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嘴巴張的老大,一時間說不上話來,這也太巧了吧,這怎么可能呢,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三伯,這有點巧過頭了吧。”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又不得不信,我把嘴閉上,但是臉上驚訝的表情卻一絲未變,只不過多了一些不相信的臉色。
“起初我剛看到你這張拓本印紙時也有些驚訝,以為是我看錯了,但是我剛剛又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確實是這一卷契聞錄的另一部分。”
我啊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走到三伯面前好奇的說道:“三伯,那你能翻譯出我這半邊的內(nèi)容嘛?這一整卷到底記錄了什么。”
“我那半卷我翻譯出了一些地名分化,以及路線的意思,但是不是整卷沒法完全翻譯出來,但是……”
三伯突然停了停,看了我一眼,我一愣,心想你看我干什么,你快說呀,可把我給急死了。
“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卷契聞錄,是一張地圖。”
“地圖?是什么地圖?難不成……”
“沒錯,你想到點子上了,是一張古墓的地圖。”
三伯臉色突然微微的變化了一下,表情有點嚴(yán)肅起來,這著實把我給震驚了,契聞錄竟然是一張地圖,它來自戰(zhàn)國初期越國,那墓里的東西豈不全是極品。
“三伯,那你翻譯它需要多久?”
“嗯?你問這個做什么?”三伯被我突如其來的發(fā)問愣了一下。
“三伯,以你的性格,破譯出來這張古墓的地圖,你會不去?你經(jīng)得住這個誘惑?”
“搞得你很了解我,你懂什么,這是個好穴,戰(zhàn)國墓,里面可都是一些神器。”
一聽里面都是神器,我瞬間就來勁了,這要是把這些神器拿去出手,那我的店鋪瞬間就升華了呀,那不得大賺一筆呀。
不管怎么樣,我得跟著他去,我心里想著,恭敬的將三伯?dāng)v扶坐在了沙發(fā)上,然后端上一杯茶,親昵的說道:“三伯,來,您喝茶。”
三伯被我突如其來的獻殷勤弄的措手不及,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我笑道:“怎么突然這么乖了,說吧有什么事?”
他看得出來我的心思,我嘿嘿一笑,說道:“三伯,這次帶我下斗唄。”
下斗也就是下墓的意思,在土話里我們就稱它為下斗,倒斗,倒斗,也差不多這么演變。
一聽我要下斗,我三伯就愣了一下,臉色一變,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下去,你要是下去了有什么三廠兩短,我怎么跟你爸媽交代。”
一連串的說了三聲不行,三伯臉上就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我心想,你就是想自己去,自己獨吞那些神器,然后再把那些剩余的殘渣給我,說這些就已經(jīng)夠你經(jīng)營鋪子,跟生活了。
我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我趁他不注意,猛的一伸手,將我的那張印紙從他的手上搶了過來,然后就迅速的裝進了我的包里。
這一系列動作,就在那一瞬間就完成了,我三伯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大聲道:“你干嘛?”
“既然不帶我下去,那你也別下去了,反正這張印紙是我?guī)淼模覠o所謂,待會兒回去就把它撕了,反正那個胖老板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就讓它永遠(yuǎn)的封存吧。”
其實我說這話就是故意氣我三伯的,不僅僅他想下這個墓里去倒騰些冥器回來,我對這個的興趣也被這個契聞錄勾引了起來,其實我更想下去倒這個斗。
“你小子,你還敢威脅我。”
三伯見狀,舉起手就要打我,我立馬站了起來躲到了一旁,從包里拿出印紙說道:“你別沖動啊,不然我現(xiàn)在就給撕了。”
我搖了搖手中的印紙沖著他就是一陣邪笑,三伯看著我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fā)上,搖搖頭。
“沒想到啊,我們這個倒斗名門世家,好不容易洗白了,卻又要在我們倆手上復(fù)活了,你爺爺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打死我倆。”
我心想,我爺爺要是知道了,最多也是打死你,怎么說你也是我長輩,你帶著我下去,你不得出頭挨批嗎?當(dāng)然了,我爺爺也是不可能再知道了,他已經(jīng)去世了。
“好吧,我可以帶你下去。”
三伯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我很是高興,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印紙遞了過去,三伯接過紙,沒好氣的說道:“你跟我下去可以,但是下去后你得聽我的,不可以亂來。”
我點了點頭,心想,只要能下去就行,聽你的就聽你的,三伯拿起紙跟帛書走進了他的書房,在書桌上將兩張合在了一起攤開來。
他打開電腦拿出本子就開始坐下來破譯,我站在桌子前頭,沒幾下的晃動著,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我。
“你在這晃什么?正好,有個事你去辦一下,免得在這打攪我。”
說著他就在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完遞給了我,說道:“你照著這張紙上寫的,去把這些東西買齊,記住,別買了次品貨。”
我納悶看了一眼,紙上寫的都是一些下斗的用品,像什么尼龍繩,折疊鏟,強光手電等等一系列的東西,而且牌子都被他寫在了后頭。
