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飛在天上,被人帶走啦。
這樣的奇觀一經(jīng)傳播,石縣和其他縣聚集在墨城準(zhǔn)備干仗的人,齊齊的朝城外涌。
大家被這么稀奇的事兒吸引,哪還顧得上干仗?
顏景正,趙耀祖和樸算,薛洋等人,也夾雜在人群中來到了城外。
城外的艷陽天底下可不就浮空懸著兩個人。
“是我們老大,”薛洋興奮了一瞬就深深的皺了眉。
在隨州時,許多人都傳趙九兒是妖女,會妖術(shù)。顏景正第1次親眼所見,狠吃了一驚。
但這妖術(shù)的效果非同一般,在墨城城內(nèi)打的不可開交,殺人放火的老百姓全都被吸引出來了。
“我們到前面去,”顏景正抄手拽著趙耀祖在人群里朝前擠。
他還不知道趙九兒和蘇清河具體要做什么。
被老百姓團(tuán)團(tuán)包圍在中間的200人馬,既冷靜又茫然。
冷靜的是老百姓較之前的狂暴,平靜了許多。
茫然的是并不知道將他們帶到這里的人想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天上大喊大叫,漂浮著的人,以及騎在馬上,傲然群雄的趙九兒。
“那個女的會妖術(shù)。”
“趕緊把我們耆老放了。”
“你們想干什么?”
“打妖女,別讓她傷害我們的馮老爺。”
富大龍吼愣在那兒的兄弟們:“都趕緊把家伙事兒給我亮出來。”
他吼的很大聲,只是話音沒落,胯下的馬忽然一跌,他被顛到了地上,馬被什么東西直直的牽引到了天上。
驚嚇中的馬兒大力掙扎嘶鳴,一個比蒼蠅大不了多少的黑影,在馬匹周圍旋轉(zhuǎn),它猛的朝馬兒身上一撲,灼熱的鮮血冒著白氣撒在眾人頭頂。
趙九兒真真心疼了馬兒一會兒,趁著眾人被恐嚇住的功夫道,“我為石縣繳稅一事而來,若真想解決此事,石縣代表和其他幾縣的代表明日清晨前往府衙商議。若不然,此馬便是你們的下場。”
噗嗤一聲,像是利刃沒入到肉中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掙扎嘶鳴聲的馬兒四分五裂,細(xì)碎的肉末和鮮血把眾人嚇的毛骨悚然。
趙九兒之前手持揮舞的那條鞭子,在眾人眼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添加,銀蛇一般,欻的甩向人群,被鞭子咬到的人當(dāng)場皮開肉綻,撲飛在其他人身上。
“全都讓開。”
就像這些人沖進(jìn)墨城燒殺砸搶一樣,趙九兒驅(qū)馬直撞而出。
人群慌不擇亂跌跌撞撞地讓開。但更多的還是被馬撞翻一片。
二百人馬如利箭人群劃開,又涌進(jìn)墨城,消失不見。
聚集在城外互毆的近萬人慢慢散開,返鄉(xiāng)。
他們嘴里現(xiàn)在議論的更多的是,那是什么妖女。
他們又是什么來路,干什么的。
以及明日清晨會不會有幾縣代表前往府城衙門。
一場民亂就這樣被生生止住。
蘇清河不知道該怎樣去評價。
跟著他們回到城里的富大龍等人,看趙九的目光,有了異樣神采。
“趙當(dāng)家的行事風(fēng)格還是這么讓人眼前一亮,但是這次下手輕多了。”
富大龍可沒忘了去年在土匪窩里,趙九兒對他們剿匪的官兵下多狠的手。
不過話說回來,此一時彼一時。
富大龍笑著抱怨道:“我剛才那一下摔的尾巴骨快斷了,現(xiàn)在還疼著呢。不過兄弟們開了眼了吧?”
“開眼了,開眼了。”
200多人,嘈嘈雜雜地表示自己的一驚一乍。
趙九兒側(cè)頭朝跑回來的薛洋看。
“老大!”
薛洋的兩根眉毛皺成了三山五岳,張嘴就道,“離開隨州之前,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不惹事兒。我看老大你是全忘了。”
就不該離開隨州,這話,就掛在薛洋嘴邊。但想想也知道自家老大不是多管閑事的性格。
多管閑事的另有其人。
薛洋朝蘇清河的方向陰側(cè)側(cè)瞪著。
趙九兒朝他腦瓜上拍了一記:“再這么多廢話就把你扔進(jìn)垃圾桶。銀票拿出來。”
“要銀票干什么?”薛洋說著朝懷里摸,摸出一卷兒卷在一起的銀票。
趙九兒隨便抽出一半兒丟給富大龍:“這是今天的,沒什么事兒了,你們回去吧,明兒個清晨再過來。”
“這……”
沒出什么力,銀票得了一大堆。
富大龍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這個時候誰客氣誰是傻子,他把銀票朝懷里一塞,恭敬又有禮的朝趙九兒拱手,“明兒個清晨,我們兄弟一準(zhǔn)到,趙當(dāng)家擎好吧。”
富大龍帶著兄弟們先走。
“那可是好幾百兩啊,”薛洋搶救般,把趙九兒手里剩下的銀票奪回去。
趙九兒問他:“這是誰的銀票?”
薛洋毫不猶豫的告訴她:“我的!”
“……”
“那我的呢?”
薛洋那叫個氣呀:“老叔公就沒給你準(zhǔn)備銀票,擎等著你們銀子花回去呢。”
趙九兒:“……”
“我還是不是老大了?”她巴掌朝薛洋肩上一拍,“既然我還是老大,那分什么你我?”
薛洋根本不吃這一套,把她的手揮開,呵呵兩聲道,“親兄弟還得明算賬,照你這么個速度糟蹋銀票,咱們就等著露宿街頭吧。”
“那可是我大半輩子的積蓄,”薛洋都想落淚了。
趙九兒安慰他道:“等回家了我還你。”
蘇清河也拱了下手說:“不會叫薛兄白出銀子。”
有本事現(xiàn)在就還呀。
薛洋翻白眼兒。
顏景正趙耀祖他們回來了。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幾人返回客棧在2樓的大廳里坐著。
這客棧也被砸了,店老板早就帶著家眷躲了,這會兒大概是聽說了什么,店老板又冒出來端茶倒水。
“多謝。”
顏景正將滿臉寫著好奇的店老板請下去,只留自家人說話。
“此事做得太冒進(jìn),”他先批評了趙九兒。
趙九兒的回復(fù)就是,你在放屁。
嘴上沒說,但她寫在臉上了。
顏景正也不在她這兒討沒趣兒,轉(zhuǎn)而看向沉眉不展蘇清河,“事情雖然做的冒進(jìn),但是幾縣的老百姓定然會被嚇住。明日會派了代表去府衙,只墨城知府不在,×××又遠(yuǎn)在牡丹城,沒人主事,石縣繳稅一事該如何安撫?”
蘇清河沉默了一瞬:“先生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