔,這一切預示著什么,但于登沒有再去思考,自己每一刀都用盡了全力,方肖的能源像是永無止境般,在被擊退的每一次,卻又能夠反撲上來。
于登緊咬牙關,在這聲音下保持著最后的理智,如同一絲蛛絲,在風中搖曳,卻沒有折斷,那是自己唯一的意識,接近野獸的本能,在驅使著于登揮刀,雄獅在心中怒吼。
兩人都沒有退縮,堅毅的像是手中的鋼刀,揮動著,碰撞著,在夜空下擊打出一朵朵火花,照亮了這冰冷的夜。
緊咬著牙關,摩擦著自己的意志,還有一點,還有一點,就能夠將對方砍成兩半,還有一點自己就能夠獲勝,這唯一的希望驅使著兩人不停的揮刀,揮刀,漸漸的,已經擊打了數萬次。
“呼呼!”
已經戰斗了將近一個小時,刀柄上的血液將刀柄沾濕,已經變得漸漸握不了刀柄,已經無力再去戰斗了,于登這么想著,抬頭看著方肖。
方肖喘著氣,卻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還有最后一刀,最后一刀。”
方肖低聲重復著,搖晃著身子,慢慢的走進了于登。
插在地上的青湛,扶住了自己的身子,于登想要拔刀,手卻滑了下去,刀柄上的血液濺出,于登的身子猛地一歪,靠著肩膀才勉強站立。
但此時,一片陰影蓋住了于登的身子。
“你輸了!于登!”方肖大笑著說道。
“不,不可能!”于登重復著,伸手想要拔出長刀,但手上已經沒有力氣了,連抬起刀都做不到,微瞇著眼神,看著自己的刀柄,那似乎不是刀柄上的血,自己是虎口已經裂開,血液從傷口上流出。
“輸了啊!你徹底的輸了。”方肖冷笑著說道。
于登不甘心的歪過身子,想要逃跑,卻倒在了地上,匍匐在地上,于登緩緩抬起了偷,想要逃跑,卻只能想蟲子一樣蠕動。
“別跑啊!你不說說了,自己是最后的底牌嗎?怎么能在這種時候跑呢!”方肖低聲說著,雜亂的腳步聲追了上來,長刀插在了于登的面前,刀刃上的冷光離自己只有一指的距離。
方肖追了上來,實際上就是走了兩步而已,但這兩步也將方肖的體力耗盡。
于登艱難的仰起頭,直視著方肖,緊咬著牙關,嘴角的血跡讓臉上看上去猙獰。
“嘿,即便在最后也要不服輸。”方肖說道,因為無力,臉上已經做不出什么表情,但在說話間,方肖的表情一變,半個臉頰都在抽搐,身體開始搖晃。
方肖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搖晃的身子又站住了。
“不行,我還沒做完。”方肖叫道,不知是對誰說話,方肖重又看向了于登。
“失敗的滋味不好受吧,在病床上,好好的體會著感覺吧,記住,我可是打敗過你的人!”方肖一字一句的說著,緩緩抬起了長刀,搖晃著,瞄準了于登的后背。
長刀在搖晃,匍匐在地上的于登也沒有力氣再爬了。
“輸了。”于登低聲說著,頭也猛地砸進泥土里。
長刀沒有落下,卻又血液灑在于登身上,于登緩緩的抬起頭,之間方肖握著手的劍松開,嘴角微張,緩緩流出了濃稠的血液,方肖眼神緊盯著前方,身子在下一刻猛地倒向后方,隨即長劍掉落在了地上。
于登看著這場景,神情一變,隨即想到了什么,那藥效已經過去,此時的方肖已經失去了力量。
方肖周圍的靈子忽然躁動起來,于登看著他身旁的威壓一步步分散,化為靈子消失,那些外圍的天地之氣,失去了主人的控制,迅速逃離。
于登表情變化,如果方肖體.內的天地之氣逃離,那他的氣海豈不是危險了。
于登看著方肖,他嘴角抽搐,血肉模糊的面容像是進入地獄的罪人。
緊咬著牙關,最后,于登還是爬了過去,將手放在方肖脖子上,一絲氣息進入方肖體.內,于登發現方肖此時體.內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經脈破損,氣海即將潰散,只是經脈還好,那些之前被吸入氣海的天地之氣在失去指揮后,已經開始四處亂竄,找不到釋放的源頭,便將方肖的經脈破壞殆盡,而且這傷勢不是才開始的,應該早就如此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這么恨我?還是說有別的理由?”于登低聲說著,看著方肖痛苦的表情,于登想起過去他說過的話,他說著自己缺少身為統領的實力,只顧著自己,還有一開始的對話,于登似乎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