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水漬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師兄說了幾句,黑衣人看著他也不是一副殺胚的感覺,大家又都收起了敵意,雖然他身上的實力可以直接碾壓這里的每一個人。
“你們找魔君,或者說魔君找你們都和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們低調(diào)點,因為你們的到來,整個城市都是烏煙瘴氣的感覺,那些讓人覺得惡心的小妖都出來了。”師兄說道。
蝰蛇點點頭,說道:“我們也不想,只是光我們?nèi)フ夷Ь脑挘赡軙茈y,我們覺得讓魔君來找我們會快點。”
“是嗎?”師兄看著四周。
烏云密布,蝰蛇是準(zhǔn)備逼魔君出來嗎?說不定魔君的洞府也被沖垮,然后飛上來,二話不說先把這些腦殘粉切成碎片。如果真的惹急了魔君這些事情他也不是干不出來的。
“聽說,魔君喜歡大場面,我們這是在結(jié)隊為了迎接他,您看不出來嗎?”蝰蛇說道,眼里似乎還有些驕傲。
如果魔君招收這種部下,也只會拉低他們整個團隊的智商吧。
魔君在五百年前,還未被神仙鎮(zhèn)壓之時,的確收了部下,但都是天級向上的,比師兄略差些,不過也是有著混天滅地的威能的。和現(xiàn)在眼前的幾個智障完全不能比,這些人像是魔君的迷妹,想著今天終于能夠看到歐巴,一定要化好妝,站在有著三千人的體育館里等著歐巴看到自己,看個鬼啊。
師兄將龍泉收回劍鞘,說道:“給你們一個忠告,伴君如伴虎,還有別在我的城市瞎胡鬧,如果再見面我們可能不是這么好說話了。”
師兄身上的殺氣釋放,周圍的黑衣人都打了個哆嗦,雖然師兄看起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似乎是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不過這些人也不想知道師兄的底線呢。
師兄又和來時一樣,化作一道白光,飛向了城市的西南角。
經(jīng)過了一夜的天昏地暗,清晨,天際邊緣翻出了一個魚肚白,于登站在窗臺上,這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奇妙的日出,因為烏云剛剛驅(qū)散,萬里無云,天空清澈的剛被水洗過一般,日出的太陽在天際邊緣緩緩浮現(xiàn)。
“真是讓人心曠神怡。”于登猛地吸了口氣,空氣清新,而水面剛退去,還有伴隨著日出而消失的小妖,昨晚的恐怖的經(jīng)歷似乎只是幻覺。
天空中飛舞的鳳凰落入于登的赤鳳上,火焰被吸入劍尖,隨后又都消失無蹤。
房間里安靜的只有郝雨穎的呼吸聲,昨晚的狂風(fēng)驟雨沒有打擾他的休息,于登帶上房門,此時的他看了眼心跳數(shù)值,一切都很平靜,于登感覺很累了,將赤鳳靠在床頭,看著那心跳,漸漸模糊了眼睛。
直到中午,來探班的醫(yī)生叫醒了于登,他說病人恢復(fù)的速度很快,再過幾天就能下床了,要于登不用擔(dān)心。
于登呼了口氣,但是問題來了,于登是一個大男人,照顧郝雨穎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此時自己也沒有她父母的電話,便又找了一個護工幫忙照顧郝雨穎。
到了下午,于登吃了點午飯,又和老板娘請了假,回到了病房。
此時病房里,站了三個高個男子,當(dāng)于登推開門的時候,三人目光陰冷的看向門口,于登一驚,以為是自己走錯門了,但看病床上的郝雨穎,這才覺得不對勁。
于登立刻說道:“你們是誰?”
年輕一點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著于登說道:“你好,我是這里警官,我叫王探長,你就叫我老王好了,我們?nèi)耸秦撠?zé)你朋友的案件。”
于登有些半信半疑,但男人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是警徽。
確認了證件,于登立刻問答:“那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我是來取證的,因為這個案子太過離奇,我們想看看受害人能不能提供什么線索,實際上這種案子只要受害人還活著,就能夠獲得很大的幫助,但是這件案子從開始就讓人覺得莫不止頭腦。”老王說道。
于登點點頭,他自己也很關(guān)心這個案子,便問了些關(guān)于這個案子的資料。老王將大部分情況都告訴了于登。
于登沉思了一會,說道:“這個案子有些奇怪,犯人居然會選在那種地方犯案,那個地方不論是時間地點都不是最好,而且既然是搶劫,為什么又不搶劫錢財,郝雨穎也才畢業(yè),應(yīng)該沒有惹過什么麻煩的人,還有就是犯人又是怎么逃離現(xiàn)場的?”
老王聽了于登的解說,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局促的站在那,神色尷尬。
三人中最年長的那位忽然大笑起來,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王,你看看人家,人家才多大,推理這么絲絲入扣,一點不錯,你呢,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盡給我丟人了。”
于登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著老王神色窘迫極了,也沒有細細追問。
倒是剛才大笑的人走過來,對著于登握手說道:“小伙子,我是張警長,你可以叫我老張,你叫什么。”
“我是于登。”于登回答,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警局里都是這樣的人嗎?
“你是受害人的什么人?”老張問道。
“是我同學(xué),我是昨晚正好路過郝雨穎出事的地方,我問了警察,找到了這里。”于登說道。
老張點了點頭,于登和老張接近的時候聞到了濃重的煙味,像是在煙草里浸泡過一般。
“對了,關(guān)于你的同學(xué),能不能多說點情報,我可以去陽臺上慢慢談。”老張說道。
三人到了陽臺上,老張看了眼于登說道,“你是陪她到了今天中午嗎?”
于登一驚,問道“你怎么知道?”
老張笑笑,“昨晚大雨,如果是早上出去,那你褲腳的水漬應(yīng)該會在腿上方,而如果是中午出去,那水漬則會少很多。”
于登看到自己褲腳后面的確有些沒有干透的水漬,沒想到老張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到這么細微的地方。
“怎么樣!神吧,我們張警長就是這么牛逼。”身后的老王立刻湊過來說道,馬屁拍的如此正大光芒。
“嗯。”于登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