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的事情,王大人不會不知。”
與他們走的近的百分替趙九兒說話。
趙九兒抬腳朝翡季中踢:“說說你出去干嘛去了吧。”
翡季中被她踢得砰砰砰朝前撲跑的幾下,險些就沒穩(wěn)住,撲到地上。
他羞憤,狠瞪趙九兒。
蘇清河皺皺眉道:“大家都有懷疑的理由,你不要隨便動手,傷了人不好。”
趙九兒:“哦。”
蘇清河看向翡季中,等他的解釋,其他人也看向翡季中。
翡季中更加羞憤,恨聲道:“我與六皇子素不相識,有何殺害皇子的理由?”
這根本就解釋不了他單獨外出的行為。
其他人可都是要么不出去,要么找個伴兒一起。宮女太監(jiān)更是聚在一起,互相監(jiān)督,幾日來都不曾跨出過這兩棟排房一步。
翡季中也知道自己的話解釋不了自己的行為,臉一拉,接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滿這了。”
瓊林宴當(dāng)日,他不小心打爛了供奉孔圣人所用的器皿。皇上帶領(lǐng)群臣敬拜,祭拜所用的器皿事宮中特意準(zhǔn)備,他偏偏打翻了一個玉器,那玩意看著就值錢,翡季中家道中落,最怕被人說寒酸。而將器皿打壞時,大家都在看射柳,他就偷偷把東西帶在身上,然后有找東西把東西埋了。
沒成想六皇子死了,他不在眾人的視線中,成了兇手。但嫌疑人那么多,他打爛器皿第一時間沒承認(rèn),那會兒承認(rèn)怕是傳的全京城都知道,他翡季中還怎么做人?
所以堅決不能承認(rèn),事發(fā)到了前天,見趙九兒蘇清河他們進(jìn)進(jìn)出出的,翡季中就想著是不是把器皿得事說出去,一來能洗脫嫌疑,二來,這會兒也沒那么多人,他求求王大人,說不定器皿得事就不會叫太多人知道。
所以翡季中昨天獨自外出是去找自己埋得東西,今天外出是去找大理寺卿得王大人說項。
他當(dāng)然不能帶別人一起。
在場得聽到這里,恍然,又遺憾。
“現(xiàn)在滿意了?”翡季中把趙九兒他們恨上了。
蘇清河朝他躬身行禮:“得罪了。”
“你知道就好,”翡季中甩臉子又甩袖子,走到一旁,恨得臉色發(fā)青。
但到底是用這是自證了清白。
他道:“我去尋王大人。”
翡季中又一甩袖子走了。
百分哀嘆:“咱們也去看看吧。”
*
掩這幾日前眾人射柳得位置,走上三百不到四百步,就是翡季中埋摔壞器皿得地方。
他把東西埋到綠植下,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但蹲下身仔細(xì)看得話就能發(fā)現(xiàn)地面得土被人動過,是最近才被翻挖過得樣子。
翡季中很羞憤,朝大理寺卿得王大人拱手道:“當(dāng)時一時糊涂給自己惹了這等事,在下慚愧。”
王大人揮揮手:“挖。”
兩個捕快拿鏟子幾下就把土層扒開。
“大人!”
其中一個捕快飛快得起身把挖出來得東西拿出來,“是一件衣裳。”
“什么?”
羞愧得不能抬頭得翡季中震驚。
蘇清河一個箭步走過去。
王大人已經(jīng)把挖出來得衣裳展開,赫然是一件瓊林宴上新科進(jìn)士們穿得天藍(lán)色直裰。除趙九兒,蘇清河,還有京城認(rèn)識的沈?qū)⒂腥怂土藫Q衣衣物來,其他人穿的還是那日的直裰。
“竟然是你!”
苗進(jìn)士飛步把嚇壞的翡季中抓住,喜道,“王大人,兇手抓到了,就是他。”
“不是我。”
翡季中嚇的面無人色,欲哭道,“我我是被冤枉……不對,我是被陷害了,我被人陷害了,我埋在這里的明明是一個玉制的碟子,怎么會,會變成血衣,我冤枉啊——”
王大人蹙著眉,把前襟沾了血,血跡已經(jīng)有些僵硬在布料上的衣物交給手下。
“把翡季中押走,”他道。
“大人——”
翡季中掙扎的太厲害,一下將自己摔倒地上,又火速爬起來,眼淚鼻涕都涌出來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大人——,我是被陷害了,我是被陷害了!”
王大人揮手。兩個捕快生拉硬拽這,把癲狂的翡季中弄走。
“我們,是不是能走了?”苗進(jìn)士像是被嚇到了。
王大人朝他們這些人掃了眼:“翡季中招認(rèn)了你們自然就能走了。”
王大人先走一步,眾人沉默的待在原地。
“就是他干的,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苗進(jìn)士定定的撂下話,急忙走了。
百分朝蘇清河望了下。
蘇清河道:“等王大人那邊的消息吧。”
他回排房,坐在房間里深思。
趙九兒回來時就跟負(fù)責(zé)這邊吃喝的太監(jiān)要了壺茶。
拿了個被子給他倒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蘇清河望著冒出冉冉熱氣的茶杯道:“兇手就在這里。翡季中的事,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要么兇手這之前就知道翡季中打壞的玉碟,要么昨日跟蹤了翡季中。”
趙九兒笑瞇瞇:“我有辦法讓翡季中承認(rèn)是他干的。”
蘇清河白她一眼,把茶杯拿起來,道:“不行。翡季中不是兇手。”
趙九兒垮下臉:“六皇子頭七前找不到兇手,我們就得去坐牢,到秋季還是查不出兇手,我們就要被砍頭。”
“現(xiàn)在,”她咧嘴,“距離頭七就三天又八個小時了。”
蘇清河瞥她一眼:“那也不能冤枉翡季中。”
趙九兒悶頭喝茶。
看她這樣,蘇清河放緩語氣,開朗道:“現(xiàn)在不是最少能確定兇手就在這里啊。這之前我都懷疑兇手是不是已經(jīng)出去了。”
能證明在不在場的畫卷又不是百分之百靠譜。蘇清河現(xiàn)在心里真真輕松不少。
趙九兒就沒這樣的感。
她把茶杯朝桌子上上一懟:“我去查翡季中出去那會兒都有都有誰不在,你呢,去跟王大人一起審翡季中。”
蘇清河拍拍她的頭:“聰明。”
“當(dāng)然,”趙九兒做出個得意的表情。倆人兵分兩路,趙九兒敲響隔壁苗進(jìn)士的房間,剛問翡季中昨日出去那會兒他在哪兒,苗進(jìn)士就炸了。
“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你還問這個干什么?”
苗進(jìn)士氣呼呼,哐的聲把門關(guān)上。
趙九兒勾勾唇,覺得這里沒有一個蠢人。大家都知道翡季中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