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和司律沒有繼續前進,只是在等著墨元亨那邊回饋過來的消息。
不過那邊沒有什么好消息過來,來的,倒是一個壞消息。
沿途已經設下了路障,但是沒有發現那一輛面包車出現,而且監控顯示,那一輛車似乎是在別的地方下了高速,已經看不到蹤影了。
這一路過去,沿途有不少監控盲區,附近都有一些小村鎮之類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躲進了村里的話,還真的不好找,畢竟無法確定具體的位置,一路過去,沿途的村鎮不下二三十個……
一般的村鎮都沒有監控錄像,所以無法調取相關的信息。
不過如果真的只是進了村鎮的話,倒也還好,至少挨個村子調查過去,總是會有蛛絲馬跡的。
最怕的就是對方直接進了山里……
這里附近剛好就有兩個山區,十分的偏僻,也沒有什么人居住,要是歹徒綁著墨景淵進了山區的話,想要找到他的機會就更加的渺茫了。
蘇葉得到這個消息以后,也是心頭一顫,有些擔憂。
與司律對視了一眼,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始終沒有說話的蘇小果,兩個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蘇小果說這件事情。
蘇小果和墨景淵的感情那么好,如果墨景淵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她肯定會崩潰的。
嘆了一口氣,蘇葉對著司律搖了搖頭,示意這件事情暫時隱瞞蘇小果。
蘇小果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追到這里,她也明白,墨景淵很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到現在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人也跟丟了。
他的身體狀況可跟別的孩子不一樣,隨時都可能會出現意外。
萬一途中發生了什么意外的話,那么他就真的沒救了。
蘇小果心里著急,但是卻沒有說一句話,一張臉煞白,坐在那,沉默的看著窗外。
等待往往是最折磨人的,也是最煎熬的。
半小時以后,墨元亨才和警方一起來到了蘇葉和司律所在的位置。
因為目前也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墨元亨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了人了,會有人想要綁架墨景淵。
他雖然說是桃市的市長,但是為人處世一向十分的圓滑,很少會得罪人,可以說他的人緣是相當的好的。
無法確定到底對方有什么目的和企圖,現在也很難確定墨景淵到底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越是這樣,幾個人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很多事情,未知得往往是最可怕,也最讓人憂心的。
“我們先去前面的一個鎮子上吧,距離這里大概兩公里,在那邊暫時作為一個根據地,再慢慢地開始調查。”負責這一次行動的是一個挺年輕的女警,名叫謝天晴,不過看著卻是非常的干練成熟,聽說是從省里調派下來的,能力非常的出眾。
她看了蘇葉和司律一眼以后,便提出了自己的安排。
蘇葉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了,只是下意識的看了墨元亨一眼。
墨元亨此時一臉的疲憊,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靠在椅背上。
大家都在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許久,他才睜開了眼睛,看了謝天晴一眼,“你來安排吧,我相信你。景淵就交給你了。”
謝天晴點了點頭,吩咐人開車帶路,先前往前面的一個鎮子。
前面的鎮子確實是離著不遠,就從左邊的路一直開車過去,十來分鐘就到了。
鎮子規模不大,估計也就四五千人口的樣子,不算太過繁華,周圍倒是依附著不少的村子,算起來總的人口,應該也就兩三萬的樣子。
幾個人到了鎮上,到招待所開了幾個房間,安頓下來以后,謝天晴才招呼大家來到她的房間來商討事情。
因為最先發現墨景淵失蹤的人是蘇葉,所以她自然是需要到場了。
謝天晴詢問了她一些問題,仔細的記錄下來以后,又問了墨元亨幾個問題,才皺著眉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分析什么。
好一會兒,她才吐出一口氣來,抬頭看向墨元亨,“墨市長,現在因為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人綁架了墨少爺,我們也不好調查,不過一般綁架,無非就是報復或者是求財,求財的話還好,一般不會傷及人性命,不過如果是報復的話,就很難說了,我們現在只能夠一邊調查,一邊等著綁匪的電話通知。”
“我等不下去了。”墨元亨沒有說話,蘇小果卻是猛地站了起來,冷冷的開口。
謝天晴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蘇葉的身上,帶著幾分的探究和質問。
蘇葉過去將蘇小果拉著坐下,“小果,不要沖動,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冷靜,不然的話,非但救不了景淵,還可能會害了他。”
“景淵的身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是在市里環境好點倒也無所謂了,如果真的到了一些偏僻的小山村里面,環境衛生太差的話,他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我真的等不了,我不能看著他吃苦卻什么都不做。我有我的辦法可以找他,你們不用管我,我出去走走。”蘇小果說著直接甩開了蘇葉的手,徑自走出了房間。
謝天晴對著一旁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馬上就會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跟著蘇小果出去了。
“兩位放心,我會安排人跟著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會馬上通知我們的。”謝天晴看了蘇葉一眼,淡淡的開口。
蘇小果的任性,明顯是讓謝天晴覺得有些不快。
蘇葉也沒有道歉,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
墨元亨坐在那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們現在在這里擔心也沒有用,我想對方既然要綁走景淵,那么肯定會跟我們聯系,不然的話,他們什么好處都得不到。當然了,還有一個最壞的結果就是,對方根本就不想從我們這里得到什么,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撕票。”司律看了看墨元亨,才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他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