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帶的人都沒有找到姑娘。
”
靖國的皇帳里,王公公哭喪著臉跪在了凌徽之的面前,告訴他這個噩耗。
果然如此……凌徽之露出一絲早已意料的神情,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空了力氣,無力地靠在椅上,長嘆了一口氣,許久才道:“你去讓探子打聽打聽,蜀國的軍營進來可有外人……”
他的話還未說完,帳外卻突然進來一人,肅著臉抱拳道:“皇上,蜀國又率兵來攻了,這次的主將……是一個女人……”
女人!凌徽之聞言,猛地坐直了身子。
繼而,他勾著唇角,似是苦笑一般擺擺手:“罷了,不用去探了。
”
王公公也不禁深深垂著頭,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爬起了身子,沉默地站在了凌徽之的身旁,此時,他與他的主子心里都有一個同樣的猜測。
蜀國的那個女將,就是陳清辭。
思及此,王公公忍不住想去看凌徽之的表情,卻見他似是思索了片刻,放對那武將道:“今日緊閉城門,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出兵迎戰。
”
“皇上!”
沒想到他竟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武將頓時一驚,有些不得其解,辯駁道,“只是一個女人,皇上若是讓臣上戰場,臣定能打贏這……”
“朕說了,閉門不出!”
凌徽之煩躁地大聲打斷他,眉頭更是緊緊鎖起,似是籠罩著滔天的怒火。
見此,王公公也自知他心里不好受的很,趕緊佯裝咳嗽了幾聲,又強拉著那嚇傻了的武將走出來帳外,兩人方擺脫了那壓抑的氣氛,俱都長長松了口氣。
……時已正午,烈日懸空。
蜀國的眾將士就站在大靖城門的三射之地外,如狼似虎般盯著城墻上守衛的士兵,蠢蠢欲動。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靖軍竟遲遲無人出來迎戰。
蜀軍的將士見此,忍不住開始紛紛議論的起來,甚至有的忍不住放開嗓子,對靖軍大加嘲諷一番,引得對方也一副恨不得立即出城門干一仗的模樣。
但終究,他們還是聽從了凌徽之的命令。
“看來,他已經知道是你出兵,才心虛的不敢迎戰。
”
蜀軍的中心,凌宇唇邊帶著一絲譏笑,遙遙望著那大靖的城門,對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清辭說道。
聞言,她只是瞥了他一眼,忽而開口:“撤兵。
”
“什么?”
凌宇臉上的笑容一僵,繼而有些惱怒一般,“此時不是應該率軍攻打城門,你怎么能下令撤兵?”
“那你想要如何?”
陳清辭不答反問,語氣也冷了下來,“今日,我方大軍本就沒有準備好攻城門的武器,便是靖軍不迎戰,也攻不下這城門。
更何況,靖國可是王爺你的國家,你便這么想幫著敵國殺害你們的百姓嗎?”
話音一落,凌宇臉上頓時一陣白一陣紅。
“好,說的真好。
”
他惱羞成怒的冷笑,看著陳清辭的表情也越發的陰寒下來,但終究還是對眾軍高喊了一聲“撤軍”
,便拉著馬兒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原本氣氛緊張的戰場,空無一人。
見此,靖國守在城墻上的武將,也不由得感到愕然,許久才回過神,又吩咐了小兵將此事告知凌徽之。
與此同時,陳清辭也已經回到了軍營。
仿佛沒有聽到眾人的議論,她面無表情的走進軍帳,卻發現不知何時帳里多了個小兵,正在她案前擱下了一碗米粥。
“你是誰?”
陳清辭隨即皺起了眉,幾步過去扯住那人。
誰知,才看了一眼,她頓時就瞪大了眼,整個人都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