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
墨景淵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墨家那邊似乎人去樓空,蘇葉和司律去了兩次,都沒有看到人。
幼兒園還有十來天的時間,就開始放暑假了。
蘇葉看著蘇小果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終于準備跟這個小家伙好好的談談。
蘇小果抬起頭來看向蘇葉,那原本靈動的雙眼,此刻卻是無精打采的。
“媽媽,怎么了?”
“最近,小果好像很不開心啊。”蘇葉坐在蘇小果的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柔聲的開口。
蘇小果怔了怔,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沒有啊,媽媽,我挺好的。”
“是不是因為景淵的事情?”蘇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
果然,這個名字才說出口,蘇小果的臉色就倏地一變,“不要跟我提起這個騙子,我不認識什么景淵。”
蘇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小果,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或許還不是很懂。沒錯,你跟景淵來往有些密切,關系也很好,他不打招呼突然就消失不見,是他不對,但是,說不定他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來不及跟你說一聲呢?你為什么不能相信他,給他多一點的時間呢?”
蘇小果輕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只是眼眶泛紅,眼淚開始在眼底打轉了。
都快一個月了!墨景淵已經失蹤了一個月了。
幼兒園那邊說他根本就沒有請假,連小學入學的考試,他都沒有去參加!
看著蘇小果這個樣子,蘇葉只能夠嘆氣了。
司律那邊調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有關墨景淵的消息。
不過也難怪,墨元亨可是堂堂的桃市市長,不管如何,關系網還是有的,想要隱瞞一些事情,輕而易舉。
只是墨家全家都突然消失,實在是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最近新聞也沒有出現什么大的新聞,只是好像這一個月的時間,墨元亨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間很少,連市長熱線最近都暫時的取消了,讓蘇葉心里實在是疑惑,總是覺得墨家那邊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不然不可能會這樣。
“媽媽,墨景淵是不是不喜歡跟我做朋友了?”沉默了好久,蘇小果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墨景淵可以說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她很在意這個朋友,原本兩個人還說好了的,要一起進一小,現在蘇小果已經參加了入學考試了,只要考試通過,再去參加一個簡單的面試,基本上入讀一小沒有任何問題。
一小是省一級重點小學,想要進去不是那么簡單的,不僅僅需要學位,還必須要參加升學考試,獲得入讀資格。
墨景淵突然失蹤,但是蘇小果是提前跟司律打過招呼了,所以還是報名參加了入學考試。
其實蘇小果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她總是覺得墨景淵不會錯過這一次的入學考試。
誰知道,考試的當天,墨景淵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根本不知道墨景淵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突然失蹤,沒有任何音訊,讓蘇小果覺得十分的不安,同時也忍不住的開始懷疑。
是不是,墨景淵不想跟她做朋友了?
不然的話,為什么什么都不跟她說,就突然消失不見?
只是蘇小果這一次是真的誤會了墨景淵了。
他就算是想要跟蘇小果說,那也要有開口的機會。
周六那天他見過蘇小果以后,還特別聽話的乖乖吃藥,墨元亨還在感嘆,蘇小果說的一句話,頂的上他們全家說的一百句了。
結果當天晚上,墨景淵就突然發起了高燒,而且持續高燒不退。
到周一那天,不僅僅是高燒了,還伴隨著肺部感染,肝部感染,直接就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了。
之后墨元亨緊急的將墨景淵送到了第一兒童醫院,當天墨景淵就進入了重癥監護室,再也沒有出來過。
如今他在重癥監護室里面,已經整整二十一天了,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燒是退了,但是心肺感染,情況非常的嚴重,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甚至一再的說,他可以堅持那么久,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墨景淵就一直在醫院里面苦苦的堅持著,墨家的人幾乎每天都在醫院陪著,根本就不敢離開半步,生怕一走開,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上了。
墨景淵還在醫院熬著日子,自然不知道蘇小果那邊,因為他的突然失蹤,誤以為他不想要跟她繼續做朋友了,還傷心難過了好久。
只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蘇小果在失落了一個月以后,在蘇葉的安撫和開導下,也終于從陰霾之中走了出來。
雖然是沒有好像之前那樣天天悶悶不樂了,但是蘇葉還是可以感覺到,蘇小果不開心,她似乎變得越發的孤僻了,根本就不愿意跟身邊的人做朋友,平時話都很少多說兩句。
“這個墨景淵,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還一點消息都查不到。”蘇葉心里也是有些郁悶。
那天見面的時候雙方家長還那么高興,甚至商量著,如果他們兩個最后真的有希望發展成為情侶的話,他們一定都會全力支持。
結果就過了個周末回來,一切都改變了。
司律摟著蘇葉,皺了皺眉頭,也是有些郁悶。
“這件事情,連陳晗都查不出來結果,我想應該是墨元亨動用了他的關系,將消息壓下來了。我在市長秘書辦那邊有認識的人,他們說墨元亨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到辦公室去了,估計是家里出了什么要緊的事情了。”
“你們在說什么呢?看你們兩個愁眉不展的樣子,需要幫忙嗎?”就在兩人交談著的時候,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蘇葉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就看到洛天祺背著個單肩包,從門外走了進來。
司律瞪了他一眼,才開口,“你來干嘛?這里可不歡迎你。”
“切,你以為我愿意來嗎?是這邊的兒童醫院高薪聘請我過來的,說是有個特殊的病人,情況很嚴重,而且還有點特別,不然我怎么會過來?”洛天祺翻了個白眼,直接走過來在蘇葉他們面前坐下。
“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洛天祺坐下以后,才抬頭看向蘇葉和司律,繼續剛才的問題。