我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拿起的我背包跟三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他的家里。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一直都在采購,三伯寫的這些東西很難買到,都是一些稀有的品牌,而且很貴,有些國內(nèi)還沒有,我得托關(guān)系從國外采購。
大概一直過了十五天左右,我把東西全都給配齊了,裝進了我車的后備箱,徑直就往三伯家開去。
打開門,我叫了一聲三伯,房間內(nèi)沒人應(yīng)答,我心想這老狐貍不會是拋下我,自己一個人去了吧。一想到這里我心頭就一緊,走了進去,大聲的喊了一聲三伯。
這才從樓上有人回應(yīng)了我,是三伯的聲音,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手上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紙,比A4紙還要大一些,上頭有一些標(biāo)識跟彩繪的樹木水泊山嶺等。
“小瑾你來了,這個帛書我已經(jīng)破譯出來了,的確是一張地圖。”
我接過手仔細(xì)的看了一下,上頭劃著的應(yīng)該是一處山,靠著山的是一出湖泊,但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光有這些,我們怎么去找呢?不可能對著山頭湖泊對比吧。
“可是這樣看,就怎么去看具體得位置在哪兒呢?”我提出了我的疑問。
“從破譯的來看,應(yīng)該是在浙江的雁蕩山附近。”
雁蕩山離武漢有好幾百公里,不過想想也對,戰(zhàn)國時期越國的地方就是浙江那一帶,在那兒也很合情合理。
“那我們就準(zhǔn)備出發(fā)吧,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我已經(jīng)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激動了,就好像巴不得飛到那邊去。“對了三伯,就我們兩個去嗎?有沒有放哨子。”
放哨子,也是我們行業(yè)里的土話,意思就是放消息出去,組織人員一起倒斗,不過現(xiàn)在人基本放哨子都是給自己的親信放,很少和陌生人合作。
“已經(jīng)放出去了,我們約在了進入浙江省境內(nèi)的銜接處集合。”
我哦了一聲,就跟著三伯走了出去。從武漢出發(fā)到目的地有個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因為我們這些行李的不方便,所以我們選擇開車去。
這一路我們大概開了接近七八個小時,才接近浙江境內(nèi)的邊上,這是我這輩子開車走的最遠(yuǎn)路程,照以前,我都是坐飛機去的。
到了省境邊上我們下了高速,往一處小縣城開去,我以為他們是在境邊的服務(wù)器等我們,但是我想錯了。
又開了有接近四五十分鐘左右,三伯這才把車一停,說到了。我打開車門,只見他停在了路邊一家土菜館門口,就走了進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很是納悶,怎么約了這么遠(yuǎn)的地方見面,不過進入后發(fā)現(xiàn)菜館里人很少,只有幾個人。
進去我看見一個坐在左邊窗戶邊上的一個年輕人,穿著一個短袖,手臂上全是肌肉,板寸頭,臉上有一道從左邊臉貫穿鼻梁到右邊臉的傷疤,看起來很駭人。
他旁邊坐著一個高大個子,那個高個子最起碼有兩米高,身材魁梧,力氣應(yīng)該極大,但是人看上去卻有一絲憨。
他們看見我們進來,都站了起來,沖我們笑著走了過來,說道:“三哥,你來了。”
“嗯,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子白瑾,這是李強,他是山魁。”三伯分別介紹了一下。
“小老板好,以后叫我強子就行,下斗后我會保護你的。”刀疤男笑著就跟我握了握手。
那個叫山魁的也跟我握手,我看著這兩人的體型,心想有這倆人下斗,那豈不是很安全,看這肌肉,看這氣勢。
“強子,看你跟山魁這氣勢,看來這次就很安全了。”我稱贊的拍了拍強子的手臂。
“說到氣勢,那位小哥才是真的有氣勢,擋都擋不住。”
說完強子指了指我們身后右邊那個窗戶邊上,我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跟我差不多個子的人站在那里,一身的黑衣,頭藏在了衣帽后邊,因為角度原因我只看到了他的側(cè)臉,還有些俊俏。
聽到我們說他但是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他還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天,我打量了一下他,忽然就看到了他背上背著的一把劍,那把劍的劍身雖然被黑布包著,但是露出的劍柄讓我大吃一驚。
這不就是上次我到三伯家里,在他家大門口碰到的那把劍嗎?這個人也背著他,難道就是他嗎?
不斷地疑惑朝我襲來,我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他,突然恍然大悟,還真的是他,他怎么來了呢?
我走了過去,回頭看見強子被三伯拉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走到他的跟前,我朝男子打了聲招呼,他沒理我,只是看了一眼我,繼續(xù)看天。
我心想,天有什么好看的,那片云難道有鬼,這個人連個字都不會說一聲,不會是個啞巴吧。我心想著,看他沒理我,自討了個沒趣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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